司嶼接到梅姐的通知,馬上打電話給了言理。
他比較擔心,“我都準備好了,阿言,你找機會帶孩子出來,我隨時過去接你。”
言理坐在窗邊,看著家裏忽然多了幾個安保,也不想跟司嶼多說惹他擔憂,隻說,“再等等,還不是好機會。”
司嶼心裏急躁,“還等什麽,梅姐剛才說,應肇行來公司找套話,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他一直問我跟你的私。”
言理猜到了,早晚有這種事發生。
冼佳月和辛然肯定私下聯絡過,辛然那天帶的藝人害司嶼摔傷,那之後辛然被封殺,帶的那個藝人直接進局子。
就算是沒有什麽事,辛然肯定也要編造出來點。
何況言理自己確實不清白。
翻著備忘錄,“下周一,下周一孩子要出門打針,這一天我們走。”
司嶼有些激,“好,阿言,你一定小心。”
“我沒事,準備的事都給你了。我現在不方便做任何作。”
他應了聲,兩人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如常。
應肇行比較去公司,去了也會很快就回來。
家裏多了幾個安保,應肇行說,最近有針對富豪綁架盜竊的團夥,家裏孩子小,他了幾個人過來看著。
言理猜著是他防備,沒表示任何意見。
平靜的日子,暗流卻在湧。
這天,言理跟應肇行帶著孩子,去公婆那吃飯。
到了之後,還有其他親戚來走。
親戚說了個比較八卦的事。
二房那邊有醜事傳出,應緒雲的妻子懷了第二個孩子,可是這個懷的孩子,是應緒雲親弟弟的。
兄弟倆大打出手,這幢醜事在公司傳的沸沸揚揚。
親戚講的繪聲繪,嘲笑道,“孩子不是親生的這種事,實在太恥辱了,我看邵鴦已經是氣瘋了。”
大概是察覺到,當著家有新生兒的家庭講這種話不合時宜,那位親戚也沒吃飯就走了。
應肇行照常吃飯,言理瞥見他的神,覺得他有一點冷。
晚上保姆哄了孩子睡覺,他在旁邊坐著看了許久。
言理過來他,看他盯著孩子出神,低聲他,“還不睡?”
他抬眼看著,忽然拉著的手,把拽到跟前,抬頭盯著。
言理笑著,“你最近很奇怪啊,幹嘛總盯著我。”
應肇行手摟著的腰,將臉在腹部,夫妻倆似乎很久沒有這樣的親近過,他低聲問,“養好了沒有?”
歎,“沒有,肚子沒法看了,真的不想跟你親近…”
他沒說什麽,靜靜地摟著,“阿言。”
言理他的頭發,“怎麽。”
他似歎非歎的,“別不乖。”
言理笑笑,提他耳朵一下,“最不乖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他沒有笑模樣,整個人在一種奇怪的靜默之中。
——
言理預料到了,二房發生的事,會在應肇行的心裏埋下更重的疑心。
果然,看到阿峰。
應肇行隻有在做一些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事時,才會阿峰代勞。
早上帶孩子出門遊泳,看到阿峰出現,馬上就警覺起來。
臨走,示意家裏的一個傭人,寧姨是應母的人,言理就許重金,收買了另一個家傭。
出門沒多久,傭人給發了個信息,和料的一樣,應肇行讓阿峰去辦的事,就是帶孩子去做親自鑒定。
言理知道沒時間了,必須這就走。
這兩天看守在和孩子邊的人格外多,輕易走不,更何況帶著孩子。
想到一個可以在這件事上幫一把的人——
給二房的應緒凜打了個電話。
——
這是個很普通的早上。
言理帶著孩子出門去打針,早上走的時候,應肇行在客廳坐著,吩咐阿峰,“你去陪著,照顧一下。”
言理沒有表現出什麽懷疑,一麵提醒保姆給孩子拿服,一麵回頭看著應肇行。
真是有意思的夫妻,他心裏已經在懷疑,籌劃著揭穿,或者連怎麽弄死都想好了,但是表麵上,他還是一派平靜地關心著和孩子。
不過就到今天這裏了。
他們夫妻,到此就要結束了。
言理臨走,回頭走到他旁,拽了拽他的領子,笑著說,“應肇行,我帶著孩子走了哦。”
他嗯了一聲,“去吧。阿峰,看著點。”
言理過他寬厚的肩,後退兩步,轉走了。
出門的一瞬,他們兩個心裏都湧起一些難以言表的緒。
知道不會再回來了,他知道,等結果出來,他們之間也可能會翻天覆地。
——
一上午在寂靜中度過。
看了看時間,應肇行出一些不耐。
他正想拿電話,電話卻搶先響起。
那邊是早上送言理出門的司機,緒激地說,“應先生,出事了!太太和孩子,被人劫走了!”
應肇行驀地起,“阿峰呢!”
“阿峰被那些人一起帶走了!那些人手很好,阿峰本打不過……應先生,現在要怎麽辦?報警嗎?”
應肇行正惱著,手機裏進來短信。
他打開看了眼,發現是言理滿是地被綁起來,旁邊兩個孩子躺在提籃裏大哭。
又一條信息進來,“十億,中午十二點前匯這個賬號,遲一秒等著收。”
應肇行看著圖片和文字,忽然想起來什麽。
他打給另一個替他辦事的心腹,那邊查了下,說,“應先生,阿峰欠了一筆不菲的賭債,前不久被人上門追債——冼佳月昨晚就沒有回住了,人現在下落不明。”
應肇行聯係冼佳月,無果,他找了辛然的電話打過去。
辛然說,“我不知道佳月的下落啊,跟我說,沒有錢了,要回來爭到言家的產才會走,怎麽應先生佳月不見了嗎?”
應肇行按滅電話,疑心讓他瞬間聯想到了,這一切是冼佳月在背後收買阿峰做的局。
從回來,借著辛然的閑話,挑唆他懷疑言理開始,到今天言理和孩子被綁架這一步。
他看著照片上,言理滿的樣子,還有兩個孩子大哭的樣子,一糾結的怒意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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