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進去了盧家,薛宸眼睛四周看了看,也許實在是年代久遠了,還是上一世盧氏活著的時候,與薛雲濤吵架哭著回來將帶過來兩回,那個時候還是外祖父外祖母當家,薛宸跟盧氏回來之後,外祖母倒是對很好,儘管不喜歡薛家,卻也沒有苛待過,只是也不親厚就是了。
盧家的佈局是記不清了,就算殘留一些印象在腦海中,可經過孫氏這樣暴發戶式的改造,那些殘留的印象也湮沒在這片金的世界中了。
孫氏命人將薛宸帶來的一些京城時令特產收起來,暗自瞧了瞧是些什麼東西,見除了一些糕餅之外,還有幾盒名貴的山參和靈芝,雖不寒酸卻也不闊派,從前面領路,餘瞧著薛宸的目打量著這院子裡的富麗堂皇,不由的得意一笑,說道:
「咱們府上比不得表小姐京城的書香府邸,簡陋俗氣的很,表小姐可還看得慣嗎?」
薛宸似乎沒有聽出話中諷刺的意思,落落大方的對笑了笑:「夫人的宅邸自然是好的,比之京城的宅邸毫不差。」
孫氏撇一笑,心道這窮酸丫頭口氣倒是不小,就家那窮翰林的宅子,還想和這富麗堂皇的宅邸相比,簡直是笑話,他們的宅子裡隨便掛上一副山水畫,就充名家名作,吹噓的跟什麼似的,其實還不就是沒有金銀錢財堆砌嘛,卻偏偏要裝清高,裝淡泊,等到錢財真的送到他們面前的時候,誰不是本出來?就跟哥哥似的,知府表面上清貧,實際上見了錢不還是走不道兒?
嚴東,廖簽與夏珠,衾隨薛宸進二門,其他人留在一門外候命,孫氏把薛宸帶進了前院的花廳,並不進去主院,後,孫氏自覺坐到了主人家的上首,薛宸便坐在的下首,孫氏命丫鬟們煎了茶送上來,邊請薛宸喝茶,邊說道:
「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二十兩銀子才買一兩,你們在京裡也未必能時常喝到吧?」孫氏將就的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瞧著薛宸的神就好像薛宸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說道:「這些東西,也許你父親和祖父能喝到,你是孩兒家,這些名貴的茶水許是只在你爹的書上看過吧?」
薛宸垂眸瞧了一眼這泡得有些過火候的茶水,微微一笑,輕抿了一口後說道:「確實沒怎麼喝過這種茶。」
孫氏這個人有個病,就是顯擺富貴,你要是和比,能和你把整個家私都拿出來比,可你要順著,對甘拜下風,倒也不那麼刻薄,而薛宸的低姿態剛好給了孫氏一種高高在上的有錢優渥,因此對薛宸居然稍微熱了一些,還跟嘮起了家常來。
「京裡都好啊?姑走了幾年了?我是後嫁進來的,這些事兒也不太清楚。」
薛宸笑著回道:「足有八、九年了,勞夫人惦念。」
又說了一會兒話,薛宸才說出了今日來的目的:「我今日前來是特意探舅舅來的,不知舅舅今日可在府中?」
孫氏的笑容僵了僵,說道:「哦,你舅舅啊。他……在呢,在呢。他這些日子不好,尋常並不到前院來,脾氣呀也古怪的很,許是病的久了,見誰都帶著三分罵氣,還是不見的好。」
說完就又端起了茶杯,讓薛宸喝茶,薛宸實在不想去那杯茶,便站起來說道:「我也是偶然來到大興,怎麼說也要拜見一下舅舅,哪怕是給他磕個頭,也算是敬一敬孝道了,還夫人全我的一片孝心。」
孫氏放下茶杯,抬眼蔑了幾眼薛宸,然後才了本不歪的髮髻,從座位上站起來,說道:「行吧,我去給你問問,不過我醜話可說在前頭,見不見的我說了可不算啊。」
薛宸對孫氏點了點頭:「有勞夫人。」
孫氏瞧著一點都沒有給屈膝行禮的意思,撇了撇,就出去了。
衾忍不住來到薛宸後說道:「呸,還真以為自己的什麼人,竟然敢這樣跟夫……額,小姐您說話,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薛宸藉著出門觀的時候,看了看嚴東,嚴東便對薛宸回了個點頭,一旁的廖簽看著夫人和嚴東打眼,一時不能明白夫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心裡納悶極了,正要轉過去問的時候,那邊孫氏就又回來了。
對薛宸勉強扯了個笑,然後說道:「不好意思表小姐,老爺他說了不見薛家的人,你還是回去吧。」
薛宸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微微一笑,篤定的說道:「那好吧,舅舅既然不肯見我,那也沒辦法,但星哥兒和婉姐兒我總能見一見的吧,我是他們的表姐,給他們帶了些東西。」
孫氏的臉上又是一僵,似乎已經顯現出來不耐,揮著手絹說道:
「哦,他們呀!不好意思,他們也見不了。你舅舅病了,他們都在你舅舅邊侍疾呢,你舅舅肯定也不會讓他們見你的。」
薛宸角彎起一抹奇怪的弧度,說道:
「是嗎?」
隨著這句話說出口,原本應該守候在一門外的顧超,帶著兩個護衛將滿是傷的盧星和盧婉給帶了出來,嚇了孫氏一跳,趕忙上前道: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私闖我家?你們想幹什麼?」
顧超來到薛宸面前覆命:「小姐,我們是在柴房裡找到的星爺和婉小姐,兩人被人打的滿是傷。」
孫氏見闖家的人來跟薛宸是一夥兒的,頓時又變了臉,叉腰做茶壺狀:「好你個裝模做樣的小蹄子,居然矇騙到老娘頭上來了,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大興的地界私闖我的家門,你知道我是誰嗎?」
薛宸走到盧星和盧婉面前,看了看兩人的傷勢,盧星上的傷比較多,看樣子他是用子護著盧婉來著,對薛宸笑了笑,說道:「別看這麼多傷口,沒事兒。」
昨晚薛宸和他們倆臨行前就是這麼說的,回來之後,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拼了勁兒讓孫氏打一頓,只有他們了傷,薛宸才有明確的證據說孫氏待他們,繼而才能手盧家的事,否則,不明不白的上門,只會讓孫氏說一句:這是他們盧家的家務事,外人憑什麼手。
薛宸瞧盧星說話還有底氣,上的傷也大多是鞭子傷,沒有致命的傷口,這才放下心來,對他點了點頭,回過去,對孫氏說道:
「夫人,您說星哥兒和婉姐兒在侍疾的呢?如何會被人毒打了關在柴房裡?您這話說的也實在前言不搭後語了。」
孫氏尷尬的撇了撇,似乎有些心虛,不過卻也不懼怕什麼,昂著頭說道:「我是他們的嫡母,他們犯了錯,我難道還不能打他們了?倒是你這臭丫頭,居然敢跟我玩兒這手,怎麼,是欺我府裡沒人是嗎?」
薛宸勾一笑,說道:「你府裡當然有人,不過,我是這兩個孩子的嫡親表姐,看見他們在家裡到了毒打,便不能袖手旁觀,如果他們真是犯了錯,那為何你先前要騙我說他們在侍疾?顯然是心裡有鬼的,以此類推,你說我舅舅病了,不肯見我,想必也是假的,顧超何在?」
薛宸忽然大聲喊了一聲,顧超立刻上前:「屬下在。」
薛宸問道:「你可知道舅老爺在哪個院子裡嗎?」
顧超點頭說道:「屬下知道,兩位爺小姐被關押的柴房往南經過一小園子也就到了,不過那院子外有人看守。」
薛宸無所謂的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袖,說道:「能見著舅老爺嗎?」
顧超看了一眼孫氏,還有那些從四面八方湧出來的,手持木鐵的家丁們,篤定的對薛宸說道:「只要夫人想見,那就能見!」
薛宸看了一眼嚴東,嚴東點頭表示無礙,薛宸這才又說道:「那好,帶路吧。」
孫氏簡直難以置信極了,從來沒見過有哪個姑娘在別人家會目中無人到這種地步,儼然不把這個正經主人放在眼裡,哪裡還忍得下這口氣,立刻指揮府裡的幾十號家丁道:
「給我抓住這幫私闖民宅的,我要拿下他們去知府老爺那裡告狀!我倒要看看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
盧府家丁打手從四面八方湧過來,顧超和其中一名護衛打頭,廖簽在薛宸左側,右側是另外兩名便裝錦衛的護衛,嚴東則在薛宸後,五人將薛宸他們嚴的包圍起來,無論四周湧來多家丁,全都被這五人撂倒在離薛宸老遠的地方,被說傷害薛宸了,就是靠近都問題,以薛宸為中心的地方,儼然就是在一片紛環境中的淨土,不打擾,不影響,並且還能以正常步伐往目標院落行進。
盧家的家丁再多,又怎麼可能抵擋的住嚴東和廖簽之流,顧超原本就是護院,手底下有功夫,後來拜了嚴東為師,如今有了師父指教,功夫自然更上一層樓,另外幾個錦衛也自不必說,沒有點真功夫,如何能在錦衛那種地方混飯吃呢?更何況,這些人全都是婁慶雲親自挑選了來保護薛宸的,自然都是個中好手,普通家丁對他們來說,就等於是用刀切大頭菜,輕輕鬆鬆的就能將他們隔離在薛宸周十尺外。
孫氏跟著這些人後,既不敢上前,又不想就這麼退,一個勁的在後面喊道:「打呀,給我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多人抓不住一個姑娘,快給我上呀!別讓進後院,別讓進去!快來人吶,全都給我出來,攔住,快攔住!」
饒是孫氏破了嚨,盧家的家丁護院打手傾巢出,亦未能撼薛宸周的堅強堡壘分毫。
薛宸由盧星和盧婉帶著來到了盧家的後院,院子似乎有些時候沒有打掃和修繕了,看著頗為陳舊,並不像是一家之主所在的主院,想必,盧周平病了之後,孫氏就將他轉移出了主院,這裡也許就是盧家偏院,外頭有幾個壯婆子守著,聽著外頭有靜,就出來看看況,可沒想到剛一探頭,就給人從門外抓了出去,那麼大的塊頭,就跟個番薯似的給人拉扯著拋了出去,撞倒了院子外的一株月季樹。
清理了所有障礙,盧星便忍著傷,領著薛宸走了那後院,說道:「表姐請隨我來,父親和祖母都被那個惡人關在這院子裡,那幾個婆子就是看守他們的人。」
薛宸走那院子,四周看了看,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蒼涼來,這院子哪裡是好好的主人家該住的地方,到破敗髒汙不已,院子裡滿是雜草,涼亭上油漆斑駁,院子一角的石桌也帶著殘缺,並且灰塵滿布,院子不分前院和後院,像是一小型的四合院辦,只有四五間白牆黑瓦的平房,門窗也是斑駁掉漆的,真是沒想到,堂堂的大興富戶,外面那樣金玉滿堂,可這正牌的主人卻被安置在這樣一個破落的院子裡等死,孫氏也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占了人家錢財和宅子,自己過的富足又,真不知道怎麼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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