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白氏午睡過後,醒來就要喝到新鮮的蜂水,不冷不熱,剛好口,若是哪天有人給拿來了太冷或太熱的,當場就是要把水潑在那人臉上的。
今天小翠送來的水溫度適宜,甜度也適宜,可是卻依舊被白氏潑了一臉,只見冷這面問道:「你們夫人呢?讓過來伺候。」
有伶俐的就跑出去喊王氏去了,可是找遍了整個府裡都沒有找到王氏的下落,最後還是門房的人來稟報,說夫人下午申時就出門去了,沒要轎子,沒要人跟,自己一個人出去的。
白氏正在發火,讓幾個嬤嬤守在門後,等王氏一現就把押到面前來:「還反了的天了,私自外出,沒點規矩!你們去看著,一回來就擒過來,不用對客氣。」
幾個嬤嬤連忙去了,不一會兒,就又回來了,原來們剛到門房的時候,就看見王氏回來,然後王氏不用們押送,就直接自己往老夫人這裡走。
走到白氏面前,王氏還沒開口,白氏就上前甩了一個掌:「你還知道回來啊?來人吶,去把戒條拿過來,我今兒得好好的教一教你們夫人規矩,喊一聲夫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夫人了?我呸,在我眼裡,是個屁的夫人!戒條呢!拿來!」
丫鬟們面面相覷,不敢,還是白氏邊的幾個嬤嬤知道老夫人的脾氣,趕忙拿了藤條送出來,白氏取了藤條,不由分說,一下下的打在王氏上。
可奇怪的是,王氏這一回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閃躲,而是直的站在那裡,任由白氏,就在大家以為夫人這是完全認命的時候,王氏突然就發難,迎著白氏手中的藤條就衝上前去,藤條一下子打在了的面門上,當即將的頭和鼻子上打出了一條紅印,鼻霎時就流了下來,白氏被突然衝過來的影嚇了一跳,只覺得腹上一痛,難以置信的低下頭看了看,一柄銀製匕首就那麼在的腹間,王氏面目猙獰,手裡用足了力道,匕首在的腹中攪起來,白氏張大了,已經忘記喊,捂著腹本能的往後退,可是退一步,王氏進兩步,是將白氏得抵在了最坐的那張椅上,丫鬟婆子們全都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四奔走,白氏滿是鮮的手想拉住逃走的丫鬟們,可是王氏擋在面前,本就走不出去,五指僵直的張開,顯得猙獰異常,王氏出腹上的刀,然後又一下一下的在了白氏的上,就像是在發洩著心中過往的不滿一般,不夾雜人,純粹就是報復的意思。
現在滿腦子全都是哥哥和說的,殺了白氏,王家重新接納回去,不要再白氏控制,要回王家,哪怕是做一個殺了人的姑,哪怕要一輩子在莊子裡過,也不要在這個老妖婆的控制和欺凌,所以王氏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自家哥哥的要求,從他那裡取了一把匕首,回來就手了。
白氏已經死去,可是王氏卻依舊沒能停手,對著王氏的不住的砍殺,想著白氏從前對待自己的臉,王氏手裡的匕首,差點就把白氏的臉給畫爛了。
殺了白氏之後,王氏就跌坐在了地上,現場太過腥,丫鬟們誰都不敢靠近,魏芷琴聞訊趕來,看見的就是白氏淋淋的躺在大椅上,滿的窟窿眼兒,面目全非。魏芷琴除了一開始的震驚之外,沒想到看著白氏死了,心裡居然還有些高興。
王氏徹底傻了,直到後來差來了,才反應過來,對著一個擒起來的差傻笑道:「是你啊!你怎麼來了?哈哈哈哈,你怎麼來了?是你呀!哈哈哈哈。」
因為先前的作,王氏的髮髻全都鬆了下來,衫不整和瘋瘋癲癲的樣子,無一不是說明了的狀態——似乎是瘋了。
的確只有瘋了的人,才會對著砍那麼多刀,臉上全是濺出的鮮,一笑連牙上都有,別說是魏家的下人了,就是差們瞧見這樣的瘋子,也不頭皮發麻。
王氏戴上枷鎖的時候,魏二老爺才從外頭回來,得知母親遇害,哭的是肝腸寸斷,揪著王氏就是一頓踢打,可是王氏卻好像毫無覺一般,無論魏二老爺怎麼打,都嘿嘿嘿的對他笑,打到最後,還是差拉住了魏二老爺,將王氏給帶回了衙門去。
一場腥的鬧劇就此結束,而魏家人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夫人一回來就要殺了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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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宸在府裡聽了嚴東的彙報,簡直連花都忘記了,看著嚴東,想起他先前的描述,就一陣犯噁心,幸好這些天已經過了那種嚨淺的時候,要是一個月前,鐵定就吐了。
沒想到婁慶雲的手段是這樣的,難怪他不會輕易出手了。也曾想過要利用王氏對付白氏,可是,那只是策略的,哪像他這樣,直接就要了白氏的命,不過,白氏也確實該死就是了,無論你和講什麼道理,都沒有用,這個老太婆已經壞的深固了,你就是打,也只能讓臣服一時,過了之後,又會在背地裡搞出花樣來,讓你防不勝防,並且一次比一次厲害。
「魏老夫人死了之後,王氏就瘋了,現在還關在京兆的牢房之中,魏二老爺說什麼也要判死刑,沒等魏老夫人下葬,魏家三小姐就連夜收拾了東西去了長寧候府找魏家二小姐了,連魏老夫人的頭七都沒等到。」
嚴東繼續做後續報導。
薛宸聽後覺得這樣的行為,似乎還附和魏芷琴的格的,從前定是著白氏欺,如今白氏死了,自然是不會留在魏家了。
「而最讓魏家二小姐,也就是如今的長寧候夫人最頭疼的是,三小姐居然連夜就給爬上了姐夫的床,長寧侯是個來者不拒的,要了三小姐之後,第二天就抬做了姨娘。」
宋安堂的來者不拒,薛宸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魏芷琴居然能做的這樣絕,也不知是魏芷蘭授意的,還是自己的主意。
「長寧候府的況,如今怎麼樣?」
薛宸算了算年份,這個時候,老長寧侯已經死去快兩年了,宋安堂繼任侯爺也這麼長時間了。而上一世,在這個時候,已經開設了三家店鋪了。
「長寧候府最近也不是很太平,老侯夫人將家都給了侯夫人管理,但是侯夫人似乎並沒有好好管理,每回府裡要用什麼錢,就讓帳房去找老侯夫人,自己多是在自己的院子裡結一些太太,並不管事。侯府的開銷一日比一日差,走在園子裡都能隨時聽見下人們的抱怨,但饒是如此,侯夫人依舊不管事。」
魏芷蘭不管事就對了,是個下得了狠心,做的出來的人,無所顧忌,不像上一世,要顧及徐素娥,弄的手忙腳,不敢丟了長寧候府的臉面,害怕徐素娥來咬,一輩子戰戰兢兢,兢兢業業,最後落得個那樣清冷的下場。
著雖然還沒有凸起來,但是腹部明顯變的小腹,薛宸想起上一世和宋安堂之間也曾有過兩個孩子,只是都沒有保到三個月以後,就被郁氏折騰掉了,也是老天憐憫,讓這一世重新覺到了做母親的滋味。
點點頭,對嚴東說道:「嗯,長寧候最近在做什麼?」
嚴東看了一眼薛宸,腦子突然反應過來,說道:「長寧候還是每日都出門,不過,說來也奇怪,上一回我打探過長寧候府的時候,那時候長寧候還是世子,他喜歡和三五好友聚在一起喝酒玩鬧,可是最近他卻不是了,時常一個人,誰也不帶,在京中騎著馬轉,人也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薛宸已經重新站到了書案前,開始繼續花,聽了嚴東說的話之後,問道:「他為何會變這樣?」
嚴東搖搖頭,說道:「這個屬下就不知了,就是覺得有些奇怪才說給夫人聽的。」
薛宸嗯了一聲,然後才回道:「行吧,今兒就這樣吧,你先回去歇著,有什麼事我再找你。」
嚴東退下之後,薛宸就完了的那個作品,鮮豔的花朵,層次分明的被在彩花盆中,綻放出最的模樣,正欣賞著,婁慶雲就從外頭回來了,看見薛宸站在花前,居然毫不遜花麗,甚至更加出,心中一陣甜,走過去擁住,薛宸回對他笑了笑,問道:
「這花好看嗎?聞聞看香不香。」
婁慶雲裡像是吃了似的,點點頭:「好看。但不及你。」然後將頭埋在薛宸的頸窩間,又說道:「好香,也不及你。我媳婦兒果然是天姿國。」
婁慶雲的這個誇讚讓薛宸不失笑,推了推他,這才說道:「什麼呀!我問你花呢。」
「好看好看,不是說了好看嗎?別問我了啊,我眼睛可沒空看其他的。」
「……」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後,薛宸才對婁慶雲問起了魏家的事,婁慶雲意外的說道:
「嗯?不是都解決了?」
薛宸無語,瞪著大眼睛看著他,說道:「你說的解決,就是把白氏殺了呀?」
婁慶雲搖搖頭,說道:「不不不,我可沒讓人殺,是王家自己心裡又恨,他們自己決定的事怪的了誰啊?不過呢,我倒是覺得,魏家老夫人死了也好,省得這種人留在世上嚼舌,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下一個要栽害的是誰,並且和沒有理由可講,你越講越得意,以為你越怕,繼而只會變本加厲罷了,實在沒有留活下來的意義。」
見薛宸的臉上平淡如水,看不出來喜怒,婁慶雲了鼻頭,對薛宸試探問道:「你不會覺得,我下手太重了吧?」
薛宸看著婁慶雲,果斷的搖頭,說道:「沒有,沒有覺得你下手太重了,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去理的話,我會怎麼做,估計到最後也會和你想法重合也說不定,畢竟如你所說,這種人的確沒有活在世上的資格。」
婁慶雲見媳婦不生氣,整個人就放鬆了,抓著薛宸的手放在邊,說道:「這種需要下狠手的事,以後都給我,你不必沾手,一切罪孽,我來承擔。」
「……」
薛宸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這句話,也許那句話說的是對的,給予才是對人最好的疼。說一萬句我你,都抵不上一句我到了。能清楚地覺到婁慶雲對的疼,是那種發自肺腑的,一點都不希不開心,不痛快,甚至不希手上沾上腥,也許這就是婁慶雲人的方式,薛宸覺得很用,很幸福。
真是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能重新擁有一世的幸福,原本想著若這一世不嫁人,就帶著錢財自己去買下一座山頭,建一座自己的姑子庵,自己當主持,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鄉間,可是遇到了婁慶雲,這個總是給驚喜和的男人,是他生生的將從苦海中拉出來,送了無上的天堂之上,此生有他足矣。
哪怕最後等到的是兩人一起下地獄,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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