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薛宸和薛繡約好了一同去看快要離京的韓鈺，倒不是去王家，而是薛繡早幾天就跟韓鈺約好了在芙蓉園相見，韓鈺早早就在雅室中等候，薛宸和薛繡連袂而來，韓鈺便高興的迎了上來，拖著薛宸的手，反覆瞧的肚子。

薛宸將的手打開，說道：「你個沒良心的，現在知道稀罕了？不給你看，這麼長時間，居然都沒去看過我。」

韓鈺親前的子跳，和薛宸也投緣，三天兩頭就跑去薛家和薛宸玩耍，可是親之後，倒是變得老實持重起來，像個真正的閨秀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走親訪友都是跟著夫家的腳步走。

聽薛宸埋怨，韓鈺也有些委屈，說道：

「哎呀，好姐姐，你就別跟我計較了，我的況想必繡姐姐都跟你說過了，王韜和公爹對我都還好，就是我那婆母實在是太講規矩了，又正派的厲害，不喜歡府中之人攀附權貴，在眼裡，你們都是權貴，平日只要我在府中稍微放縱一些，立馬就把我娘給喊去，連帶我娘一起教育，你說這樣的，我還敢忤逆嗎？不是連帶把我娘也往火坑裡推嘛。」

韓鈺的話說的在在理，薛宸也不再和說笑了，三人坐下之後，薛繡去旁邊選了些糕點，不過，也只是選了幾樣而已，薛宸的丫鬟夏珠和蘇苑從衛國公府中親自帶了茶點過來，韓鈺沒瞧過這陣仗，正要笑話薛宸講究，卻被薛繡制止，在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韓鈺才有所了解，然後便主幫著夏珠們擺放。

薛繡忍不住打趣：「看吧，婆母對嚴厲也不是沒有好的，從前的鈺姐兒哪裡有這份呀。」

薛宸掩笑了笑，附和似的對薛繡點點頭，說道：「說的好像是真的呢。」

「那是。」薛繡自從解決了和元卿的問題之後，容煥發，舉手投足間更添婉的魅力，韓鈺輕輕在手臂上撞了撞，然後才埋怨說道：

「什麼呀！繡姐姐就知道打趣我，你當年和姐夫鬧彆扭的時候，我可從來沒有笑話過你。」

薛繡不在乎被揭瘡疤，想來是完全好了的，回道：「咱倆這事兒可不一樣，將來若是你家王韜要納妾什麼的，我再和你講講經法。」

薛宸看著們倆鬥，似乎有些回到做姑娘時的覺，無憂無慮，只要心明天穿什麼裳，戴什麼首飾，見什麼朋友，哪裡需要顧及相公的三心二意，婆母的嚴厲苛責，還有那麼一大家子的後院持之事啊，想來，做姑娘時的日子，便是人一輩子最開心的時候了。

這一點，薛宸上一世沒有悟出來，因為上一世做姑娘時過的就不輕鬆，等到了親，更加是像被一座山在肩頭，得別說是輕鬆了，就是氣都覺得有些困難。

說起韓鈺要離京的事，韓鈺卻好像沒有什麼不捨，事實上，真的是不得呢，言語間更多的是對外放地的憧憬。

「聽說滇南那地方，四季如春，沒有寒冬酷暑，氣候十分宜人，湖山，不勝收，等到我和王韜安頓下來了，我給你們寫信，要是那裡好的話，我再要你們去玩耍，那時候宸姐姐的孩子也生了，繡姐姐就帶著囡囡和去，我一定好好的招呼你們。」

薛宸和薛繡對視一眼，紛紛白了一眼韓鈺，說道：

「眼看就要分別了，你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虧得我和宸姐兒還想著怎麼安你呢。」

韓鈺倒是說了句老實話，真的是在王家困得太難了，難得出來一回，又是跟自家的姐妹們說話，因此也就特別灑，直言不諱道：

「說實話，我是真不得和王韜出去呢。你們不了解我婆母，實在是太太太太講規矩了，吃飯一口吃多米，咀嚼幾回，喝水要喝幾分，菜一日吃多，一日吃多，行走的步子都有尺寸，甚至連每月我和王韜同房幾回都要管，我真的快要瘋了！要不是看在王韜還算老實心疼人的份上，我才懶得和過下去呢。」

聽韓鈺這麼說，兩姐妹也似乎可以想像的出，韓鈺在家裡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韓鈺的子直爽，從小便是自由慣了，哪裡過這麼多的規矩呀，薛繡甚至有些拿自己的婆母對比，元夫人雖然重男輕的厲害，可是最起碼不是個太嚴厲的人，不會連這些生活瑣事都控制在手中。

原本們是想送一送韓鈺，順便開解開解什麼的，可是讓薛宸和薛繡沒有想到的是，某人本不需要人開導，既然如此，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紛紛送上了離別禮，然後便祝一路平安了。

韓鈺的心委實不錯，直到上車之前都是哼哼唱唱的，坐的是韓家的馬車，就是因為馬上快要和王韜離開竟了，才跟王夫人申請了回娘家小住幾日，順便陪陪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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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公主落水的事發生之後，青倒是果真如所說的那般，攜禮上門探長公主來了，這回沒有帶人明火執仗的闖，而是規規矩矩的通過門房傳話才進來的，長公主自然是沒有出來見了，還是薛宸著個肚子出來應付了兩句。

青公主在言語上也說不過薛宸，心裡雖然討厭這丫頭無禮，可是也知道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不能再和婁家鬧出更大的矛盾了，甚至於心裡還是有點激婁家，沒有在出事的當天就把這件事捅去宮裡讓皇上知道，要不然，就算想好了開的說辭，也保不齊皇上不信的話，就算表面上信了，但心裡也會有疙瘩，謀害長公主的罪名，可是和其他後宅爭鬥的事不一樣，更別說，長公主還是皇上的親姐姐，皇上怎麼著也會給親姐姐撐腰就是了。

就是因為婁家似乎不想把事鬧大，也許是覺得他們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才這樣做的，不管是什麼原因，青公主都為自己的運氣鬆了口氣，以至於，今天上門來備下的禮都是那種高規格的，而和薛宸說話時的態度也比從前和了不知道多倍。

薛宸似乎淡淡的，問什麼答什麼，不說話的時候，就在那裡喝茶吃東西，青公主也知道自己不歡迎，想著，自己既然已經送了東西上門，們就算心裡有氣，也該消了，更何況，這件事的定義就是意外，睡家裡都會發生點意外什麼的，其實仔細想想，有什麼呢，不過就是亭子年久失修，讓客人栽了湖中，到最後，不也沒什麼事嘛。

過來探送禮，已經是給了婁家天大的面子了，不過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才這般屈尊降貴，若那天害到的是眼前的薛宸，只怕這個時候，右相都要親自接見了，而若是薛宸，才不會上門探呢。

青公主提出告辭，薛宸只讓門外那剛留頭的小丫鬟送出去，就連邊的大丫鬟都沒捨得派出去，青公主氣得直拳，鼻孔冒煙的走出了衛國公府。

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了了，一個月後，照常辦滿月酒，衛國公府這裡也下了帖子，不管他們來不來，把禮數做到也就得了。

婁家倒是沒有徹底駁了的臉面，派出了二夫人韓氏和三夫人包氏前去應付，托長公主和薛宸的福，兩人去了公主府，倒是到了空前的禮遇。

青公主脾氣好的時候，也能做到八面玲瓏，與人說笑毫不冷場，只不過，和說話的夫人們也都要懂得察言觀才行，要不然，若是在言語上刺痛了這位，那麼得到的下場，總不會太好就是了。

工部侍郎夫人也就是在眾夫人面前，隨口對青公主問了一句：「公主的面首呢？怎的不見他們出來陪伴？」

從這件事上來看，這個工部侍郎夫人也不是個多麼聰明的人，公主養面首的事，們私下裡可以隨便怎麼說都，可是，這事兒搬上檯面來問，不就是明正大的指責公主給駙馬戴了綠帽嗎？還指公主給什麼好臉瞧？

先前還堆著的笑容，驟然下，青冷冷瞥了一眼那夫人，了鬢角，問道：「怎麼，侍郎夫人對他們有興趣？要不要把他們喊過來，當眾伺候伺候侍郎夫人啊？」

這位侍郎夫人是個小戶千金，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本來是不敢開口的，可是沒想到青公主的回應這樣的無禮，當即也變了臉，瞪了青一眼：「我們可是正經的良家子，哪裡比得上公主風流，不好意思，我還想著給我家大人守著忠貞呢，失陪了。」

青公主想將擒回來罵一頓，可是卻被周圍的夫人給拉住了腳步，氣惱的坐下，一拍桌子，急言吝嗇的說道：「下回不許和多來往！什麼東西！」

夫人們哪裡會不知道青公主的品行，也就是表面上附和兩句，其實大多都沒有往心裡去，若不是瞧著是公主的份上，就這德行，哪裡配和們這些正經的嫡夫人相提並論呀！就因為是公主，到勾三搭四，還以為自己多有道理了。總想著用公主的權勢人，得旁人不敢說話，可是哪裡想過，旁人到底對是個什麼看法，說實在的，像這種不守婦道的人，們還真沒把當個正經人看待，就像是那種風塵子，不過是比們出高一些，能夠有權利自己挑男人罷了，誰還會真正的把這樣的子，當做深的對象呢。

青倒是不覺得眾夫人敷衍，還以為自己在們中間多有威信，又說了幾句刻薄那侍郎夫人的話，正要起，去招呼其他貴夫人，可王二家的卻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在耳邊嘀咕了一句話，讓青然大怒。

王二家的滿臉焦急，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用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對青公主說道：「公主，不好了，世子爺和侯爺在夫人的房裡打起來了。世子爺還說要殺了侯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