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每次收到爹爹娘親的來信,宋司遙的心都會變得更加明,更加愉悅,然後就會忍不住立馬提筆,興緻地給他們寫回信。
看到重新恢復好心,綠枝也跟著徹底鬆了口氣。
宋司遙的心好了,但最近宛央就不怎麼開心了。
不知道自家哥哥最近了什麼風,竟然又破天荒地開始管起自己來了。
自從上次和安元愷聯手演了一回戲之後,宛央就順利逃了自家哥哥的魔爪,終於不再被強著每天聽哥哥講學了。
後來,安元愷其實也不能每天都來秦家陪宛央做戲,不過,沐白跟宋司遙卻是已經形了默契,沐白習慣了每天跟宋司遙講學,後來還主當起了的啟蒙夫子,不知不覺間,就把親妹妹給忘了。
宛央已經不會再為此吃醋了,反而覺得很是慶幸,慶幸自己能順利躲過一劫,能盡地獨屬於自己的快樂時。
但快樂的時卻是短暫的,最近哥哥竟然開始抓著學習了。jj.br>
這想想就恐怖如斯的事,竟然這麼快就落到了的頭上。
哥哥的說辭是,「你看看司遙,沒比你大多,但學問卻是比你強多了,你現在不好好學,以後只會越來越被司遙比下去。」
宛央一臉幽怨與控訴,「可是我又不用考狀元,我也不想跟司遙姐姐比啊!」
沐白本不理會的控訴,鐵面無私地要給安排課業。
年紀小,腕力不足,就算不能馬上就開始學寫字,那也得多聽聽三字經,千字文,聽得多了,自然就能被熏陶了。
宛央眼珠子一轉,一臉狡黠道:「哥哥要完自己的課業,還要教司遙姐姐,已經非常非常辛苦了,我怎麼能再給哥哥添麻煩?我讓元愷哥哥教我就好啦!反正他也常來咱們家。」
以前安元愷來秦家,都是來跟沐白一塊兒學習的。
除了安元愷,還多了黎九思這個後來者。
但後來,他們三個學習小團也解散了。
說是解散了也不準確,或者說,是沐白將時間做了調整。
沐白將他們一起探討學習,完夫子課業的時間挪到了在學院的空閑時候。
這對他們來說,也不知道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幸運的是,如此他們回到家中就毫無負擔,可以盡地玩樂。
不幸的是,如此一來,他們在書院的學習就很飽和了,簡直半點息的時間都沒有。
安元愷倒是已經習慣和適應了這樣的時間安排,也正是因此,他每日再來秦府,才沒有繼續被沐白揪著學習,而是能跟宛央廝混在一。
沐白自己也能專心致志地給宋司遙一個人開蒙。
而宋司遙也避免了跟不悉的人待在一,徒增不自在。
現今,宛央再次搬出了安元愷來做擋箭牌,滿以為這次自己的小九九也能功,但不提還好,一提起安元愷,沐白的臉立馬就黑了。
他這麼勞師眾,就是在針對安元愷那小子,不想他繼續荼毒自家妹妹。
沐白一臉正,「那小子在書院就績平平,把你給他我不放心,我還是要親自來。」
宛央聽到自家哥哥貶低安元愷,心中生出了幾分不滿,忍不住為安元愷辯解。
「元愷哥哥哪裏績平平了?他分明是中上游的水準,時不時還會被夫子誇讚呢。」
沐白一聽,只覺得更加了不得了,宛央這是完全被安元愷洗腦了,現在還敢頂撞自己,為安元愷開了。
沐白還正待說些什麼,宛央又不滿地補充了一句,「再說了,之前我不也是跟著元愷哥哥一塊兒玩……哦不是,一塊兒學習的嘛,以前怎麼沒見你不放心?」
一不小心就說了,沐白聽得一清二楚,也越發篤定,他倆湊在一塊兒果然都是在不務正業。
沐白現在簡直是懊悔不已,早知如此,當初他就應該堅決些,把宛央抓來跟司遙一塊兒開蒙。
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哪怕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耳濡目染之下,也能被熏陶出一點文氣來。
沐白板著臉,「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你得聽我的!」
宛央開始撒耍賴,希能讓他改變主意,但是沐白卻是不為所,從始至終都是鐵面無私的模樣,宛央最後是哭著鼻子走的。
元愷哥哥說的果然都是對的,的哥哥就是個魔鬼,是個只會強著別人學習的魔鬼!
這麼好為人師,他這究竟是哪裏來的癖好啊?
有司遙姐姐這麼一個聰明乖巧的學生還不夠嗎?為什麼非得要拉上呢?還是個孩子啊。
宛央覺得,他們兄妹之間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傷心了一會兒,宛央就決定採取其他法子自救,總之,是不會那麼輕易屈服的!
在這個家,可不是哥哥說了算!
還有很多靠山呢!
宛央先去找了祖父祖母,在他們面前很是可憐地哭了一場,直哭得眼睛都紅了小兔子,一下就把二老給心疼壞了,連連表示待晚些他們定會幫說話。
從祖父祖母這裏離開之後,宛央又如法炮製,跑到爹爹娘親跟前又哭訴了一番。
爹爹最是疼,肯定會選擇站在自己這邊。
娘親對反倒多了幾分嚴厲,宛央生怕娘親也會站在哥哥那邊,不過幸好,這次便是娘親也站在自己這邊。
秦淮更是無條件地支持自家閨,連帶著對沐白都生出了幾分不滿來。
「你年紀還小,正是該好好玩樂的時候,哪裏就要這般刻苦了?你哥哥對你的要求未免太高了些。」
宛央聽得連連點頭,「對啊對啊,人家還是個寶寶呢!」
別人家的寶寶都是吃了玩,玩了睡,睡了再吃,憑什麼就要早早開始學習呀?
遠的不說,單是安元霆,他還比自己大好幾個月呢,又是男孩子,也沒見安家那麼早早地就給他安排啟蒙呀!
哥哥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不過幸好,現在已經有了大靠山了,哥哥就算把刀架在的脖子上,也不會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