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念,安元愷又對宋司遙會說話這件事充滿了好奇。
「只有一個多月你就說得這麼流暢了?你可真厲害。」
沐白再次搶先回答,「那當然,司遙本來就厲害,別忘了,可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現在的學識比你還高!」
對於這樣的碾,安元愷半點都不在意,畢竟,他是個什麼水平他自己心裏清楚得很,在學業上,他的好勝心幾乎為零。
若不是有沐白從旁監督,還有他爹的嚴格要求,他早就躺平擺爛了。
更何況,宋司遙腦子好這件事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早就已經被震驚過,並且從容地接了。qδ
反倒是宋司遙,被沐白這麼連番誇讚,面上不染上一抹緋紅,心中更是生出陣陣赧然,同時,又有一不控制的喜悅和驕傲。
「我哪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沐白再次堅定道:「我說你有你就有!」
安元愷聽得有種牙酸的覺,他酸溜溜地道:「以前想從你裏聽得一句夸人的話簡直難如登天,現在看來,你也不是不會夸人的嘛。」
沐白輕飄飄地睨他,「那要看是對誰。對於我真心佩服和想要誇讚的人,我自然誇得心悅誠服。
但對於那些扶不上牆的爛泥,我當然沒法昧著良心誇。」
安元愷:……
覺自己好像被涵了。
為了避免再次被涵,安元愷對沐白的嘲諷選擇了忍,他轉向宋司遙,十分興趣地追問起學會說話的過程。
待聽完之後,安元愷看向沐白,臉上不出了一抹複雜的神。
實錘了,老大對宋司遙比對央央這個親妹妹都要上心!
難道央央在家裏真的失寵了?
央央真可憐。
安元愷心一番腦補,越發堅定了要加倍對宛央好的想法,同時對於沐白也生出幾分譴責。
他要照顧宋司遙可以,但凡事都要做到一碗水端平啊,怎麼能這麼偏心呢?
雖然是宋司遙搶走了原本屬於宛央的寵,但安元愷還是很講道理地沒有怪到的頭上,只將責任歸咎於沐白這個罪魁禍首。
沐白聽到宋司遙在安元愷面前這麼為自己邀功,心中正得意呢,還在等著安元愷佩服自己呢。
沒想到,安元愷非但沒欽佩自己,看自己的目反而帶著幾分譴責。
沐白:?
這小子的腦迴路異於常人,不知道他又腦補了些什麼。
說話間,馬車已經駛到了書院。
踏書院的時候,宋司遙半點張都沒有,反而充滿了新奇與期待。
這裏,將會是人生新篇章開啟的地方。
宋司遙的到來,的確在沐白的班級里引起了一陣。
雖然宋司遙做了男孩裝扮,但不人卻是見過的,當即一眼就把認了出來。
出於好奇,大家不免紛紛圍了上來詢問會在這裏的原因。
面對大家的圍觀,即便宋司遙努力鎮定,卻還是不住有些張,沐白立馬又像老母護崽那般擋在宋司遙面前,強勢地把眾人打發了。
大家雖然依舊好奇,但因為沐白的威信,大家便都不敢再圍著宋司遙圍觀,就算好奇,也只敢暗地裏打量。
有些人也是知道宋司遙不會開口說話的,但很快他們就顛覆了自己的認知,他們竟然聽到宋司遙開口了,而且說得還很流利。
一時之間,他們都不住開始自我懷疑,難道是他們之前的認知出現了錯誤?實際上宋司遙本不是啞,一直都會說話?
大家心中疑,但想起方才沐白的態度,都沒有開口追問,反而更傾向於是自己之前就弄錯了。
但黎九思卻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一些,他十分確認,宋司遙以前就是個不會說話的啞。
不僅不會說話,還有些怕生,甚至自閉,害怕出現在人多的地方。
但現在,整個人簡直就跟胎換骨了似的,完全換了個人。
別人能忍住不追問,黎九思卻忍不住了。
不過,他很聰明地沒有去問沐白,而是去向安元愷求證了。
對這件事,安元愷也沒比他們提早多久知道,但面對黎九思和其他幾個同窗充滿求知的目,安元愷一下就有了一種莫名的優越。
他們越是好奇,安元愷越是把架子端上,把關子賣了起來,待他們連番追問,急得不行了,安元愷才慢悠悠地把自己剛剛才得知的最新訊息道出。
這下子,大家便都知道了,宋司遙以前不會說話是真,現在學會說話了也是真,而且,這還是沐白教的。
沐白是誰啊,他可是一直以來都穩坐班級榜首的優等生,是各個夫子心中的寵兒。
撇開這些不說,他的份也不一般,是淮南王世子。
放眼整個揚州城,可以說,沒人的份比他高了。
宋司遙是從淮南王府出來的,這本就已經足以說明的份不簡單。
現在又得知沐白對如此上心在意,就更說明的靠山強大了。
有人忍不住追問,「究竟是什麼來頭?」
這個問題,便是黎九思都不知道答案,他也一臉求知與好奇地著安元愷。
安元愷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是什麼來頭不重要,你們也不需要知道,你們只需要知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沐白可是非常護短的人。」
不僅沐白護短,便是秦家上下的人,也無不護短。
聽了安元愷的話,幾個同窗都知道,他們這位特殊的同窗,他們都得罪不起。
越是知道這一點,他們心中反而越發好奇,究竟是什麼來路份?竟然能常住淮南王府,且關係那麼親厚?
都是半大的孩子,正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時候,心中揣著這麼一個疑問便怎麼都不住。
所以,他們都忍不住朝宋司遙投去的,好奇的打量目。
宋司遙如何會察覺不到他們的打量?
不僅察覺到了,且因為的特殊質,一眼就將大家對的看法看得一清二楚,善意的,不喜的,不在乎的,單純好奇的,都有。
以前宋司遙還會被這些所困擾,現在,已經能做到淡然之,視而不見了。
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一開始還是有些不自在,但是當夫子來了,開始講課之後,就完全將那些好奇與打量拋諸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