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婤這話說得大氣,完全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宛央聽了,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表姐瞬間更加喜歡了。
不過,此時對接下來的禮更加充滿好奇,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了。
「我們快去看看其他禮吧!」
見這副猴急的模樣,大家都不住一陣失笑。
不過大家也都沒有再耽擱,直接往沐白的院子去了。
在路上,宛央又迫不及待地開口追問,「表姐,你可不可以提前告訴我,你準備的其他禮是什麼呀?」
雲婉婤見那副滿臉充滿好奇的樣子,直接忍不住在的小臉蛋上掐了掐。
「這不馬上就能看到了嗎?不要心急!總之,我是不可能會讓你們失的!」
宛央繼續追問,「那,你送給哥哥和司遙姐姐的禮跟送給我的禮相比,哪個更好些?」
小朋友的勝負在這個時候開始膨脹了。
一臉期地著雲婉婤,期待能聽到一個讓開心的答案。
但云婉婤是個大孩子了,有那麼一個明的爹,耳濡目染之下,商自然不低。
給出了一個十分有水平的答案。
「你們的禮都是據你們每個人的喜好來選的,所以每個禮都各有特,沒法比較究竟哪個更好。
只要你們喜歡,你們認為自己的禮好,那你們的禮就是最好的。」
這話也不是在糊弄宛央,選禮的時候,的確是據他們每個人的特點和喜好來選的。
禮再珍貴,如果別人不喜歡,不需要,那就是送得不好。
但如果一件禮雖然價值平庸,但卻送到了別人心坎兒上去,那這就是一個好禮。
他們幾個人的喜好不同,所以,送的禮自然也不一樣,禮的好與壞,可不能簡單地用那禮本的價值來衡量。
聽到這麼有心的回答,宛央更加心生,對這個表姐也不覺更加喜歡了。
真心實意地道:「表姐,我很喜歡你送的禮,更喜歡你!
我覺得,你簡直就是全天下最好的表姐了!」
雲婉婤聽了,頓時忍不住笑彎了眼。
又手了宛央的小臉蛋,「真甜,表姐也喜歡你!」
一邊稀罕著可可的宛央,一邊忍不住朝自家弟弟的方向撇去一眼,眼神中不自覺帶上了一微微的嫌棄。
弟弟什麼的,果然遠沒有妹妹那麼乖巧可!
尤其是自家弟弟還是個三子打不出個悶屁的悶葫蘆,這兩者對比就更加明顯了。
要是可以把宛央回去當自家妹妹就好了。
雲修齊到姐姐投來的目,立馬回以一個乖巧的笑。
雲婉婤見了,心中的嫌棄這才褪去。
雖然這個弟弟是個悶葫蘆,不過勝在乖巧聽話,也將就吧。
說話間,他們便已經到了沐白的院子。
四個禮盒擺在正廳的桌子上,都裝在緻的匣子裏。
兩個匣子扎著藍帶,另外兩個則是的,該如何區分,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雲婉婤道:「這兩個匣子是我給你倆的禮,這兩個,是修齊的禮。」
被點名的雲修齊這個時候才第一次開口,他沒有像姐姐那樣賣關子,而是直接就公佈了自己送的禮。
「我送的是我自己親手雕的木雕,是兩隻小,雕得不好,希你們不要嫌棄。」
他說話時面上又出了一抹靦腆的神,耳都不微微紅了。
沐白想起了當初與修齊初次見面的形,當時他便展現出了自己在手工上的靈活和天賦,只不過當時他只是在摺紙上表現得很優秀,現在,他已經開始學木雕了?
沐白心中這般疑,便也這般問了出來。
雲修齊很是矜持地道:「就只是隨便學學罷了。」
雲婉婤聽了,卻是直接拆穿。
「什麼只是隨便學學,這小子簡直都要癡迷上了,每天門都不出,就像個大姑娘似的待在院子裏搗鼓這些。
你們看看,他的手上都不知道留下多傷了。」
直接把雲修齊的手攤開,雲修齊想要往後躲,卻是拗不過,只能老老實實地攤開了來。
這一攤開,沐白幾人都不住瞪大了眼。
他那原本白白的手上,遍佈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好幾手指上都已經磨出了老繭了。
雲家自然是不缺最上好的膏藥的,但饒是如此,那些傷痕也依舊清晰可見,由此看來,他的確是每天都在勤雕刻,半點都沒放鬆。
雲婉婤看著弟弟的手,心中不住泛起陣陣心疼,語氣也不由埋怨上了。
「真不知道那些木頭究竟有什麼好搗鼓的,讓你把自己的手搗鼓這樣都還不捨得撒手。」
雲修齊小小聲地道:「我覺得很有意思。」
雲婉婤聽了,氣得想擰他耳朵,但又忍住了。
如果擰耳朵有用的話,爹爹娘親也不會拿他完全沒辦法了。
宛央看著雲修齊的手,心中也不由得生出,甚至不住微微紅了眼眶。
以前隨便割破一道小口子,都氣地哭鼻子,表哥手上這麼多傷痕,那得多疼啊。
表哥也送了一個木雕,是一隻小兔子。
跟表姐的禮相比,他送的小兔子就顯得有些平平無奇,宛央更喜歡錶姐送的禮。
但現在,覺得對那隻小兔子也生出了滿腔的喜。
那可是表哥一刀一刀慢慢雕刻出來的,不知道他為此究竟又添了多傷痕呢,自己怎麼能辜負他的心意?.
沐白打開自己的那個匣子,看到了那裏面放著的一條活靈活現的小鯉魚,那隻小鯉魚還是躍龍門的造型。
雲修齊認真道:「爹爹說表哥念書很厲害,以後是要參加科考的,我希把這個鯉魚躍龍門送給表哥,給表哥一個好兆頭,祝願表哥科考順利,金榜題名。」
沐白聽了,頓時又是一陣。
這小木雕的做工跟外麵店裏所賣的自然沒法比,做工和細節的理上都有所欠缺,但這是一個幾歲孩子做出來的,這就非常難得了。
更珍貴的,是他的心意。
沐白也真心道:「謝謝,我很喜歡,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
雲修齊聞言,臉上再次出了靦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