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男人急吼吼的把自己拉開，夏雨非但不惱，反而笑了。

「好好好！你去，你去，想辦法把他逗弄的越來越狂躁，讓他脖子裏的蟲急的四竄，這樣我才能有機會用慕老爺子手指頭的把它給引出來。」

「行，我知道了，你站邊上看著別。」

不就逗個老瘋子嗎？他楚為先有的是辦法。

還別說，楚為先估計是這些人裏頭最適合干這個的了。先不說他手敏捷，單單就他那材，也跟慕老爺子不相上下。兩個人，一個進，一個退。一個退，一個進，故意引。

逗的沒了意識的慕老爺子狂躁不已，一直在木桶里死命地要來抓楚為先。

看的眾人都臉懼。

特別是權叔，他被慕老爺子掐過脖子，知道那是個什麼滋味。

每次看見慕老爺子的手差一點點就要抓住楚為先了，他都特別張，為他著一把汗。

來來回回地堅持了半個多小時，慕老爺子的機能支撐不住了，后脖子上湧起一道很明顯的青筋，裏頭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暴怒地拱來拱去。

杜老爺子和權叔，杜仲元都看見了，覺得十分詭異。

真的是有蟲子盤踞在慕老爺子的，不然那東西怎麼能以眼所見的速度快速移？

楚為先又逗弄了慕老爺子十多分鐘，他漸漸地疲累了，坐進了木桶里，整個子都被浸泡在藥水裏。

「為先！過去按住他，我要取他指頭裏的。」

掏出一針，夏雨拿過事先準備好的一個小白瓷盤，準備取。

小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楚為先的手勁很大，過去按住慕老爺子的雙肩，不讓他彈。看慕老爺子像是沒什麼威懾力了，杜仲元也走過來幫忙。

夏雨取了一滴慕老爺子左手中指的，快速地在他的頭頂施針，然後示意大家放開人，把小白瓷盤放在他的鼻翼底下。

慕老爺子此刻閉雙目，眉頭皺，臉痛苦神，頭間發出痛苦的悶吼聲，宛如傷的困，瀕臨死亡的絕嘶吼著。

聽的權叔又開始眼眶潤，不住地眼睛。

在他的記憶里，老首長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無知無覺無意識就算了，還被兩個人制著在頭上了好幾針。哪怕知道這針是救他命的，可心裏還是會對老首長愧疚。

不管是誰在老首長的飲食里了手腳，都是他的失職。

再看老首長此刻像是在經歷人世間最大的痛苦，權叔的心裏更難過了。

杜老爺子很清楚權叔，拍拍他的肩膀，安著：「有些事已經發生了，你就不要再自責了。丫頭說過，這中間是要吃點苦頭的，只要能夠把人給救回來，吃點苦頭又算得了什麼呢？老權！往後你仔細小心就是了。能夠把那東西下進老領導飯菜里的，一定是家裏人。你回去后要好好徹查，要是再有下一次，恐怕就沒那麼幸運了。」

權叔微微點頭，聽著慕老爺子頭間傳來的「嗚嗚嗯嗯」那痛苦的悶哼，他還是覺得自責，深深的自責。

如果他不那麼大意，或許老首長就不用這個罪，吃這個苦。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那東西是什麼時候給老首長下進去的？他怎麼就沒發現呢？他怎麼會這麼笨？

安逸了這麼多年，就把什麼都忘了？連最基本的防範都做不到？還配待在老首長的邊嗎？

如果這次老首長好了，他一定睜大眼睛仔細瞧著，絕不讓一個佞小人有機可乘，暗害他的老首長。

權叔這裏暗表衷心，慕老爺子那裏被一隻小蟲子折磨的渾跟過了電一樣地抖，力氣很大，楚為先和杜仲元兩個人都差點都抓不住。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從慕老爺子的裏吼出來，聲音過屋頂，在深夜的空中飄，讓人骨悚然。

「首長！你堅持住，堅持住。」權叔也靠進過來，對閉著眼睛，痛苦嘶鳴的慕老爺子道，「小丫頭在給你治療，等等就好了，不會那麼難了。」

蟲子順著經脈，從脖子到了耳後，之後鑽了皮不見了。

杜老爺子擔心地看向夏雨：「孩子！那東西怎麼沒了？跑哪兒去了？不會鑽進人的腦子裏去吧？」

「不會。」夏雨依然神專註地把小白瓷盤放在慕老爺子的鼻子底下，不管他怎麼扭來扭去，始終堅持不懈，「那東西聞到了新鮮的味道，在找地方出來呢？只是慕爺爺要吃點苦頭，承住這種不適。」

驀然睜開眼睛的慕老爺子，意識已經開始回歸，他堅定地點頭：「放心！爺爺槍林彈雨都經過了，還會怕一隻小小的蟲子在我里作祟。丫頭！倒是辛苦你了，大半夜的陪著我這個老頭子熬。」

轉著眼珠，用餘瞧著楚為先和杜仲元：「兩位辛苦了。」

他知道夏雨的小白瓷盤要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盡量端端正正地坐著，忍住上那刺骨的疼痛，不如山。

小丫頭果然厲害，知道那東西午夜的時候特別活躍，選擇在這個時間段把那東西引出來是對的。也不知道在這葯浴里放了什麼草藥，刺激的他覺渾上下的孔都是張開的，針刺一樣的痛讓他的整個人雖然疲累，卻敏銳。

神抖擻地會那鑽心剔骨的疼痛。

「慕爺爺！要疼不住您就喊出來，那東西且得在您的里東遊西逛一會兒呢？」夏雨怕老爺子疼不住會暈過去，提前預告，「木桶里的藥水一直刺激您是怕您會暈倒，我不知道您是被下了一隻蟲子還是多隻蟲子，人如果暈倒了，的流速會凝滯，增加了那東西出來的難度。記住了，您可千萬不能暈過去，這個最關鍵，您可以喊，大聲地喊，也不能讓自己失去知覺。爺爺！千萬記住我的話好嗎？」

「好！啊！」慕老爺子是真的疼不住了，喊了出來。

該死的，要是讓他知道是誰要害他，一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讓他也嘗嘗被瘋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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