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懂非懂的李歡愉點了點頭，表示相信姐姐。

「往後我們不點頭搖頭，也不用手指來指去，要張開小說。不會的可以慢慢地學，不急好嗎？答應姐姐，從今天起就開始大膽地把自己想要的說出來，那樣爸爸媽媽和爺爺都會非常開心的。因為你是李家唯一的小公主，他們都希你健康快樂，明白嗎？」

眼見著李歡愉又要點頭，夏雨阻止了。

「張開說，我、明、白、了。」

李歡愉看看夏雨，很流暢地說了出來：「我明白了。」

「呀！太棒了！我們歡愉好厲害，話說的很好呢！」

夏雨是真的很意外，這孩子沒有因為兩年不說話導致語言功能障礙，看樣子，平時一個人的時候應該是會自言自語幾句的，不管了，只要孩子好好的就行。

「來！跟著姐姐多多練習，一會兒回去就不能用手指了，也不能點頭搖頭，要把自己的意思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好嗎？」

剛剛打算點頭的李歡愉驀地停住了作，回答了一句：「好！」

「太好了！」夏雨一開心，在孩子的臉上親了一口，再次揚了揚手裏的花，「歡愉！這是什麼花？」

拖著聲氣的音調，李歡愉張說出：「油、菜、花。」

「對了，真棒！」孩子最人誇讚，誇一句信心就增加一些，離輕鬆面對陌生環境的勝算就多一分，「來！我們歡愉最乖了，再說一遍。」

估計是已經開口說話了，李歡愉也不那麼膽小了，順順溜溜地說了一句：「油菜花！」

「好！」夏雨對著李歡愉豎起了大拇指，「等著！姐姐去給你摘幾朵上來做個花環戴。你說，花環！」

李歡愉反應慢了半拍，過後張了張，想說，沒說出來。

夏雨怕不會，又教了一遍：「花……環！」

這回李歡愉聽清楚了，仰起小臉，深呼吸了一口氣，大聲地喊了出來：「花……環！」

手夠田邊上油菜花的夏雨對著背後的李歡愉鼓勵：「再說一遍。」

「花環！」這次說的一點不吃力，小眼睛一直盯著夏雨手裏的花，裏不經意地念著，「花環！花環！我要花環！」

摘回了油菜花，夏雨又去另一塊田裏摘了些紫雲英，蹲在李歡愉邊：「姐姐馬上給你做花環，一會兒回家了可得要開口說話，不然花環就不給你了。你先練習一下爺爺，爸爸、媽媽、姐姐！」

站在那裏，一直看著夏雨給自己做花環的小孩，像是無意間地就了出來，吐字清晰，本不像是很久不開口說話的人。

「爺爺！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弟弟！阿姨！叔叔！！外婆！外公！」

說了一遍，然後像是錄音機似的又重複了一遍，毫沒察覺到夏雨疑的眼。孩子就是孩子，一心注意著自己想要的東西，無意識當中就把一些東西給了出來。

說白了就是狐貍尾藏不住了。夏雨在心裏好笑，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敢斷定，表叔表嬸都這鬼機靈的小丫頭片子騙了。

不敢說話是怕一說話邊的人會跟那位阿姨一樣死去，可又不甘心不說話，應該是一個人地不知道練了多回呢。只是不時常開口，有些比較拗口的還是說的不是很好。

像剛剛的「花環」兩個字，看的出來說的時候有點費力。

如果是一些口頭稱呼，是完全沒問題的。

夏雨的花環做好了，李歡愉的話也落了音，瞧著手裏那漂亮的小花環，眼裏很想要。

「是不是很喜歡？」

李歡愉點頭，夏雨馬上制止：「不能點頭，喜歡就要說出來。」

歪著腦袋憋了一小會兒，點著頭說：「喜歡！好……漂釀！」

「漂亮吧！」夏雨把小小的花環戴在了小孩的頭上，看著的李歡愉，開心的笑了，「咱們回家，讓爺爺和爸爸媽媽看看我們漂亮的歡愉好不好？」

笑的開心又滿足的李歡愉手著自己頭上的花環，點了點小腦袋，張說：「好！」

抱起小孩，夏雨快步往家裏走來。

汪國芳正和夏紅陳冬英母兩個理那些鴨的臟，門外的夏雨把李歡愉放下來，在耳邊輕輕地說道：「大聲喊媽媽，給一個驚喜。今天是過年，媽媽會很開心的，的小寶貝終於會說話了。」

李歡愉看了看眼前的夏雨，有點怯怯的，想把花環扯下來還給，被給制止了。

「歡愉！你戴這個很好看，是姐姐送給你的禮，你再把姐姐教給你的話送給媽媽好不好？那是你能給的最好的禮了，難道歡愉不想把自己最好的禮送給媽媽？你只要喊一聲『媽媽』，就收到了你給的新年禮了。我們勇敢一點，要不姐姐陪你一起喊好不好？」

怯生生的李歡愉似懂非懂地看著夏雨，點了點頭，小小聲地說了一個「好」字。

夏雨溫和地笑著告訴：「來！我們一起喊，媽媽！我有花環。一、二、三，開始喊。」

到底是孩子，很容易被人騙，果然大聲地喊了起來：「媽媽！我有花環。」

而夏雨呢？並沒有喊，就只是做了做口型。

聽著兒稚的聲音，汪國芳心都醉了，緩緩地回頭，眼淚模糊了雙眼，定定地看著門口那個頭上戴著花環宛如公主一樣的小孩。

再看一眼站在邊的夏雨，放下手裏的東西，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掛著眼淚的臉卻在笑，捂住自己的，笑的難以置信。

此時和眾人說話的李雲樂也一樣，他也驚呆了。著門口的兒，整個人都呆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表侄這麼快就把他兒給治好了？難怪老父親要說是神醫，還真的是神了。

這是他近幾年來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禮了，也是他近幾年最值得開心的一件事。孩子會說話了，在他心底的那座愧疚大山瞬間崩塌，覺呼吸都變得順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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