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告別老父母,提著一個很小的行李袋就走了。看的出來,他們沒帶什麼,袋子裏頭裝的全都是藥品。有自己配的毒藥,也有些解藥。東南亞國家蛇蟲鼠蟻,瘟疫瘧疾什麼的多,備著點總沒錯。怕去了外面遇上什麼不方便,自己帶著的東西比較安全。
劉曉琴和楚博明看著兒子兒媳婦上了一輛來接他們的車子離開。
看了眼劉曉琴,楚博明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出來,怕嚇著自己的老太婆。跟他吃一輩子的苦了,好不容易這兩年點福,何必說那些不好聽的話來膈應?
還是把心裏的疑慮下吧!說不定兒子兒媳婦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來接楚為先的是胡啟茂,見到夏雨,愣了一下,從後視鏡里給楚為先使眼,見老大閉了一下眼,明白了。
嫂子這是要跟著一塊兒去。
只是……
他們不是去玩的,嫂子你能不能換個時間跟著老大?
胡啟茂是真心為夏雨著急,以為不知道楚為先出去要幹什麼,他們不是去旅遊的。
「老鬍子!你抓耳撓腮的做什麼?對我跟著有意見?有意見就說,以後我們可是一繩上的螞蚱。」夏雨看胡啟茂一直給自己男人使眼,就知道他有話要說。
估計是當著家男人的面不好意思說,乾脆出言挑明,這樣豈不是大家都不用相互猜來猜去的了。
「嫂子!你是不是知道我們出去的目的?」
「當然。」
胡啟茂聽了夏雨的話就明白了,難怪嫂子這麼淡定,老大就更是了,人家應該已經什麼都明白了,就他還在替人瞎捉急。
想想自己真是有夠可笑的,老大的媳婦呢,老大都不捉急他急什麼?
他該急的是他自己的媳婦不是嗎?
媳婦這回也跟著一起呢,剛好跟嫂子兩個人有個伴兒。
胡啟茂直接把車開去了機場,楚為先帶著夏雨下車,往國際出發廳里去。
到了后夏雨才發現,跟著一起的還有龍騰組的其他兩名員,石康李永生,居然還有公孫燕。
「哇!嫂子!你是怕我一個的寂寞,特意來陪我的嗎?」公孫燕說話向來不客氣,有什麼說什麼的那種,「還是怕老大被外面的小妞兒勾跑了,來看場的。如果是後者我可以給你打包票,有我在,老大肯定不敢,我會向你打小報告的。」
公孫燕話語輕鬆幽默,勾住夏雨的肩,一副哥倆好的賴皮樣兒,沒骨頭似地靠著。
說起來,夏雨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公孫燕了,不知道最近怎麼樣,不過看臉好像還行。理著個男人婆的短髮,穿著一雌雄莫辨的白西服,本不像是人,倒像是個溫潤如玉的小白臉。
抓起公孫燕的手腕搭了一下,發現沒什麼大事,頂多是有點氣虧損而已。前世這個人也跟著楚為先一起去了嗎?那有沒有出事?
直到此刻夏雨才想起來,公孫燕通多國語言,一直是龍騰組的隨翻譯。那前世肯定也去了的,這個人的一生都奉獻給了龍騰組。為了抓那個藥販子,經歷了平常人難以想像的艱難困苦。
這就是我們國人,不分男,不分老,只要有召喚,就會而出。
好想為這樣英姿颯爽的人點個贊。
也為這樣不顧一切犧牲奉獻的母親點個贊。
記得公孫燕和胡啟茂的兒子今年已經十六了,比他們家孩子大一點,是個兒子,長的很像媽媽,看上去很靦腆。
「孩子給誰管理了?」夏雨拉著公孫燕的手坐下,沒骨頭似地反靠在上,「你們倆都出來了,不會是給你爺爺了吧?」
像個男人一樣手摟過夏雨,靠在耳朵邊說話,態度親昵:「孩子長大了,該獨立了,我讓他一個人住家裏,自己照顧自己。一個大男孩,老是要人照顧像話嗎?」
端正自己的坐姿,免得被楚為先的視線絞纏,夏雨誇了公孫燕一句:「你做的很對。」
「我也這麼覺得。」本沒理會到自己是個狠心老媽的公孫燕沾沾自喜,「我跟我們家小子說了,只要他一到法定年齡,就立馬送部隊去,扔軍營里磨練幾年。之後想做什麼再說,男孩子,不去軍營枉為人。」
夏雨眼睛一亮,立馬贊同:「是哈!我覺得你這話很對,等我家楚凡晨到了法定年齡也扔軍營去。別說,軍營就是個鍛煉人的地方。我喜歡,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噗!」
楚為先笑了,他家小媳婦真的是跟他心有靈犀一點通,原本還怕會捨不得,沒想到覺悟比他還高。公孫燕有句話還真說對了,男人,就得去軍營里磨練。
那地方才是磨練真男人本的好地方。
流流汗不流淚,世上多好男兒都是從軍營里走出來的。
只要小媳婦不反對,他家楚凡晨去定軍營了。
在家裏做作業的楚凡晨:「……」怎麼覺后脊背涼颼颼的,這是被誰惦記上了?
打死都不敢相信,是被自己的親媽給惦記上了,一句話決定了他今後的命運。
「嗯!英雄所見略同。」公孫燕恭維了一句,笑嘻嘻地問,「嫂子!能不能告訴我你跟過來做什麼?」
夏雨還沒答話呢,楚為先開口了,語氣一如既往地嚴肅,一點沒有開玩笑的份。
「都聽好了。」視線在李永生石康和公孫燕三人上掃過,「我媳婦,你們嫂子,以後是我們的隨行醫生。」
聞言,其餘人相互看了看,默默點頭,表示知道了。
其實龍騰組的人目前已經退居到了領導階層,已經很需要親自手了。這些年,胡啟茂他們已經組織了好幾支新生力量,常年活躍在國外。
只是這一次況特殊,他們覺得那是他們的恥辱,必須親自討伐,才被派遣了出來。
以前他們也有隨行醫生,是個一說話就笑的大男孩,醫科大學頂尖的畢業生,被調撥到基地訓練了兩年。不但會做急救,做手,關鍵時刻還能開槍殺敵。
只可惜在那一戰中被擊亡,龍騰組再沒有了隨行醫生。不是老頭子不肯配,是他們不敢要,怕想起那殘酷腥的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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