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龍鼎昊。
不過此刻的龍鼎昊,與剛看到的那個殺氣騰騰的龍鼎昊,截然不同!
這個龍鼎昊,一臉璀璨溫的笑,脖子上也還沒有那道疤痕。
孩將修剪好的花好,將整個花瓶遞給他:
「好啦,搞定,送給你。這是我送給你的禮,你要好好保存。」
龍鼎昊像捧著稀世珍寶似的抱住花瓶,垂下頭,深嗅一口,然後深深注視面前的孩:
「當然。」
畫面一閃,蘇面前天籟般的溫馨狼狽畫面消失,又變另一幅場景——
窗外,正下著大雨。
還是那個孩,一臉憂心忡忡地站在臺上,不知在想什麼。
臺外的場景,顯然就是蘇所在的私人島嶼。
龍鼎昊朝走過去,神也不如上一個場景那麼輕鬆愉悅,發著幾分沉重,將的手捉起來:「別冒了,進來吧。」
孩卻甩開他的手,看著他:「你真的不能退出青龍社團嗎?」
「乖,別說這種稚的話,先進來……」
孩打斷:「行了,我知道了。」甩開他過來的手,進了房間。
不歡而散。
看到這裏,蘇眼前的畫面再次一閃,場景更換——
這一次的龍鼎昊,下頜已經多了那道傷疤,鬍子拉渣,深凹的眼睛下掛著黑眼圈,比前兩次起碼瘦了二十來斤,憔悴不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癱坐在一張沙發上,面對著面前的牆壁,喃喃:
「茉茉,你回來好不好。」
蘇順著他的目,朝牆壁上去,心頓時揪起來。
牆壁上,掛著一副像。
像里,是那個孩的如水。
那孩……死了?
怎麼會……
正這時,不遠傳來清脆的「砰」一聲!
像是什麼雜碎在地上的聲音!
龍鼎昊過去,看見茉茉送給自己那個花瓶,被人在地上,摔了十幾塊。
到了花瓶的下屬戰戰兢兢,深知鑄大錯:「龍哥……對、對不起……我無意的……」
蘇心頭一跳,馬上知道這個下屬,就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藥販。
龍鼎昊站起,可能是好幾天不眠不休,虛弱,跌跌撞撞地走過去,用儘力氣,一拳頭砸在了下屬臉上,那下屬悶哼一聲,暈厥在地上。
然後,蘇看著他俯下去,直接就用雙手去捧起那一堆被摔碎的花瓶殘渣:
「茉茉……」
雙手被碎片扎得模糊,卻渾然不覺疼。
旁邊的其他下屬驚勸阻起來:「龍哥……不要,會傷的……」
龍鼎昊卻依舊兀自將地上的花瓶碎片一塊塊地拾起來。
手心流出的鮮,宛如展開的花。
蘇看得心頭震悚,半天不過氣。
忽的,畫面暗下來!
一個激靈,睜開眼,坐起來。
眼前的所有場景都消失,自己仍舊地下囚室。
原來,是個夢……
可是,這夢也太真實了吧?
應該不是無端端臆想出來的吧?
難道是真的?
所以,是夢到了龍鼎昊幾年前的經歷?
那個溫如水的孩,是龍鼎昊過的人?
沒想到狂暴殘忍的龍鼎昊,也擁有過真心疼惜的如花眷。
那個孩,最後……還死了?
蹙眉,可自己完全不認識龍鼎昊,也不了解他的經歷,怎麼會夢到一個陌生人的過往?
餘一閃。
下意識一垂臉,目正好落在了左手腕上的玉鐲上。
燈泡下的歡上,在昏暗的地下室,散發出碧的澤,神,悠長。
心思一,難道……
難道是這個歷史久遠的玉鐲讓夢到這些的?
在雲城,胡九爺說過,歡歷經數代,遭遇不戰火、,卻一直保存完好,也算是奇跡了,或許正是因為歡上有什麼奇特的力量……?
比如,能夠讓人夢到想了解的人過去發生的事?
還沒來得及多想,靜傳來。
幾個男人下了地下室,走到面前,架起來就朝樓上走去。
「這是去哪?我要見你們老大!」蘇掙紮起來。
「如你所願,馬上就能見到!」
幾人將帶離了地下囚室,卻也沒去別墅,直接走出院子,然後朝別墅後面走去。
再等停下來,一行人到了海邊。
蘇看見龍鼎昊正站在海邊。
凌晨的大海,失去了白晝的溫、寬容。
浪花敲擊著岸邊巖石,像此刻的龍鼎昊一樣冷酷暗黑。
「龍哥!我再說一遍,擅闖你的私人島嶼,是我不對,但我真的沒有惡意!請你冷靜聽我說,我只是想找個人!就是那個打碎你花瓶,被你罰在島上不能外出的下屬!那個人,可能是我媽媽被人害死的唯一證人,我想找他問清楚,帶他回去揭發兇手而已!」
蘇揚起分貝,一字一句。
龍鼎昊的臉卻似乎比剛才還要詭冷:
「所以呢?關我什麼事?我管你是替父冤還是為母翻案?你擅闖爺的地方,就--該--死。」
剛才算這丫頭運氣好,他晚上喝了酒,一時失手,打了兩槍居然都偏了。
休息了會兒,酒意退了大半,還等什麼?
手一揮。
蘇還沒回過神,眼前一黑,被人用整個麻布袋子罩住:
「你想做什麼?」
龍鼎昊的冷聲音飄來:「直接丟下海去。袋子裏多放幾塊石頭。」
蘇后脖涼氣升起。
聽凌彎彎提過,這是黑幫執行家法的手段之一,直接將人放在袋子裏,加上石頭,沉大海,想找都找不到!
被遮住視線,看不到人,也沒法用特殊能力來自保,立刻朗聲:
「龍鼎昊,你這麼做,絕對會後悔的!我是潭城霍家的二,霍氏集團的霍慎修,是我老公!你要是敢我,他絕對像瘋狗一樣咬著你不放,讓你下半輩子都不得安寧!」
每個字在海岸上空迴旋。
龍鼎昊果然遲疑了一下,臉驟變。
準備將蘇架起來丟進大海的下屬也停住作,紛紛向龍鼎昊:仟韆仦哾
「龍哥,這小娘兒們不會說真的吧……」
「如果真是霍家二爺的人,那還真有點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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