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闌悠心裏的大石總算落下:「我知道了。不過,蘇一天沒被送出去,你的事,也不算完。我要看到蘇已經被送上船,去往東南亞了,才會把一百萬給你!」
「你放心吧,我這幾天就留在這裏,親自看著那丫頭,後天,我也會親自押上船,到時候把照片發給你!」莫國良滋滋的,就等著100萬到賬了。
**
次日清晨,華園。
天蒙蒙亮,太卻不見半點蹤影。
大塊大塊的烏雲層疊堆砌於天際。
今天,是個天。
別墅,霍慎修坐在沙發中央,修長指腹間夾著一快燃燒到盡頭的煙,眸比外面的天氣更加霾無度。
一旁的何管家與芳姐也是跟著二爺,一夜未眠。
此刻對看一眼,不敢做聲,卻又擔心無比。
昨天夫人與二爺一起出門后,就再沒回來。
晚上,二爺回來后發現不對勁,打電話給夫人,卻發現夫人手機關機。
聯繫夫人的哥哥、姨媽、表姐等親戚朋友,夫人也不在。
二爺立刻就讓韓助理去麓風酒店調監控查證。
下半夜,韓助理打來電話回來,說是查到夫人在麓風酒店曾經上過28樓,與厲承勛見過面。
但不一會兒,夫人就走出房間,離開了酒店,朝車站方向走去。
估計是去坐車。
韓飛又托關係找警局那邊繼續查了路面監控。
夫人還沒走到車站就失蹤了。
剛好失蹤的那一段路,是個監控死角。
拍不到發生了什麼。
不過,能看到有一輛很可疑的麵包車曾經跟著夫人慢駛了一小段路。
懷疑是那輛車追上夫人,綁走了夫人。
韓助理馬上通過麵包車的車牌號進行調查,卻發現這輛車是個套牌車,車牌號是假的,本查不到真正的車主。
開車的人顯然是個老本地通,很悉馬路上哪裏有監控,哪裏是死角,左彎右繞的,避開幾天眼,慢慢的,在通往郊區的某條路上消失了,再也拍不到了。
所以,那車子去了哪裏,本找不到。
正這時,韓飛與幾個保鏢走到門口,讓示意保鏢停下來,一人徑直走進來:
「二爺。」
霍慎修見他回來了,懶得廢話:「說。」
「已經查過厲承勛。厲承勛剛到潭城沒多久,這幾天一直在搞收購的事,沒和什麼本地人接過,今天也是第一次在潭城與夫人見面。夫人離開酒店后,他坐了會兒,也離開了麓風,帶著書回了自己下榻的另一所酒店,接下來的一天,他都在酒店理生意的事,很正常。也沒有聯繫什麼異樣的人。」頓了頓,韓飛直言:
「夫人失蹤的事,應該不是他乾的。」
霍慎修眼瞇起。
他之前跟厲承勛通過了電話。
電話里,厲承勛否認自己派人綁了蘇,說自己和蘇在酒店說了幾句話,蘇就走了。
他知道,厲承勛應該沒撒謊。
這裏是潭城,不是雲城。
是霍家的地盤。
厲承勛初來乍到的,就算再喜歡挑釁自己,也絕不敢這麼放肆。
他手上也還有厲承勛那小子上次拍下的視頻。
厲承勛怕自己曝在外人面前,那視頻還是能稍微制他的。
再說了,就算想綁走蘇,在酒店房間里,就能下手了,何必等蘇離開酒店在大馬路上手?是生怕別人不發現?
看來,那小人若是真的被綁走,另有其人。
何管家聽著,實在忍不住:「那輛麵包車呢?也查不到去了哪裏?」
韓飛看一眼何管家:「只能查到通往郊區去了。現在警局正在全力搜索,霍氏私家保鏢也過去了。但潭城的郊區太大了,能藏人的地方更多,地毯式搜索,怕也不是一兩天能找到。」
年人不見了,按照常理,起碼48小時以後,警局才會理,至於派警力進行調查與尋找,那就更之後的事。
夫人不見了才半天不到,警局現在已經全力進行地毯式搜索,已經是看在霍慎修的面子了。
芳姐聽得臉都白了,喃喃:「到底什麼人啊,他們到底想怎麼樣,是綁架嗎?想要錢嗎?」
霍慎修並不認為那些人綁走蘇的是為了錢。
首先,他和蘇的婚姻,外界幾乎沒人知道。
蘇在外人面前,最多就是一四五線的小演員,談不上多高的價。
潭城大把的富豪。
綁匪要是為了求財,不會打主意打到這麼一個收不多的演員上。
再說,若真是為了錢的綁匪,索要贖金的電話,早就打來了。
最令人不安的就在這裏,如果是要錢,就還好。
最怕的是,人家本不要錢。
他眸晦,拿出手機,手指在聯繫冊上,撥通。
那邊很快響起龍鼎昊還沒睡醒的惺忪聲:「喂……」
又看了一下來電,立刻就神了:
「二爺?這麼早怎麼打電話過來?」
「蘇被人綁架了。」
「啊?」頓了頓,龍鼎昊聲音越發震天,「哪個王八羔子敢在潭城的地皮上綁蘇小姐?壽星公嫌命長?」
男人嗓音冷,「應該和黑道有些關係。」
一般人不敢開套牌車,更不敢隨便在大白天的馬路上綁人。
綁走蘇的人,絕對是背景不太乾淨的人,興許有黑道份。
而龍鼎昊則是潭城最大的青龍社團的當家,掌控著幾乎整個城市的黑幫人士的向。
讓他去查查下屬,指不定有用。
龍鼎昊外表獷,心裏針尖似的細,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知道要做什麼了。行。我這就安排下去,只要是潭城的黑道人士乾的,肯定能查得出!我就看看是哪個短命的王八孫子太歲頭上土!」
**
廢棄廠房裏。
蘇熬了一夜沒怎麼睡,嚨幹得發痛。
一整夜,時不時對守在外面的人喊幾嗓子,想和那個烏哥再見一面,說幾句話,卻沒人理會。
直到天亮了,才聽到門外響起靜。
有人進來了,將什麼放在面前:「要不要喝點水?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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