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接下的鮮花越來越多,最後多到快要捧不下了。
崔簡幫盡數拿了過來。
“世子,這究竟是什麽風俗?”溫婉困道。
“景州人認為,孩子的眼睛幹淨,能夠看到花神在人間的化,這樣的人被稱作花仙,小孩子會給他們心目中的花仙送一朵花,就是你收到的這些。”
聞言,溫婉一愣,所以這是被孩子們當花神了?
既覺得不可思議,同時又有些慚愧。
容貌本是父母給的,這一點……還是很謝自己的生父母,然而,若是因容貌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引人矚目,就有點令人汗了。
不過這還不算完,眨眼的功夫,溫婉剛空下來地手又堆滿了一捧鮮花。
又不好意思拒絕。
“你們送給別的姐姐去吧。”溫婉嚐試著勸說。
“不,我就要送給你。”
小孩子高高舉著花,撅起來,大有一副如果溫婉不接就不走的架勢。
“那好吧,我接了。”溫婉無奈接過。
但聽那小不點紅著臉,別別扭扭又道:“姐姐,那個……我……我可不可以親你一口。”
“……”
還沒等溫婉回答,崔簡在一旁已經義正嚴辭地拒絕道:“不可以!”
小孩看見他那麽高又那麽兇,嚇得趕跑掉了。
這簡直沒辦法形容,聚在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溫婉一遇上這種況,就有點心慌,忙拉著崔簡的袖子道:“世子,我們還是趕回去吧。”
看來小西施不喜歡被人圍觀的覺,他也不希再被人提出什麽無禮的要求,崔簡點了點頭道:“好。”
然則二人還沒走出眾人圍觀的圈,卻又被人群中一個青男子給住了。
“二位請留步!”
崔簡駐足,朝後看了過去。
青襆頭,腰纏玉帶,足蹬多寶翹頭靴,配著短刀,一副貴公子打扮。
他後跟著一個,梳著高髻,簪著鏨金的花鈿,穿絳紅對襟束襦,飄逸高昂,容貌秀麗。
溫婉不太善於和別人打道,所以遇上這種況,便自往崔簡後退了半步。
崔簡負手而立,與來人對視半晌,眼波未,似在先等對方開口,以探來意。
男子走至崔簡跟前,先叉手行了一禮,這才道:“二位先別急著離開。”
說著,他看了一眼崔簡後的溫婉,“這位姑娘收了這麽多的花,無疑就是今年的花神了,還請移步祭神臺,清點花束數目,若是最後結果無誤,後日的遊花田,還請姑娘扮花神,為景州百畝花田賜福。”
溫婉一懵,原來這花還不是白收的?
扮花神……這又是什麽奇怪的習俗?
崔簡的個頭格外出挑,即使來的這個男子已經算是長男子了,可在崔簡麵前,卻顯得遜了很多。
是以青男子後的子目一直在崔簡上打轉,毫不加掩飾。
見崔簡目冷峻,青男子又道:“差點忘了自報家門,實在失禮。在下冷白,這是我妹妹冷秋月,我們的父親是景州刺史,今年的花神祭,便是我負責主持的。”
“原來是刺史的公子。”崔簡並沒表現出多驚訝。
“祭神臺就在不遠,二位要不要坐我們的馬車過去?”
崔簡不置可否,“景州雖有此風俗,但我們並非本地人,恐怕賤不能扮花神吧。”
那人聽罷輕輕一笑,“曆來風俗,是由十歲以下的孩挑選花神,並沒有明文規定說外地來的子當不得花神,兄臺不必有此擔憂。”
見崔簡仍不為所,冷白道:“鄉隨俗,還請二位不要讓白某為難才是,今夜這麽多景州百姓都看著,若是最後選出的花神有變,或者大失他們所,隻恐大家不服,還以為是我冷某人買賣了名額,豈不是損了家父的聲。”
這人說的有理有據,好像還真就非去不可了。
“也好。”
崔簡想了一想,答應的不輕不重。
溫婉仍是茫然,隻覺得這個青男子的目定在上時,讓很不舒服。
城中設置了好幾個祭神臺,最近的一個離他們不遠,所以他們步行而至。
高大的神臺上,堆滿了各種鮮花,花神的塑像也是由鮮花所紮,沒有麵孔,蒙著麵紗,隻有一個堆香砌的,麗神之至,頗有神。
“景州盛產鮮花,每年要向宮中進貢花茶近千斤,全賴花神護佑。”冷白一邊走一邊給溫婉解釋,“自然這祭花神就了我們這裏最重要的事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選出一位花神,在花神正祭當日,坐花神輦,遊曆百畝花田,賜福消災。”
一聽要搞這麽隆重而盛大的場麵,溫婉登時生出怯意,心裏暗暗祈禱這個人不是,希還有人收到比更多的花。
跟著這兩人來到祭神臺,還沒清點完收到的花束,又不知從何湧來一群小孩子。
溫婉在這群孩子裏看到了幾個悉的麵孔。
“花仙姐姐在這,你們快來。”
……
總之孩子之間的消息網也很奇妙,溫婉就這麽莫名奇妙又收了一堆花。
冷白一旁看著,眸總是不經意從溫婉臉上掠過,“看來今年的花神候選人已經沒有懸念了。往年的花神,都沒有一次收到過這麽多的鮮花。”
溫婉猶豫了一會鼓起勇氣道:“冷公子,我看還是算了吧,這個花神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子,實在扮不了花神。”
“姑娘這是謙虛之詞,白某看過的花神祭說也有十餘次,姑娘你的確是最的一個花神了,一定可以給我們景州帶來更多福祉。”
這人說著,又問崔簡:“不知這位仁兄意下如何?”
“既然人在景州,自然要按照景州的規矩辦了。”
溫婉沒想到崔簡竟然答應了,但他一向思慮周全,既然同意肯定也有他的理由,所以就沒說話了。
見此,冷白從神臺主理人手裏拿過一張灑金的紅花簽遞給溫婉,“後日,花神廟,還姑娘能夠如期而至。”
溫婉看了崔簡一眼,見他點頭,這才將花簽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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