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戰司晏不想跟著去湊熱鬧,但萬澤說得對,他確實欠楚曦個月,欠了好久了。
自從從瑞國回來,楚曦一直很積極主的想要二胎。
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虧損的緣故,一直沒懷上。
對此,戰司晏是很愧疚的。
他沒直接拒絕,想著問一下楚曦的意見再說。
正說著呢,楚曦和付悠悠一起下來了。
看見清湯寡水,煥然一新的付悠悠,萬澤嘿了一聲。
“這還是剛剛那個嗎?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老蔣,你可以呀,一本結婚證娶兩個老婆。”
“就當你是在夸我了。”付悠悠拉著楚曦的手臂一屁坐到了他邊。
萬澤沒挪開,他一直喜歡楚曦的,拉住了楚曦的手。
“老蔣跟這位要出去度月,正好我和老溫最近閑著沒事,想跟著一起去湊熱鬧。你和老戰也結婚這麼久了,要不順便也把月一起度了吧。”
“啊?你們都結婚這麼久了還沒度月?太好了,正好咱們一起。”
楚曦還沒說話呢,付悠悠就拉著另一只手搖了起來。
楚曦還是人生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一起去度月的,不過也好,自從雪兒跟他們一起回來,戰司晏幫開了家茶店之后,甜甜和安安每天都要去那兒打卡。
雪兒還是小孩子心,喜歡跟他們玩,甜甜現在每天樂不思蜀的,都不想回家了,真想生個二胎的。
借這個機會跟戰司晏出去散散心,努努力,懷上二胎也行。
“好啊。阿晏,你愿意去嗎?”
大家都愿意去,就他一個人不想不是掃興?
“我聽你的。”
于是乎,月的事就這麼敲定了。
又閑聊一陣,戰司晏要回去安排公司的事,楚曦和他一起走了。
付悠悠作為新婚媳婦兒,在外面呆時間長了也不好,蔣百川帶著也走了。
又剩了孤寡萬澤和溫伯言兩人。
剛剛,付悠悠穿著白子從樓上飄下來的一瞬間,溫伯言思緒一下被拉回到了幾年前。
他在北歐第一次看見就是剛剛那副樣子。
他總覺得付悠悠上不說,可這次就是沖著他來的。
他太了解蔣百川了,一個眼神都沒往付悠悠臉上放,這哪像新婚兩口子?他不喜歡。
以付悠悠火的格,當年抓著自己跟另一個生一起喝了兩杯酒,就不依不饒的要分手,能不能接的老公不?
所以他很清楚,付悠悠和蔣百川這是利益換的結果,是協議結婚,本沒打算好好過。
為了報復自己,居然把婚姻搭進去,把自己一生的幸福搭進去,溫伯言快難死了。
場面安靜下來,想到了阿木娜,萬澤也是難。
兩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喝多了,便直接在沙發上睡,工作人員把他們弄到樓上房間里,一覺睡醒,已然是第二天中午了。
溫伯言接了個電話,公司有事理,先一步離開,萬澤坐在床上發了會兒愣,又想起了阿木娜。
雖然昨天自己說了很多狠話,可是,他還是不敢相信阿木娜真背叛了他,還是想見。
他開著車,晃悠悠又回到了公寓樓下。
好巧不巧,阿木娜找了一上午的房子,已經跟房東簽好了合約,正在回來拿東西。
保姆站在和面前,正在和們說著告別的話,還時不時的抹眼淚。
“不好意思阿姨,害您突然丟了工作。”
阿木娜看著這個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對頗為照顧的阿姨,很是愧疚。
阿姨看著一晚上沒睡,神憔悴的,也是說不上來的心疼。
“我沒什麼,工作沒了可以再找,主要是擔心你。好端端的,你說你們倆怎麼就……”
阿木娜不想再說這個,把鑰匙到了保姆手里。
“這是我的藥匙,給你,你幫我還給他吧。房子我不要,房本在臥室的屜里,我對不起他。雖然知道他不想聽這三個字,但是還是希你能幫我轉達一下。我祝他以后做什麼都順順利利的,永遠幸福。”
保姆心里更難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沒收鑰匙,心里總想著也許他們倆還有轉圜的余地。
“還是你親自給他吧。你都走了,阿澤又不回來,沒人給我發工資,我一個人住在人家的房子里算什麼呢?我還想讓你把鑰匙轉給阿澤呢。這是我的鑰匙,你拿著吧。真的,娜娜,等我找了別的工作,再回來跑一趟專門送鑰匙也麻煩的。你理解理解我。”
們收拾行李的時候,保姆把自己的行李也收拾好了,就一個旅行包,放在腳邊。
看把鑰匙也出來,阿木娜知道們以后再無緣見面,再也忍不住鼻酸,抱著阿姨哭了起來。
“真的很對不起,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哭來哭去,到底還是散場了。
保姆往左,他們往右,默默的揮手,告別。
萬澤看著們的告別,難比昨天又加劇了幾分。
呼吸不上來,他覺鼻孔,嚨,能出氣的地方全被人堵上了棉花似的,心臟好疼,好難,好難。
跟自己提分手的時候那麼冷靜,那麼淡然,跟保姆再見的時候反而哭哭啼啼,依依不舍的,合著這麼久,他連一個保姆都不如?
萬澤從來沒覺得這麼失敗過,他好想沖下車去抓住阿木娜,把掐死。
可是,渾疼的他沒有力氣。
萬澤就這麼趴在方向盤上,不知道趴了多久,才木木的緩過來些。
舉目四,偌大個江城,居然沒有一個他想去的地方,也覺自己本沒地方可去。
有一種活不下去的絕,他把手機拿出來,撥了母親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忍不住哽咽了。
“媽……”
萬媽聽見他的哭聲,嚇了一跳。
“兒子,你怎麼了?媽媽正準備給你打電話讓你回來吃飯呢,家里做了好多好吃的,本來擔心你忙,不肯回來,我還猶豫著要不要打,沒想到……到底是母子連心?你是不是不舒服?在哪兒呢?呆著別,媽媽這就去接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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