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澤在這邊忙著相親,喝酒,阿木娜則在忙著安頓。
離開萬澤,還需要回去工作,一個人在家得吃得喝,得把去菜市場的路教認了。
好在阿木娜一直是個很節約的人,雖然搬進了萬澤的大房子,但以前在出租屋里用的那些鍋碗瓢盆都沒舍得扔,也不用額外再花一筆錢了。
把東西都收拾好,帶在附近轉了好幾趟,確認悉了環境,祖孫倆簡單吃了個晚餐,躺在床上聊天。
問阿木娜以后打算怎麼辦,阿木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對未來很迷茫,但可以確信一點。
不會再回村子里了。
且不說表叔說了多壞話,現在在大家對的印象多不好,就單沖兩個哥哥罵那麼難聽,也不會再回去了。
也許是知道阿木娜太苦,知道回去之后絕對沒好日子過,支持留下來的。
“但你一個人怎麼行呢?年紀大了會孤獨的,留下來可以,以后遇到合適的還是得找對象,但不能再找阿澤那樣的了。其實你帶他回家,我第一眼看見他就覺得你們倆不合適。咱們家什麼條件我心里清楚,別說他們家那麼有錢,憑你的條件,就算嫁嫁到咱們鎮上,人家還不一定瞧得上呢。”
不怨恨萬澤,還能用客觀的心態來對待這件事,阿木娜很欣。
這樣,除了自己傷心之余,就不用多安一個人了。
“,我才20,人家城市里的人現在都30多歲才結婚,找對象什麼的,以后再說吧。我不孤獨,你要實在怕我孤獨,就把照顧好,多活幾年,陪陪我。”
第二天,阿木娜又踏上了送外賣的旅途。
不知道是太倒霉還是有人刻意為之,自從跟萬澤一起從表叔那兒搬走之后,阿木娜一次也沒到過表叔,可剛跟萬澤分開就遇到他了。
上次分開的場景實在不面,阿木娜聽見有人,回頭一看,是表叔,下意識就想跑。
可還是被他追上了。
大庭廣眾的,表叔一下把從電車上扯了下來。
阿木娜尷尬的臉發紅:“表叔,你想干什麼?”
“干什麼?我還想問你干什麼呢!阿木娜,你個沒良心的,以前在家過的什麼日子,你們都窮什麼樣了,要不是我好心好意帶你出來,給你介紹工作,你能一個月賺那麼多?啊?不說讓你報答我了,起碼不能翻臉無吧?翅膀才幾天就陷害老子?還跟著男人跑!真是跟你媽一樣,天生的賤種!”
阿木娜就知道有朝一日再遇見他,會被他說這種話,有心理準備。
雖然被大家被人來人往的看著尷尬,但并不難過。
等著表叔罵,罵完了,泄憤了,他們之間的恩怨也算一筆勾銷了。
可表叔口不擇言的罵了一陣又一陣,見不說話,還不依不饒的。
“跟你說話呢,啞了還是聾了?聽你哥說那男的開著豪車跟你一塊兒回村子,把你也接過來了,有他養著,你怎麼還出來工作?而且還干這一行?怎麼?人家玩兒膩了,不要你了,你被甩了?”
眼睛看向別,表叔也不知道把自己的話聽沒聽進去,說了半天,見還是這副表,突然一掌扇在了臉上。
“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給臉不要臉!不搭理我?跟我拽?好,今天我讓你拽個夠!”
說著,他扯著的手臂就往前拉,阿木娜嚇了一跳,這才出聲。
“干什麼?你要帶我去哪兒?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
表叔:“你說了不算!你以為你還是什麼黃花大閨?以前跟我裝裝矜持也就算了,現在嘛,哼!我肯要你是你的福分!跟我走,不然今天饒不了你!”
他也太猖狂了,大庭廣眾的,居然……這是親表叔啊!
阿木娜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愚笨弱,任由他欺負。
不走,使勁掙,掙不開便沖著人來人往的路人大喊。
“救命啊!救命啊!這人要欺負我,誰能幫我報警?”
表叔沒想到幾個月沒見長本事了,居然敢喊救命讓人家報警,嚇得立刻松開了。
路人小哥哥小姐姐用疑的目朝他們看了過來,他急忙笑著解釋。
“這是我兒,不聽話,我這是帶回家的。呵呵,大家不用管。死丫頭,你居然敢報你老子的警,是不是皮了?我就是以前對你太好,看你現在都慣什麼樣了!”
大家見他們倆年紀確實像父,而且同穿著外賣員的服,以為真是家庭瑣事,看了一眼就走開了。
阿木娜趁他跟人點頭哈腰的功夫,拔就跑,可表叔一看圍觀人走開了,一把又扯住了。
“往哪兒跑?小不要臉的,差點兒害我丟人現眼,還跑?等下看我怎麼收拾你!走!”
阿木娜知道如果今天被他抓走自己就完蛋了,既然路人指不上,那就靠自己吧。
記得以前在床上跟萬澤打鬧的時候,萬澤教過,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在哪里,牙一咬,屈膝,猛地朝表叔腹部撞了上去。
表叔哎喲一聲吃痛,手上的力道頓時松了些。
可他賊心不死,一只手去捂那里,一只手還抓著。
“你他媽的……哎喲,疼死我了……我要是廢了你也別想活!不許跑!”
阿木娜覺自己能拼過他現在的力氣,兩只手抓住他手腕拼命推,沒想到表叔那個死不要臉的居然手一,又扯住了頭發。
阿木娜只能去咬他手腕,使勁咬,拼命咬,咬出來,他這才不甘心的放手。
兩人又撕打了一陣,終于得了個空,阿木娜跑開了。
他在后面罵罵咧咧的,阿木娜全然聽不見,沖上電車,慌忙離開了現場。
表叔實在太舍得用力,扯掉了一撮頭發,頭上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跑出去幾條街區,阿木娜覺脖子里黏糊糊的,把頭盔取下來,手一,居然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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