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漪流產這四個字一直在他腦海裏回,許堃想到這就煩得要死,尤其孟耿如還一直在那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
許堃從酒吧出來,就跟別人撞上了,二話不說就吵起來了,甚至都要手。
許堃也不是好惹的,他這會也正煩著,就直接跟那人起手來了,許堃挨了一拳,剛好被打到了眼角,瞬間就紅了,不過那人比他慘,被他踹了好幾腳。
還是路過的服務生過來勸架,把他們拉開了。
許堃是常客,服務生都認識他,趕對那人說:“這可是邊先生的朋友,你別來。”
邊秦的名聲大得不行,隻要跟他攀上關係,總能有人給麵子。
服務生這麽一說,許堃臉瞬間變了,更惱火了,說:“你他媽再說一遍?”
服務生都愣住了,他哆哆嗦嗦的,也沒說錯話,怎麽就被懟了。
“對不起許,您別生氣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跟我計較。”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但是眼前這位他也惹不起,趕道歉就是了。
許堃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煩躁就走了,他要走,沒人攔著他,他直接明正大從酒吧離開了。
從酒吧出來後,許堃也不知道去哪裏,漫無目的的,他想到邊秦跟連漪這個點估計在家裏暖被窩?他心裏就忍不浮現妒意,有些事,不能去想的,一旦勾起了這個開頭,就無法控製接下來的事。
許堃就是這樣。
連漪居然懷了邊秦的小孩,以他對邊秦的了解,他怎麽可能會要孩子,這簡直沒法想。
都是出來玩慣的人了,怎麽可能會老老實實回家照顧妻兒?
那簡直是白日做夢。
許堃就是太了解邊秦是什麽樣的人,所以覺得不可能,怎麽想都是不可能的。
現在連漪又流產了,這對連漪來說或許是好事?
許堃自嘲一笑,覺得自己是不是越界了,而且太過了,這麽關心人家的家裏事幹什麽,這要是邊秦知道了,對他可沒什麽好。
現在他跟邊秦的關係已經白日化了,要是他再搞點什麽幺蛾子,估計邊秦不會放過他。
許堃現在覺自己這樣好像也沒什麽意義了,他現在的生活一團糟糕,家裏也是一堆糟糟的事,加上他現在的生活也不如意,公司也不行,好像做什麽都不行。
看看人家邊秦,要什麽有什麽,他忽然覺到了差距,真的,他好像跟邊秦的差距不是一天兩天的,一下就拉開了距離。
這點距離,以他現在的能力也追不上。
他現在不知道該嘲笑自己還是嫉妒邊秦,什麽都有,而他呢,什麽都沒有,甚至隻能暗的嫉妒著。
就像是見不到的下水道老鼠,隻能在暗的角落裏生存,他現在不就是這樣麽?
盛況都來找他了,好幾次他主跟邊秦道歉什麽的,但許堃都很猶豫,就是礙不下麵子,做不來。
他也有尊嚴的,就算平時秦哥秦哥著,不代表他心裏就真的認同邊秦是老大,而且永遠在他上邊,他又是男人,也要尊嚴,尤其是這該死的尊嚴讓他這會舉步維艱。
媽的,煩死了。
要不就跟孟耿如說的那樣算了,拚一次,看看什麽況,但是免得以後真的後悔,以後要是後悔,真沒後悔藥可以吃。
反正他跟邊秦已經鬧開了。
沒什麽好後悔的了。
許堃想著,拿了手機想想開始打電話,他老早就記住了連漪的手機號,這麽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覺了。
他就給連漪發了短信,假裝是垃圾短信,這樣試探,他不確定連漪認不認得他這個號碼。
不過認得也沒關係,就這樣算了,沒什麽所謂了。
許堃也是行派,這樣想著,就真的這樣做的,他看連漪不回複,就給打電話,但是手機關機了。
手機關機了,許堃就給自己朋友打電話,托人去打聽的事。
打聽打聽總能打聽到什麽。
想要打聽一個人的話,還是很容易打聽到的。
許堃是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接到朋友的電話,說連漪這會出事了,還在醫院躺著呢,是車禍,據說還嚴重的。
許堃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就問:“怎麽就出車禍了?人呢?”
“人在醫院,還能在哪,咋地了,你想過去看看?別,我可不敢幫你這個忙。”朋友話裏很晦,就是說他跟邊秦最近不太合得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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