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霧瞪大眼睛流著淚看著他,一時都想不出來要說什麼。
謝平舟還在咄咄人地問:“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下他們?這樣以后你和晏南離婚了跟他們,離幾次結幾次,結一個睡一個……”
朝霧聽到這里,憤占據整個心臟,揚起手就往他臉上打,“閉,閉,你閉!”
謝平舟握住手,下頜繃,臉冷地看著崩潰的樣子。
朝霧掙不開,直接上去咬。
尖銳的悶痛襲來,謝平舟沉著臉看幾秒,猛地甩開。
朝霧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憤怒充斥在整個心臟里燃燒著,仰頭什麼也不顧地瞪著他喊:“你自己臟,你自己賤,自己對婚姻不忠腳踏兩條船,你還要污蔑我,拉著我讓我跟你一起臟,拉著我跟你一起陷進污泥里,謝平舟你惡心,你好惡心!”
最后兩個字眼一出來,謝平舟的瞳孔就狠狠了一下,臉鷙地問:“你說什麼?”
朝霧滿臉都是淚,雙眼通紅,像是發過怒后又沒力氣的野兔子,全抖著,癱在地上起都起不來,“你真的好惡心,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我再不想,我寧愿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說著彎腰捂住快要裂開的心臟,息著,流著淚,瘦削的肩膀如蝶翅般不停抖。
謝平舟站在面前,冷著臉緒復雜地看了好久,才在面前蹲下,雙手扶著的肩膀讓直起與對視,“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朝霧紅著眼睛瞪著他,眼淚簌簌往下落。
“我給你兩個選擇。”謝平舟淡然地注視,黑眸沉著又冷靜,“第一個,取消和他的婚禮留在國。第二個,取消和他的婚禮,我可以送你到除國以外的任何一個國家。”
朝霧氣得呼吸了,幾乎是吼出來的,“你休想!”
是一定要去國的,小禾苗還在國呢。
這次謝平舟倒沒有生氣,反而專注地看著,抬手用指腹臉上的淚。
朝霧冷冷別開臉躲他。
謝平舟微頓,收回手,抓著肩膀將從地上扶起來,又扶到沙發上讓坐下。
“我去換服,你自己在這兒好好想想選哪個。”
留下這句話后,他轉走了。
朝霧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恨不得拿把刀過去捅他。
他太強勢太侮辱人了。
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就算死也不會稀里糊涂跟他發生關系。
可是他要把梁媽媽趕出醫院。
朝霧痛苦地想了會兒,決定等他回來就告訴他假結婚的消息。
輸一口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
拿出來接通,是晏南打過來的。
他有些興地問:“辦婚禮的酒店我選好了,你要不要時間過來看看?”
就是假結婚而已,朝霧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認真,但為了不掃他興,還是決定答應,了開始作痛的額頭,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正常地說:“好,我明天去吧。”
今天實在是累了,沒有心做這些事。
說完后掛了電話。
就在要鎖屏時,突然看到一條新聞推送。
“謝松青蘇含章夫婦赴北城見未來親家。”
謝平舟的父母。
謝母來北城了!
朝霧看著這則消息,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謝平舟換好服進來時,朝霧已經不再哭。
除了臉蒼白,眼圈很紅之外看不出別的不妥之。
謝平舟走進來,波瀾不驚地問:“想好了?”
朝霧深吸一口氣,去下上還未完全干掉的淚珠起,冷靜看著謝平舟。
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地說:“收起你這一套,我不會想,你也休想再擺布我。”
謝平舟挑眉,呵了一聲。
“好啊。”他平靜地注視著,還鼓勵,“堅持你這個決定。”
他又這麼平靜,朝霧是真的搞不懂他了。
想要走,卻又忍不住問他,“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我?”
自然不會覺得他是放不下,“你就是見不得我過得好,就是想要折磨我,對嗎?”
謝平舟眸深了深,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那不然呢?”
朝霧心猛然一墜。
果然如此。
他就是這樣。
除了騙結婚,其余時候,他無時無刻不在折磨。
朝霧也冷冷地笑了一下,目不斜視地往外走。
不知道謝平舟父母住哪里。
但知道謝平舟父母在這里也有套別墅。
直接去那里運氣。
今天天很熱,即使沒有太。
空氣也悶悶的,像是火爐一般,漸漸的,熱得呼吸不暢,呼吸也沉重起來。
幸運的是,午飯后的時間,真的等到了謝父謝母。
謝母一下車就看到,驚喜地喊:“朝霧!”
朝霧猶豫幾秒后立即小跑上前,著氣口而出,“媽......”
說錯話似的頓住,眼里的失落掩都掩飾不住地,聲音小小地喊了一聲,“阿姨。”
的反應自然落在謝母眼中,謝母的眼眶一下就熱了,上前抱了好一會兒,才放開,邊牽著往別墅里走,邊含著眼淚問:“你不是出國了麼?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了也好,上次走得太匆忙了,這次回來可好好陪陪我。”
上次朝霧突然離開,謝母都不知道,還是找不到給打電話才知道已經出國了。
即使謝平舟分給不財產,可對,謝母還是充滿了激和愧疚。
因為健康,是多錢都買不來的。
進去后,乖巧地沖謝父了聲“叔叔”。
謝父疏離地跟打了聲招呼,一個人進書房去了。
謝母拿紙幫朝霧額頭上的薄汗,“一個人在外面等了多久?怎麼不打個電話?”
朝霧臉蛋紅撲撲的,氣息仍有不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沒說話,傭人給朝霧倒來水,謝母一是涼水,又代,“換杯溫的。”
朝霧看著這個小細節,就直接說:“阿姨,我是有件事想求您幫忙。”
“別用求這個字。”謝母不得幫忙,“遇到什麼事了?”
朝霧實話實說,“我要再婚了,可是平舟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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