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謝平舟幾乎把朝霧買的東西都用到上了,一度神恍惚,早上醒來,在床上久久沒有力氣。
至于罪魁禍首,早已沒影。
平躺著,看著屋的一切。
無論來多次,當靜下來,置于過去同樣的環境里,都會覺得抑。
一種無法回頭,沒有后悔藥可吃的抑。
深深吸了口氣,從床上爬起來離開。
現在只等著晏南拿廖遠的那些東西去找廖父,廖父只有這一個兒子,放任不管的可能非常小,且要是他不管,那些東西被公布出來,他的清廉名聲也全毀了。
兒子喝酒泡吧賭博,父親卻勤政廉潔節約。
以現在的輿論趨勢,說出來誰信?
一定會被調查的。
果然賭對了。
第三天晏南就給消息。
廖父看到那些黑料,還有渾是傷的兒子后,頓時什麼都代了。
廖父說梁家一直是江家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并發生了一些商業上的糾紛,兩家關系很不好,互挖墻腳是常有的事。
江泰泓為了獨占鰲頭,就讓喬語漾去勾引梁泊安,取得他信任后,先是破壞了梁氏集團的一個大合作讓梁氏的經營陷困局,接著又陷害梁氏集團走私、縱市,擾金融市場被法律追責。
最后廖父還代了當年的車禍,是因為喬語漾和梁泊安搶奪方向盤導致的。
有了廖父,拿到這些證據追究喬語漾和江泰泓并不難。
只是晏南卻說先緩緩,等江氏新樓盤預售之后做。
預售日期就定在十天后,江氏集團五十周年紀念日。
“為什麼?”朝霧此時和他一起坐在餐廳里,一臉的難以理解。
明明前兩天見面他還不是這個說辭,怎麼說變就變。
他想要奪江氏集團的市場,不應該就趁預售之前狠狠打擊他們,讓江氏集團拿不到資金,別墅區爛尾嗎?
那麼大的工程,前期付出了巨大的財力力,要是爛尾了,就算江泰泓不會因為梁家的事坐牢,也足夠江氏集團元氣大傷。
晏南笑了一下,“讓他們從最高摔下不是會跌得更慘嗎?”
朝霧看著他,他拿起紅酒淡定抿著。
明顯覺到他上氣質的變化。
以前他給人的覺就是個天真灑的富家公子哥,最近卻好像更穩重了。
要說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大概是從他上次決定手國市場,決定把江家這潭水攪渾開始。
他好像開始有野心了。
這也正常,以前他作為晏家五爺,坐吃山空都有幾輩子花不完的錢,但最近開始,到一步步獲得權利發號施令的掌控,他怎麼還可能滿足再像以前一做個空有名頭的閑散爺。
只問一句,“你有把握嗎?”
“有。”他看著,眼神又純粹許多,“你知道,我不會騙你的。”
朝霧沒再說什麼。
其實一開始的計劃就是單純的勾引廖遠為所用,直到后來晏南參與進來,才改變主意。
畢竟國外那些事不是一個人能做的。
只是喬語漾又能多得意幾天了。
接下來幾天,喬語漾偶爾在網上出現,都是春風得意的,謝平舟也經常跟出雙對,兩人之間非常曖昧,網友們都說他倆般配。
朝霧看完惡心又郁悶。
雖然到現在都不確定喬語漾到底喜歡的是梁泊安還是謝平舟。
但知道,喬語漾很在意和謝平舟。
和梁泊安結婚后,一貫會裝,是優雅得,緒穩定仿佛永遠不會失控的賢妻良母。
可永遠也忘不了喬語漾得知和謝平舟婚訊時那一刻的表,簡直像是失了魂一樣。
接著一個月不到,就來找,說出謝平舟娶只是為了氣的話。
由此可看,是在意謝平舟的。
以前,朝霧還會顧忌著怕謝平舟報復,不敢做出格的事,潛意識里也不敢讓喬語漾知道這一切,但現在不會了。
專門趕著喬語漾一個人回公寓的時候去找謝平舟。
兩人正好同乘一輛電梯。
喬語漾進來看到,擰眉,“你怎麼來這里了?”
朝霧靠在電梯壁上,沖微微一笑,“我經常來這里啊?你不是很清楚嗎?”
喬語漾有點果然如此,又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什麼意思?”
朝霧盯著的表,“你做的桂花酒釀酪很不錯。”
喬語漾瞬間臉都氣紅了,手發著抖指向,“是你!”
扔掉那盤東西的人是。
發照片挑釁的人是。
但此刻,比起憤怒,喬語漾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謝平舟為什麼還要跟朝霧糾纏不清,驕傲如他怎麼可能忍下那種辱?
電梯徐徐上升,到的樓層后,卻沒有下,而是接著到謝平舟那一層。
這層只有謝平舟一戶。
一下去,就直奔門口。
強迫自己不要信朝霧,急切想要從謝平舟那里知道答案。
抱有幻想,是朝霧癡心妄想。
只是不知道謝平舟不在家還是怎樣,按了好幾下門鈴都沒有人開。
朝霧在一旁冷眼看著,看了好一會兒上前幾步,出一只手按響指紋鎖。
只聽滴的一聲,房門開了。
喬語漾瞪大眼睛側目看過去,只見朝霧一臉平靜地收回手指,然后推開門進去。
往里看了一眼,才對仍一臉錯愕站在門口的喬語漾說:“謝平舟還沒回來,就不請你進來了。”
說完就關上門。
砰的一聲,帶起一陣風,吹喬語漾臉上的發,在頭發遮掩下,的臉上毫無。
已經沒有必要再問。
這扇門上錄著朝霧的指紋足夠說明一切了。
謝平舟和朝霧死灰復燃了。
攥住手,臉上出的表都有些猙獰。
為什麼?
為什麼謝平舟還愿意要?
......
朝霧進去后,各個房間看了一遍,謝平舟確實不在家。
沒著急走,在沙發上坐了許久,猜測著喬語漾離開了才想走。
只是,剛起,門就從外面打開。
接著謝平舟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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