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澄見到師父竟然已經決定要在一旁再建個屋子,便不再說什麼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sto520】
只是奇怪:「您如今去村子裡買東西,甚至賣房子,一日便都能辦好了?怎會如此順利?」
甚至還請了泥瓦匠,明日便能來。
方家村中人,不是都人人都很懼怕甚至避之不及整個溫家嗎?
怎會還有人敢來?
且這大過年的,這些泥瓦匠竟也上工?
誰知封老卻『哈哈』一笑,盯著溫朝晏道:「老夫自然也是打著你溫大郎的名頭行事的。」
溫朝晏聞言蹙眉:「此話怎講?」
封老:「如今,這方家村中人,都當你溫大郎是閻王爺也不收命的羅剎鬼了,誰還敢惹到你頭上?」
「雖然老夫那些手段,也讓他們個個兒都唯恐粘上,有幾分忌憚遠離,但但往前這二十年,也是沒有達到你這般境界的!」
封老似乎還很是憾的搖了搖頭嘆氣。
「前段日子,那端王的人馬浩浩的到整個方家村搜村,尋找你們一家子的蹤跡線索。」
「看著不僅氣勢洶洶的,人數又多又駭人,早把那些村民的膽子都嚇破了。」
「你也知道,之前你屠殺村中那幾家家畜時,讓方家村的人都懼上了你。他們覺著你遲早是個禍害,視你為窮兇極惡的大殺屠夫!」
「逮著那次機會,他們自然也說了你溫大郎不壞話,甚至暗中詛咒你,能早日被那端王抓獲擒殺。」
「可誰料呀。端王突然撤離,甚至後來整個村子附近又晃了許多的古怪陌生人,也沒能讓你一家子從這巫山消失。」
「不僅如此,你們還都個個兒完好無損的回來,這不讓他們都既失,卻又害怕的夜不能寐了?」
「只怕這溫大郎又曉得了他們背地裡乾的這些事兒,去找他們尋仇,再殺家中那些畜生。」
姜晚澄聽見這些事,又覺驚訝又覺好笑。
看向溫朝晏,心道:就是不知他今日這副剃了鬍鬚的年輕俊朗模樣進村,這方家村中人瞧了都還認不認得出來,瞧著他還怕不怕?
溫朝晏意有所覺的突然抬頭,對上姜晚澄愉掖的目。
姜晚澄瞬間又撇開視線,並未看到獵戶隨後眼中含笑的無奈。
溫二郎在一旁聽著,聽完恍然大悟。
「難怪,那日我跟著師伯下山進村,那些人瞧著我和雅姐兒,都像見了鬼似得。一邊啊啊的大著,一邊慌不擇路的到跑。」
隨即,溫二郎一臉鄙夷。
「這些蠢貨,我兄長回來難不還要費那力去收拾他們?」
他們只想過自己的安生日子,這些人不來招惹,他們溫家自然也不會無端去嚇唬誰。
之前兄長屠殺那些家畜,也是為了殺儆猴給那些村民看,讓他們以後上山來指手畫腳。
如今看來,這效果簡直是過了頭了。
不過這樣也罷,他最煩那些阿姑阿嬸的沒事就跑上山來說三道四,之前還有那些婆子想將兄長說親給那些寡婦,就憑們也配的上他阿兄?
溫二郎想著便不著痕跡的看了姜晚澄一眼。
果然,阿姐才是如今和兄長最為相配的娘!
就是看著他們進展緩慢,急人的慌。
不知究竟何時才能他嫂子?
偏偏現在又跑上來個瘋老頭兒,到他們溫家來定然是行三阻四的。
哎!兄長的追妻之路,漫漫長呀。
溫二郎搖了搖頭,為溫朝晏到擔憂。
溫朝晏卻盯著他道:「二郎,夫君子之行,靜以修,儉以養德。忘記我往日的教誨了嗎?」
溫朝晏的嚴厲,讓溫二郎瞬間便低下了頭。
雖在人前,但溫二郎也即刻明白,剛剛自己的言行出格,讓兄長失了。
君子當克己復禮,兄長從來教導讓他持重沉穩,不要輕易泄心緒,而這段時日,他是過於放縱了些。
「是,兄長。我知錯了。」
溫朝晏:「你的學習用和書籍,昨日在鎮上我又重新採買了一些。明日起,該重新複習功課了。再過些時日,我為你找個學堂,準備開學。」
溫爾鶴只能著頭皮應下。
一旁的封老都很驚詫。
實在沒想到,這溫大郎平日裡悶不吭聲的,竟然如此嚴苛的教導弟弟!
溫二郎之前上那巫山都不曾忘了帶書,這下山,竟然還要準備學了。
溫大郎竟還能出口便是教導之詞,看得出來,他自己定然也是經過正規嚴苛教導,所以這溫二郎的啟蒙才是他親手做的。
這溫大郎,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封老緩緩一笑,將變得沉悶的氣氛又轉開:「繼續說回來。你們知曉,我當初花了多銀子,從村長那裡買了村中那棟小院兒嗎?」
姜晚澄連忙接話:「師父,多?」
封老神神的豎起一手指:「一百兩!」
姜晚澄倒了一口氣:「一百兩?」
據所知,這一百兩都能在鎮子上隨便買個兩進兩出的院子了吧!
這方老村長當年確定不似是了他老人家?
封老卻『嘿嘿』一笑:「不過,今日我也以一百兩之價,還賣給了他!你們是沒瞧見,他氣的小鬍子一抖一抖的,白眼兒都快翻過去了。」
「明明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卻在聽見我要搬上來和你們同住時,愣是不敢吭聲說個『不』字!哈哈哈哈!」
「溫大郎,這就是你如今在方家村中的威懾力呀!」
「這連村長都怕惹了你,不敢得罪與你相關之人,一百兩都能拿出來了事,你們說那些泥瓦匠,還有敢不上山來幹活計的?」
「且不說,我這每日要給他們一人開一百文的工錢,如今世道他們哪裡能一日便賺這麼多錢的,還有誰不搶著來?」
姜晚澄點點頭:「那村長拿了一百兩銀子二十年,若是算利,抵師父您的租金,也算夠本了。」
「他倒也不吃虧,只怕心裡慪的要吐了,誰家村子裡的房子能賣一百兩的?好不容易冤了一個大頭,如今竟又被冤回來。」
姜晚澄想著都覺得好笑。
雅姐兒聽不懂,但溫二郎卻低頭悄悄勾,心道:真是活該!
溫朝晏這個當事人:「……」
他自然並不覺得好笑,也並未因為自己如今的對方家村人的震懾力而自豪,反倒還有些顧忌、心煩和憂慮。
看向姜晚澄,溫朝晏皺眉問道:「封老,這些工匠的吃食問題,是不需娘親自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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