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的一聲,隨著從落地窗隙進來的山風,吹散開。
在他臉上留了余溫的人也隨之跑出了臥室。
雖然室外溫度很低,但溫度較高的溫泉水很有保暖和寒的效果。
靳洲站在落地窗前接著電話,看著在裊裊霧氣的溫泉池里正怡然自得地泡于其中。
畫面太過好,讓他目定格,直到耳邊傳來連續兩聲“靳總”。
靳洲這才收回視線,背轉過:“很晚了,余下的明天再說。”
一到冬天,安枝予就會和楚菲菲去汗蒸,不過室外泡溫泉,倒是第一次,以前也不是沒想泡過,但都被網上的那些不衛生的評論勸退。
如今想來,干不干凈,都是與價格正比的。
視線里突然多了一條人影走近,安枝予在水面上的兩只肩膀慢慢往下沉。
水面沒到下,看見靳洲拿著一條浴巾,正站在池邊,在朝招手。
夜,漆黑如宙,落地窗投出了房間里所有的亮,照得池水泛出粼粼波,水池一圈垂落的薄紗被涼風拂擺著,而整個人沉于水下,只出一張被溫泉池水浸出紅的臉蛋,被裊裊霧氣沾的一雙眼,無辜的眼神地看過來,純純的,可又因此時泡于水池的畫面,憑添了一種勾人心的嫵。
池水幾乎一眼看到底,白的兩只肩膀上勾著兩細細的帶子,穿的不是他送給那兩件泳中的任何一件。
靳洲稍稍斂眸,視線短暫地偏離不過兩秒,又重新落到臉上。
他沒說話,只朝招了招手。
落于池子中央的那顆腦袋紋不地看著他,用眼神傳遞疑。
雖說溫泉池水很能驅寒,可室外的溫度太低,靳洲胳膊上搭著一條浴巾,在池邊蹲下。
“過來把浴巾裹上。”
安枝予聽著皺眉,以為他是要裹上浴巾上去,搖頭,聲音帶著委屈:“我不要。”
“不冷?”
安枝予搖了搖頭,已經歸于平靜的水面隨即泛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紋,像極了靳洲此時被他刻意抑著的緒,聲音一出,立馬涌出波濤。
他彎下腰,把手浸池水里著溫度。
比他想象的要燙。
難怪臉被蒸的那樣紅。
可水下的溫度和山里的涼風相差太大,還是要做好保暖。
靳洲又說了一次:“過來。”
明明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潤,可聽在耳里,就是帶著不容說“不”的命令。
安枝予抿了抿被水沾的,小心翼翼地挪過去,原本浸在水下的兩只肩膀隨著作虛浮出水面。
細白里,氳了一層淡淡的紅。
等挪到了池邊,安枝予又把自己往下沉,一副要把腦袋也沉下去的架勢。
眼看下沒過水面,靳洲來不及多想,腰脊一彎,手握住了手臂。
水溫比他的手要燙,可安枝予卻清楚覺到了他掌心與指腹的溫度,明明握住的是的手臂,卻覺得好像掐在了的心尖。
讓管里的流都靜止了。
“你——”
“腳了?”
他的聲音截斷了安枝予后面的“干嘛”二字。
出奇地在想,他怎麼知道腳有點。
靳洲沒有等的回答,單手握著手臂,把從手里拉了起來。
水池底部低于池邊半人高,隨著直起的作,視線自然而然從下往上。
被修泳裹出的細腰,被水溫浸的飽滿......
這種近距離的畫面,任哪個正常的男人看了都做不到心如止水。
靳總收起眼神里的放肆,將浴巾披到肩上:“裹好再下水。”說完,他沒給自己再停留的時間,轉回房間。
涼風吹過,垂于水池四周的紫紗簾飄逸開。
上殘留的水漬迅速降溫,安枝予不由打了個冷,攏著肩膀上的浴巾邊角,趕又把自己沉進水里。
室外溫泉池平靜宛如月下的湖面,室衛生間里的水聲卻嘩嘩響了許久。
微涼的水洗去一燥熱,鏡子前,靳洲長呼一口氣。
遇見之前,他以為自己足夠清心寡,可自從和睡在了一張床上,隨便一個作,都能輕而易舉勾出他心底的貪念,更別說那夜夜不規矩且纏人的睡姿,對自己來說是怎樣一種考驗和折磨了。
想到接下來的兩夜,原本漸平的心緒突然又涌出不安分。
可心緒難平的何止是他一個人。
溫泉池里,安枝予還泡在里面。
水溫本就高,又整個人沉在里面只出一個腦袋,這會兒,口已經覺有點悶。
臥室是全幕落地窗,從的角度能清楚看見里面的靜,剛從水池里站起來,結果腳下一,在水池中央,手邊沒有任何可以支撐的東西。
“嘩啦”水聲,水面濺起水花。
就在那時,靳洲進了臥室,床上沒看見人,他自然而然地把目投向落地窗方向。
安枝予整個人栽回水里的畫面像是一波巨浪猛撲進他眼底。
他倒吸一口氣的同時,一個大步轉出去,垂至彎的浴袍下擺因他雙腳跑出的急步揚起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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