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洲整個人淡定得很, 微微仰頭, 朝“噓”了聲。
岑書屹在一旁捂笑, “叔叔, ”他靠近靳洲的耳邊,聲音悄咪咪:“阿姨臉好紅。”比媽媽當時的臉還要紅。
靳洲角著很深的笑意, 往安枝予紅了的臉上看了眼, “別看了,沒人注意。”
怎麼可能沒人注意。
站在他們后的剛好就是一對小。
“你看看人家!一手兒子一手老婆,你呢, 背我才走幾步路就的好像世界末日了似的!”
男人又又窘的都想去捂的:“你聲音能不能小點!”
朋友剜了他一眼:“我說錯了嗎?”
人太多,男人趕把朋友拉離這個‘是非之地’。
與此同時, 右前方一個孩用手肘了旁邊的同伴:“后面后面。”
靳洲個子高, 在人群里本就顯眼,再加上懷里抱著兩個人, 孩子一個扭頭就看見了目標。
“是不是男友力Max!”
“長得也很絕啊!”
“一家三口都很絕好不好!”
孩把手里的手機舉起來。
“你還拍啊!”
孩興又竊喜:“你小點聲!”
靳洲手臂的力量, 安枝予是知道的,可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都在他一條手臂上, 除了震驚外還有心疼。
“你快放我下來吧!”
靳洲完全不為所:“等表演結束。”
安枝予勸不了他,就開始從岑書屹那兒下手:“書屹,我們去坐旋轉木馬好不好?”
岑書屹小臉一皺:“我不要!”那是生的專屬,他是男子漢。
安枝予這下沒轍了,好在表演持續時間不長。
人群散去,靳洲這才將放到地上,但是岑書屹還在他懷里,安枝予怕他累著,朝岑書屹拍手:“書屹,阿姨抱你好不好?”
岑書屹把頭搖了撥浪鼓,然后在靳洲的懷里撐:“叔叔,我也要下來。”
三人又像之前那樣,靳洲一手牽著岑書屹,一手環著安枝予的肩。
沒走幾步遠,安枝予把他的胳膊抱到了懷里,也不說話,用手輕輕在他胳膊上著著。
靳洲輕笑一聲:“不酸。”
安枝予抬頭看他:“都沒見你怎麼鍛煉啊?”
最近因為早上和一起起床,靳洲的晨練的確不如以前。
但是他又不想讓早上一睜眼發現床上只有一個人。
沒等靳洲開口,岑書屹往前了腦袋:“阿姨,男人都是鍛煉的!”
靳洲不用想都知道:“那你是爸爸。”
岑書屹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我爸爸說你也是。”
靳洲:“......”
安枝予在一旁抿笑,這一笑,倒是把靳洲笑得表窘了起來,他把手握手里,了:“你別聽小孩子說。”
岑書屹無辜仰起臉:“我沒有說!”
來之前,岑頌千叮萬囑不可以頂,但他覺得這不是頂,他只不過在陳述事實。
事實就是有一天夜里,他起床去衛生間,看見爸爸一個人躲在小臥室里做俯臥撐,他很奇怪,就跑過去問:爸爸,你為什麼半夜不睡覺還在這鍛煉?爸爸說:男人都這樣。他還是好奇:所有男人都這樣嗎?爸爸說是的,比如你靳叔叔。
雖然大人的世界,他不懂,但他有小朋友的世界。
“叔叔,我們去坐海盜船吧!”
因為是小孩子可以坐的海盜船,所以排的隊伍幾乎全是一家三口。
排隊是很費時間的一件事,烏泱泱的隊伍里,多數都是人照顧孩子,男人低頭看手機。
岑書屹晃了晃靳洲的手:“叔叔,我口。”
靳洲便從他背在后的小書包里把水壺拿出來。
岑書屹按住他就要摁開水壺的手:“我自己可以。”
他還沒上兒園,但很多事都已經自己在做。
靳洲蹲地上跟他說話:“書包里還有小面包,要不要吃一點?”
岑書屹搖頭:“我還不。”
后面一個中年人盯著岑書屹看了很久了,扭頭問安枝予:“你們家孩子平時都是爸爸帶的吧?”
安枝予一愣,剛要說岑書屹是朋友家的孩子,岑書屹主開口了:“是的阿姨,平時都是爸爸帶我。”
人忍不住去他乎乎的小臉:“真有禮貌,那你肯定和爸爸最親嘍?”
這種常年貫穿于大人和小孩之間的問題,得到的答案多是:一樣親。
岑書屹不一樣,他很有自己的主見:“爸爸是我心里的Superman!”
“那媽媽呢?”
“那肯定是Superman wife啊!”
周圍好多家長被他逗笑之余,忍不住夸:“你們家孩子可太可了。”
結果岑書屹一聲:“叔叔,給。”
原本的嘈雜聲突然有幾秒的凝滯,目都下意識落到安枝予臉上。
“這麼年輕就離婚了啊......”
“只要長得漂亮,離婚怕什麼!”
“看小孩和他男朋友親......”
“年紀小嘛,誰對他好,他就——”
“書屹,”靳洲拉上他書包拉鏈,淡淡一聲詢問:“那邊有賣棉花糖,要不要讓阿姨陪你去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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