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洲當即就想到方希羽:“怎麼問到了?”
安枝予沒說是幫楚菲菲打聽的,“就是問問你,什麼?”
如果上午方希羽沒有來,靳洲可能不會多想。
但是現在,他生出一個很不好的預,以至于他偶口就問出了心里的擔憂:“找你了?”
被他這麼一問,安枝予愣了一下:“沒有啊!”
的回答讓靳洲松了一口氣,但靳洲的回答卻讓安枝予生出了好奇。
“你剛剛說找我是什麼意思?”
靳洲這才意識到剛剛那麼問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沒什麼,就是、就是隨口問問。”
安枝予從他的支吾聲里覺到不對勁,記得很清楚,那天在酒店走廊,問他那個人是誰,當時他說:一個無關要的人。
真的無關要嗎?
如果無關要,他為什麼不大大方方地說出對方的名字來呢?
難道是被他藏在相冊里,被他放在心里的那個人?
被埋在心底幾個月未曾再涌上來的好奇突然鋪天蓋地。
安枝予嗓子一啞:“不能跟我說...是不是?”
“沒有!”他急急否認:“枝予,你別想。”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瞞,之所以不想在面前提這個人,是因為當初在年會上,安枝予在意過。
“就是方希羽。”
之前靳洲跟說過的,但后來在酒店遇到的時候,安枝予沒有認出對方,所以當時他便用【一個無關要的人】作為答案來化解對這個人所有的在意。
而【方希羽】這三個字像是一個棒槌,讓安枝予怔愣的同時也想起年會那晚,隔著屏幕看到的畫面。
就是方希羽啊!
可自己當時怎麼就沒認出來呢?
見不說話,靳洲心里越來越不安,他丟下一會議室的人,大步穿過走廊。
沒被他掛斷的電話在電梯下落的過程中沒了信號,到了樓下,靳洲再撥過去,顯示正在通話中。
方希羽這個名字,安枝予跟楚菲菲提過,只不過當時沒有細說,所以楚菲菲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只覺得陌生。
但是方城生,楚菲菲再悉不過了,它旗下的【方誠醫藥】可謂是遍布京市,們公司樓下就有一家。
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和背景后,楚菲菲心里又多了另一重可怕的猜測。
“你還記得之前有一次晚上,我在酒吧喝醉給你打電話嗎?”
如果不是看見視頻,楚菲菲還真記不起這茬,所以電話里,都跟安枝予說了什麼,是現在最關心的。
話題跳躍的幅度有點大,安枝予愣了一下后點頭:“記得啊,怎麼了?”
“我當時都跟你說什麼了?”
安枝予想了想:“你當時......就一個勁地問我靳洲對我好不好,讓我不要去管手機里那些照片,還有.......”
“還有什麼?”
語速很急,帶著迫切,安枝予皺了皺眉:“還說像他這種人,一定要牢牢抓住。”
“就沒了?”
雖然楚菲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聽到什麼,但總是有一種很強烈的預,這些都不是重點。
甚至覺得那個方希羽的人湊近不是在和說話,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在聽打電話!
“哦對了,”安枝予想起來:“你還讓我不要管一年期限的事。”
聽到這句話,楚菲菲眼皮當即跳了一下。
電話那頭的沉默終于讓安枝予覺到了的反常,皺了皺眉,“你不是幫你同事問的,是不是?”
楚菲菲嗓子里一噎:“沒有,你別多想!”
剛剛靳洲也讓別多想,可他們今天都反常的讓不得不多想。
楚菲菲從這里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剩下的,覺得自己要捋捋。
“枝予,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啊!”
電話掛斷不到兩分鐘,靳洲的電話打來。
都沒等開口,急急的一道聲音穿過話筒傳進耳里。
“枝予,我在你公司門口,你能出來一下嗎?”
安枝予條件反地往大門方向看了眼:“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靳洲手舉電話,站在玻璃門外,滿心的不安讓他雙眼盯著門里側,等到安枝予出現在他視線里,他一路懸著的心臟不僅沒有下落,反而揪得更了。
隔著玻璃門,安枝予看出他臉上明顯的焦急與慌張。
他是個很沉得住氣的人。到目前為止,安枝予就只見過他一次緒失控的樣子,就是上次在他公司樓下遇到徐淮正那次。
這次雖然不像上次那樣,但他臉上的驚慌失措卻一點都不比上次。
安枝予站在門里側看了他兩秒才摁了旁邊的門開關。
門開,沒等走出去,手腕就被靳洲一步上前握住。
畢竟在公司門口,安枝予不想被人看熱鬧。
反握住靳洲的手,帶他去了樓梯間。
“你這麼急著過來,該不會是要跟我解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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