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十幾張桌子上,每個準爸爸面前都有一個仿真娃娃。
“做的好真啊!”
安枝予用手指了一下,“哇”的一聲,嚇得連退好幾步。
講臺上的講師解釋:“娃娃上有多個應,如果到了娃娃上比較脆弱的地方,娃娃就會哭。”
安枝予吐了吐舌頭。
不知是不是講師的話生出了其他準爸爸的好奇,周圍接連傳來娃娃的啼哭聲。
靳洲用手了娃娃的臉,娃娃那雙烏黑的大眼睛眨了眨,角一彎。
安枝予笑:“還高科技的。”
說完,用手在娃娃的腳底輕輕撓了兩下,“咯咯咯”的笑聲又接連傳來。
“好了,我們來開始學習抱新生兒的手法。”
靳洲聽得很認真,右手托住娃娃的屁和腰的同時,左手也托住娃娃的后腦勺和頸。
“剛剛的手托法,是用于把新生兒從床上抱起和放下的時候,大家多練習幾次,等會兒我們再來學習腕抱法。”
眼看靳洲把娃娃幾度抱起又放下,安枝予也有點躍躍試了:“我來抱試試。”
以為會很容易,結果娃娃剛被抱起來又被弄哭了。
靳洲忙糾正:“不能用手扣著脖子,像這樣,”他從安枝予兩手里輕松接過娃娃。
安枝予抬頭看他,滿眼詫異:“你學的好快!”
不知是因為太用心,還是他學東西真的很快,不止手托法他抱的很好,就連頗有些別手的腕抱法,他的手法和姿勢也都很準確。
一個半小時的課程,學完了還要面對講師一對一的‘考試’。
這段時間,靳洲兩三天就會發一個朋友圈,他私人手機號的微信好友不多,加一塊也就二十多個人。
剛一到家,岑頌的電話就打來了。
“你朋友圈里發的什麼東西?”
“你看不出來嗎?”
是他在培訓班上得到的獎狀,他親手抱的那個仿真娃娃。
岑頌哪里知道他上午去上了準爸爸培訓課,畢竟早上的電話在他的一聲“謝了”里掛斷,所以岑頌就以為他買了娃娃,是為了跟他學。
“行吧,”他語氣無奈:“既然買了,那我晚點過去教你。”
靳洲說不用:“我已經會了。”
岑頌:“......”
一整個下午,靳洲和安枝予兩人都在圍著那個仿真娃娃轉。
顧姨在一旁看得直笑:“靳先生,這娃娃和真的寶寶差的可太遠了,”用手比劃著:“那一團小球,的你都無從下手。”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心就這麼被顧姨一句話說沒了。
都說孕婦才會有產前焦慮,但這個名詞卻出現在了靳洲的上,特別是在和劉主任確定安枝予剖腹產的日期,聽到了手中可能會出現的大出、栓塞、染等。
靳洲聽完一整個都不淡定了:“不是說剖腹產是最安全的嗎,怎麼還會有這些意外?”
劉主任解釋:“目前沒有任何一種手可以保證百分之百的安全,我剛剛說的都是中或者后可能會出現的況,不過你放心,從靳太太目前的檢查來看,的況很好,你不用擔心。”
其實前告知屬于常識,靳洲都懂,可現在他作為被手人的家屬,那種心理上的承就和常識掛不上勾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沉默,安枝予坐在副駕駛,一直看著他的側臉。
想安卻又不知要怎麼安,因為現在心里也很,畢竟從最開始就一直希是順產。
到家門口的時候,安枝予按住他扣著檔位球上的手。
“老公,不然我還是順產吧,我可以——”
“不行!”靳洲住那顆七上八下的心:“醫生說了,你盆骨有點狹窄,不利于順產。”
其實就算滿足所有順產的條件,靳洲也沒打算讓順產,單胎也就算了,雙胎,他無法想象順產的過程,要吃多大的苦,多的疼。
“沒事,”靳洲將手握在手里,不知是安還是安自己:“劉主任說了,你的況很好,不會發生那些意外的!”
手時間定在了三月二十六號下午兩點。
三月二十三號中午,爺爺,還有喬夢夫婦倆都從英國趕了回來。
三月二十五號早上,安枝予住進了安華醫院。
當天晚上,岑頌和閆嗔,還有岑老爺子都來了。
安枝予忙撐著床墊坐起來。
閆嗔立馬小跑著接住手:“你趕靠著吧!”
安枝予現在一就會氣吁吁,“不是讓你別來了嗎?”
“有個孕婦來給你打氣,好讓你有信心一點嘛!”
岑頌搬來椅子放到老婆后:“靳洲呢?”
喬夢說:“去醫生辦公室簽手同意書了。”
當事人不在,岑頌趁機取笑:“他這幾天是不是吃不下睡不著?”
岑老爺子“嘿喲”了聲:“說的好像當初你能吃得下睡得著似的。”
岑頌:“......”
沒一會兒的功夫,靳洲回來了。
見他神重重,岑頌又開始了。
“你看你,多大點事,至于這麼擔驚怕的嗎?”
靳洲沒有心思反駁他,徑直走到病床前:“今天夜里兩點之后就不能進水進食了,現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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