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這話說的,著實太狠了些。
夷為平地……
蘇映雪想了想,眼前這屋子,被夷為平地了現在可能在飛揚的塵土里跟梁晉喝茶。
但看梁晉的臉,試探問道:“梁大人是覺得我有王爺這個后臺,所以才肆意妄為?”
“蘇小姐,難道不是嗎?”梁晉下了堂,也出眼神中的無奈。
“梁大人,這個黑鍋我不背,因為我不覺得自己做的有錯。”蘇映雪理直氣壯。
當日若不是擔心吳謹言找到尚書府,現在便是一尸。
而縱容行兇的吳鴻濤一家三口,不會有一丁點事,憑什麼呢?
吳謹言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
“蘇小姐,你闖尚書府,不是錯?打斷吳若菲的手腳,不是錯?”梁晉在接話之前,搶著道:“我知道你要為吳謹言不平,為京兆府尹,本也覺得深委屈,但是這其中最大的問題是,綱常法紀,吳謹言委屈,卻不曾報,蘇小姐你行俠仗義,也不曾告知府。”
“若是平民百姓,本尚且能理解,可蘇小姐你和吳謹言,一個是侯府嫡,一個是尚書之,是何等份?連你們也目無法紀?這大晟朝的法律,要來何用?”梁晉頗為痛心,語氣更加沉重了些。
“梁大人,若是大晟朝的子,能在報之后生活無憂,我一定認錯,并且伏法認罪,可這結果,您是知道的。”蘇映雪的臉變得嚴肅起來。
于于理,并未做錯。
可于法,承認,確實錯了。
梁晉的臉也不怎麼好看了,可為京兆府尹,他還是堅定,“蘇小姐,律法高于一切,哪怕是皇子犯法,也應與庶民同罪!”
這句話,若是從別的員口中說話,蘇映雪一定覺得是個笑話。
可是梁晉說的,信。
所以向梁晉承認,“梁大人,此次行為,確實是我沖了。”
梁晉有些欣,“得你這一句認錯,我便沒有白白審理這個案子,也沒有白與你說這番話,蘇小姐,你終究是個明事理的子,不愧是淑離郡主之。”
“梁大人也認得我娘?”蘇映雪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梁晉笑道:“曾有幸瞻仰過風姿,但是淑離郡主早逝,未曾與相識過,但眾人口耳相傳的,除了淑離郡主的醫,便是為人行事的做派的,著實是令人欽佩的!在咱們大晟朝,還沒有比淑離郡主格更豪爽的子了。”
蘇映雪眼中劃過一抹哀戚,果然是生的遲了,沒有見過娘親一面,如今想知道娘親的一切,都要從別人口中聽來。
“蘇小姐,我無意勾起你的哀傷,梁某今日這番話的意圖,只不過是要提醒蘇小姐,你貴為侯府嫡,行事一定要再三思量,要救人,總有比闖府邸,鬧個人仰馬翻更好的辦法,你如此聰慧,應當明白的。”
梁晉語重心長,說完這番話,便不再多言了。
他愿意多說這番話,皆是源于他對蘇映雪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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