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樊璞還想大膽的猜測,卻被傅皎皎打斷,「好了,你別猜了,不是要親了,那就好好去準備吧。」
樊璞看出了傅皎皎臉上有一些失落,他清楚,要不是出了這檔子事兒,和夜千重也該親了。
「哦,那你有什麼事兒只管跟我說,還有,老夜朋友不多,還是很信得過我的,我一定多跟他念叨念叨你們之前的事兒。」
傅皎皎扯出一抹笑容來,知道他是好心,也沒說眼下的事兒不是念叨就有用的。
但是也不好拒絕朋友的好意。
樊璞回到家,正看到門口有個陌生人跟門房的人攀談。
「什麼人?」樊璞沉聲問道。
「爺,他說是送信的,要給老夫人。」
「老夫人?」樊璞定睛看了看,「哪兒來的?」
男人聽到門房的人稱呼樊璞為爺,知道他是這裏的主子,就顯得有些激,「您……我們家小姐派我來的。」
「小姐?」樊璞的神經繃了,「你家小姐什麼?」
給他祖母送信的,怎麼也不會是個小姐才對,「該不會是晏青吧?」
看到男人的反應,樊璞知道自己猜對了。
果然是。
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聽見這個人的消息了。
「爺,這是我家小姐的信,請您轉給老夫人。」
樊璞沒有去接,「跟候府早已經沒有關係了。」
「爺,我就是個下人,大老遠來的,您別為難我。」
樊璞點點頭,覺得有些道理,「這信我還是不能收,你回去告訴,沒有必要再聯繫了。」
「我家小姐說,只有你們能救了,你們要是不管,就死了。」
樊璞想到晏青的所作所為,「那是的事兒。」
男人聽到樊璞的話,心涼了半截,「那這信……」
「哎呀,還沒聽明白嗎?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我們家爺不管,老夫人也不要這信,快走快走。」
男人見狀,直接把信扔了過來,然後撒就跑。
「這……拿走你的東西。」
「算了。」樊璞看了眼被小廝拿在手裏的信,接了過來,「給我吧。」
說完,他大步的回了院子,本來想著要把信燒毀的,可不想一轉頭就忘了這茬。
而收到了鄒慕清送來的禮的老夫人和樊夫人,都很高興。
「這大家出的小姐,就是不一樣,禮數周到,還心。」樊老夫人如今越看鄒慕清越滿意。
樊夫人得意,畢竟這兒媳婦是自己選的。
「娘,您這話說的一點沒錯,您也不瞧瞧這孩子邊的人都是些什麼人,鄒家就不必說了,那是太後娘娘的義母,錯不了,杭家又在京城多年,都是知知底的,那孩子不爭不搶,但是心裏有數,鄒老夫人親自教養長大的,就是當個王妃也是當得的。」
樊老夫人點點頭,「兩個孩子的婚事近了,你沒事兒常去鄒家走走,那邊有什麼要求,咱們都應下,別委屈了人家孩子,面上有,日後也會好好跟咱家小子過日子。」
「娘,知道了,這不我正想著給定幾套頭面,不知道慕清喜歡什麼樣式的,回頭讓親自去挑。」
「應該的,人家孩子有心,咱們樊家也不能差事兒,讓樊璞最近沒事兒別跑,要親了,別弄出什麼麼蛾子來。」
「娘,您是怕他像夜將軍似的吧。」
「這年輕小子心思花,保不齊就嚷嚷著遇到了什麼真,要我說什麼真啊,那傅家小郡主滿厲朝挑男人,沒有不樂意的,偏他不知道珍惜,要是再早一些,咱們家樊璞都可以試一試了。」
樊夫人笑了笑,「我的娘啊,傅小郡主那可是尊大佛,咱家的廟小,樊璞也沒那個本事,不過夜將軍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他,不是腦子壞了嗎,不記得了。」
「不過是移別的借口,朝夕相幾什麼非不娶,非他不嫁,這要是我孫子,我非打斷他的。」
樊夫人笑了笑,老太太這會兒又明白上了,之前也沒做糊塗事,不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年紀也大了,不跟計較。
「樊璞跟他來往,別被帶壞了不說,得罪了傅家就等於得罪了皇上,咱們樊璞一向忠厚老實,惹上麻煩犯不上。」
「娘,那到底是樊璞的好朋友,這會兒……不搭理也不太好吧?」樊夫人知道兒子是不介意這些的。
「怎麼就不行了?」樊老夫人冷聲說道:「我是怕他帶壞了樊璞。」
「你不說,我可說了。」
「好好好,您別急,我去說。」樊夫人苦笑了兩聲,反正這話也說不出來,但是只好先應下。
兒子大了,也管不著那麼多。
何況,夜千重除了上的事兒外,人品沒話說。
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也做不到。
雖然傅家沒做什麼,皇上也沒做什麼。
但是夜千重被冷落,被孤立已經是事實了。
他以前也跟人來往不多,但是很多人還是想要主結的。
如今倒好,大家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夜千重喜靜,無所謂,但是阿喜卻不了。
在將軍府,沒名沒分,因為退婚的事兒皇上還沒有同意,的份就很尷尬。
偏偏夜千重還是個很重規矩的人,那邊不退婚,這邊兒是不可能娶的。
府里的下人雖然也很聽話,但是跟的關係更像是公事公辦。
出門的話,偌大的京城誰也不認識,但是認識的人,見到就跟見到老虎似的,那些小姐夫人們也都退避三舍。
顯然他們是因為傅家的關係。
在看來,就算不是傅皎皎授意的,但也跟不了關係。
當天晚上,阿喜準備了酒菜。
夜千重看到有酒,眉頭微微一皺,「不是說了你不必親自下廚。」
「你最吃我做的菜嘛,今天這個都是我特意準備的下酒菜,夜大哥,我們小酌一杯吧。」
說到喝酒,夜千重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了一個人喝醉酒的樣子,一紅艷艷的,手腕上的鈴鐺隨著走作響。
然而,一回眸,那張臉卻是阿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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