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看見了。

孫嘉雪挨著駱飛，問：“他喜歡江凝？”

“這妹妹跟妖一樣，哪個男的不喜歡。”駱飛壞笑。

“……”

孫嘉雪沉默不說話了，又不好跟駱飛置氣。

要耍脾氣，駱飛肯定就不理了。

他們這些公子哥，本來就不缺朋友。

…

臺下嘈雜，江凝沒影響，繼續一個個點著名字，忽地瞥見兩個眼的名字。

駱飛。

曲霍炎。。

微愣。

他們不都大三了嗎，還沒有修完通識課的學分嗎。

這個點名冊上，幾乎也都是17、16開頭的學號，15打頭的學號只有零星幾個，他倆夾在其中。

“駱飛。”江凝喊。

抬頭過去，話音落不久，駱飛舉手答了到，他坐在很后排，跟一個生。

那個生那天晚上吃夜宵的時候見過。

駱飛朋友。

駱飛對江凝笑了笑。

江凝略扯了下當作回應，收回視線，往點名冊上打了個鉤，之后喊道：“曲霍炎。”

“到。”

抬頭，卻又是駱飛答的到，不見曲霍炎。

駱飛朝挑了下眉。

“……”

猶豫了下，江凝沒拆穿，沉默打了鉤，之后繼續點名。

*

宿舍里。

曲霍炎被不斷振的微信提示音吵醒。

昨晚熬夜打游戲很晚才睡，今早上又有兩節專業課，吃完中飯回宿舍就睡午覺，這會兒還沒有起床的意思。

曲霍炎不耐煩地將手機摁了關機。

過了半個鐘頭，樓道傳來有人拉行李箱的靜，曲霍炎才懶洋洋撐開眼皮。

先去上了個廁所，回來撈起手機開機。

手機界面亮起，彈出許多條未讀消息。

其中有幾條是駱飛的。

【圖片。】

【你看看這誰？】

【咱們新助教小老師】

【哥們，還沒醒呢。】

*

第一節 課快下了，江凝坐在階梯教室靠近后門那排的位置。

發現做助教還好的，既可以得到一份工資，又可以免費蹭課。

這門課陳教授上得生有趣，原本是想用跟課的這個時間做一點自己的事的，到后面不由自主跟著選這門課的學生一起聽起來。

叮鈴鈴。

下課鈴打響了。

陳教授對大家說：“好了，下課休息，一會兒再見。”

安靜的教室重新吵鬧起來。

江凝合上電腦，準備起去找陳教授，看對方有沒有事要做，剛要起，一個黑書包落到了旁邊的空位。

扭頭對上一雙黑眸，江凝愣住。

曲霍炎角微勾，眼睛盯著，聲音又拽又懶，“小江老師？”

“你好啊。”

第10章 ONE

已經上完一節課了，他才來。

并且囂張又明目張膽。

江凝無言。

曲霍炎落了包，懶洋洋走過來坐下。

江凝原本是要出去的，旁是個空位，這下位置被曲霍炎占了，也堵住了要出去的路。

“讓一下，我要出去。”江凝說。

曲霍炎抬眉，“我一來你就要出去？”

“……”

默了默，江凝說：“我原本就要出去。”

曲霍炎扯了下，“行。”

這才慢悠悠重新站起來，長往后挪了挪，給江凝讓開道。

江凝抱著筆記本從他前走過。

挨近那瞬，頭只到曲霍炎肩膀，有淡淡的梔子香。

曲霍炎在看著。

江凝忽略掉他的目，以及不遠，好像有同學舉著手機在拍他們。

踩上臺階，頭也不回地從階梯教室的后門出去了。

…

人就這麼走了。

不過只是暫時的，書包還在座位上。

曲霍炎懶懶坐回去，視線瞥到旁邊的桌子上，剛才江凝出去的時候，只抱了筆記本電腦。

上面放著一個封面印有草莓的本子，以及一支殼子的筆。

他沒想到江凝看著冷冰冰的，用的文其實可。

沒忍住手，拿了那個草莓本子。

沒經過允許翻看別人的東西是不禮貌的，但是曲大爺顯然沒有這點自覺。

黑睫垂著，他興味滿滿。

本子里沒什麼特別的容，是江凝做的一些筆記。

字跟的人一樣漂亮。

還有幾分秀氣。

*

教學樓的每層樓都有一間教師休息室。

江凝快走到時，看見一個面容溫婉，戴著銀邊眼鏡的年輕人抱著一個小孩從休息室里出來。

走廊盡頭是衛生間，人抱著小孩往那走，應該是要去上廁所。

江凝多看了兩眼，抬腳走進休息室。

進了休息室，看見陳俞著腰，看著茶幾上一樣東西好像在犯愁。

“陳老師……”江凝出聲。

“你來了。”陳俞轉頭看了眼，視線重新投回茶幾上那樣東西。

江凝投去視線。

是一只兔子，確切地說，是一只用線編織的手工兔子，半掌大小。

這只手工線兔的屁黑了一片，看著臟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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