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突然就不給看診了,引來很多病人跟病人家屬的不滿。
陸寒的號本來就難掛,有些病人還是千里迢迢的從周邊省市過來的,在這里等掛號,住酒店,本來就耗錢。
好不容易掛到號了,不是把他們推給別的醫生,就是讓他們明天來,這多等一天的費用,誰給報銷?
然而,即便如此,陸寒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跟隔壁的同事打完招呼后,就讓白鼎愷把車鑰匙給他,就這麼走了。
白鼎愷心愧疚,唐蘇是在他手里不見的,自然要跟著陸寒一起去找唐蘇。
這邊病人大吵大鬧,靜太大,兒科跟牙科都給驚了。
得知是陸寒引發的,蔣珊珊把手上的小病人給理完了后,也按了暫停鍵,反正每天的病人都不是很多。
個懶啥的,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跑過來,見這五科的護士站都趕過來,幫忙維持秩序,緩和病人的緒,白鼎閑也在這兒。
白鼎閑畢竟是急診科的人,理這些急況還是有一手的。
“如果是小病,或者比較急的況,咱們醫院的醫生都有本事,如果認定只讓陸醫生看的,今天過來是為了復查的話,可以明天過來,我幫大家蓋個章。”
“明天過來?說的輕巧,一天幾百塊的開銷,誰給報銷?”
“我給,旁邊的旅館,按床位算的話,最低的有二十一個床位的,也有一百左右一間房的,我就按中檔的給你們算,一百五一間房,這錢我出,行嗎?”
鬧事的聲音小了許多,他們提出的問題都給解決了,貌似就沒有再留下來鬧事的理由了。
何況,還有很多病人對陸寒是贊不絕口的,想到剛才陸寒離開時的臉,大家都猜,陸醫生這怕是遇上什麼急況了。
大家都是人,每個人都有遇上急況的時候,比如說家里人出個啥意外等等,總之,有可原,實在不必這麼上綱上線。
何況,人家白醫生解決問題的態度也是十分虔誠。
鬧事的病人跟家屬走了,護士們也都松了一口氣,白醫生不如陸醫生正經嚴肅的形象,在這一刻,一下子被改觀了不。
尤其是當病人問起,他們的損失誰給報銷,白鼎閑二話不說,就一力承擔下來,也不給醫院添麻煩,就這氣度,實在是讓人佩服。
形象也瞬間高大起來。
蔣珊珊對白鼎閑是如何解決醫鬧的沒有興趣,更關注的是陸寒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好好的,突然就不看診了。
一直以來,陸寒都把病人放在第一位,經常為了病人,拒絕那些飯局,還有比較重要的應酬。
蔣珊珊都替他著急,他是一個好醫生,對病人用心負責,但是他這樣對他自己,還有他邊的人卻不是那麼負責。
畢竟,參加一些必要的飯局跟應酬,是可以幫助他升遷的呀,這可是事關他個人的職業生涯。
也知道,陸寒不在乎這些升遷,然而,遇上他不會解決的疑難雜癥的話,他會把所有閑暇時間用來翻看那些醫書,查資料,也會想盡辦法,去了解歷史上有沒有這樣的案例。
如果都沒有,他還會自己去鉆研,嘗試。
哪怕有些病,不能斷,可以暫時幫病人緩解痛苦,也是好的。
陸寒的職業理想的確很崇高,只是,崇高的職業理想并不能當飯吃啊。
蔣珊珊問了好幾個護士,他們都不知道陸寒到底是因為什麼,突然中斷了工作,只知道,陸寒離開的時候,臉不是很好。
蔣珊珊疑不已。
不要告訴,陸寒這麼反常是為了唐蘇?
如果真是這樣,唐蘇也太……
不,不會是因為的,唐蘇何德何能?
蔣珊珊不想承認,唐蘇對陸寒的影響,已經大到這個地步了。
**
花城,龍門公館。
從醫院開車出來,陸寒一路上,跟坐副駕的白鼎愷零流,默默的把車開到了花城東區的龍門公館這里。
白鼎愷心里有愧,陸寒不說話,哪怕是作為兄長的白鼎愷,他也不敢貿然說話。
就怕到陸寒的雷,將他給炸了。
不管陸寒這是要找誰,白鼎愷也不好勸他先去報警。
等到車子停下來,白鼎愷看著眼前這棟裝修走的是低調奢侈風的公館,他就知道,能夠住在這里的人,一定是有能力的人。
只是,陸寒居然認識這樣的人?
住在這里的人,能幫他們盡快找到唐蘇嗎?
車子停下來的瞬間,他們倆就讓十數個黑人給包圍了。
白鼎愷:“……”
看著架勢,就是不好惹。
陸寒緩緩搖下車窗,跟變戲法一樣的,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一個懷表,領頭的人見狀,朝著陸寒鞠躬,“陸醫生,請。”
大門打開,陸寒把車直接開了進去。
大門后面是噴泉,此刻還噴著水,所有的裝飾,貌似都是請過風水大師看過一樣,白鼎愷從前拍過一部有關風水的電影。
了解了一些比較淺顯的風水知識,的說不上來,但是一看這些擺放裝飾,就知道,住在這里的主人肯定是找過風水大師指點過的。
一進門,就覺得風水超好。
陸寒把車停到噴水池右側,解開安全帶下車,一輛電小士已經等在那里了,準備接陸寒去里面的主宅。
白鼎愷擔心陸寒,那些黑人,個個孔武有力,不是保鏢就是打手,能養這麼多打手跟保鏢的人,一定不會是善茬。
還有那公館的名字,龍門?
一聽就是不太正經的組織。
陸寒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就算是找唐蘇心切,白鼎愷覺得,報警是最好的,別跟虎狼之人打道。
“你就在車里等,不用下車。”
“不讓我陪你?”白鼎愷不放心,待會兒萬一要打架,他好歹能幫襯一下。
當然,他知道陸寒很能打,一個頂十個剛才那樣的打手都不是問題,可萬一里面養了上百上千個這樣的呢?
陸寒一個人,勢單力薄的,必然吃虧。
他都把唐蘇給弄不見了,這要是讓陸寒鼻青臉腫的出來,他可怎麼跟他姑姑代啊?
姑姑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真要是有個閃失,一定哭死,一哭,那害哭的人,就會倒霉。
“不用,我很快出來。”
說完,陸寒下車去了,坐上電小士,朝著里面的主宅開進去。
白鼎愷有些坐不住,好在,這個時候,白鼎閑的電話打了過來,車外的黑人,雖然守著他,不過,他接電話,他們倒是不管。
白鼎閑在那邊問,“二哥,你跟陸寒去哪兒了?報警了嗎?”
“沒有,陸寒開車把我帶到龍門公館來了,不過,我在車里等,他一個人進去了。”
“他居然去龍門了?”白鼎閑無比意外。
花城的龍門,外地人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花城人都知道這個龍門。
龍門的存在,歷史悠久,貌似是在的年代就有了,認真追溯起來,也有上百年的歷史了。
的年代,要想活下來,打打殺殺避不可免。
如今是和平法治社會,龍門自然也不需要再打打殺殺了,不過,他們走的路子也與普通人完全不一樣。
他們懂法,也會用法,但是遇上靠法解決不了的問題的時候,本就暴了。
陸寒之所以認識龍門人,那是因為龍門的老爺子,也是現任門主的親爺爺,曾經得到過陸寒的幫助跟救治。
為表激,龍門老爺子給了陸寒一個懷表,說以后遇上理不了的事,就帶著懷表去龍門,龍門每個人都會幫助他。
那麼重要的懷表,陸寒一直都隨手放在車里,跟他的駕照那些放在一起的。
陸寒也說過,這輩子怕是都不會用這個懷表,等找到機會,就把懷表還給老爺子。
白鼎閑沒想到,今天,為了唐蘇,陸寒居然拿著懷表去求龍門了。
他真的是怕唐蘇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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