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賭桌前,麵前各自放著骰盅。
喬治王子笑了笑,十分誠懇的說:“剛才讓了陸院士三局,接下來,我可就要認真點了。”
陸漾語氣寡淡:“比大比小?”
喬治王子說:“比大。”
陸漾仍然是笑著的,眼角眉梢上都是邪氣,角勾著:“行,不過這點籌碼太了。”
“加多?”喬治王子問。
陸漾語氣散漫:“每一局往上加五千萬,敢玩嗎?”
“為何不敢。”喬治王子臉上出誌在必得的笑。
秦讓白皙的眼角挑著,邊弧度邪魅,語氣不不慢的,看一眼周圍的人:“要不押一局?”
“行啊。”喬治王子了下嫣紅的,笑聲還洪亮的:“就聽秦的,押一局玩玩。”
聽到這話,周圍那些世家子弟當場開起了賭局。
大部分押喬治王子的,陸野跟秦讓他們當然是押陸漾。
一賠十。
秦讓又把全部家押了出去,等著趁機撈一筆。
而這種好事,沈寄歡自然也不會錯過。
陸野看著他家陸漾的側臉,邊掀起一抹笑弧:“陸沉虧了不在,這種好事他趕不上。”
“別這樣,給陸沉打個電話,讓他押一注。”沈寄歡起眼皮,眼尾蔓延著清淺的笑。
陸野漫不經心的點頭,給陸沉打了個電話,將事跟他講一遍。
陸沉是個格局大的,知道他家陸漾是天生的錦鯉質,別說押一千萬,把他衩子押進去都行。
他大手一揮,指揮陸野幫他押了五千萬。
江燼一邊角挑著,氣定神閑的押了五千萬,眸瀲灩的看向陸漾:“夫人,我給你賺點零花錢。”
“不用,你留著當私房錢吧。”陸漾語氣輕淡。
等會喬治王子賠的那點錢,才是大頭。
喬治王子角抿起狠的弧度,冷笑:“最好多押點,押的越多,你們就哭的越慘,別怪我沒提前說。”
“謝謝大侄子的提醒。”陸漾嗓音寡淡清冷的。
話音落下,兩人同時搖起了骰子,又快速落下。
陸漾邊勾著意味不明的弧度,率先揭開蓋子。
五顆骰子,三個點朝上。
喬治翳的眸底閃過一得意,慢悠悠的掀開蓋子,出五顆四個點朝上的骰子。
不知道哪個賤的男人,吹了個口哨:“呦吼!喬治王子牛!!”
“哈哈哈,早就知道喬治王子會贏,我可是押了一千萬,就等著賺他們個底朝天。”
“雖然麻將輸了,但咱在另一方麵找回場子了!”
“喬治王子最牛!”
“……”
陸漾將籌碼推到喬治王子那邊,重新合上蓋子,語氣淺淡:“繼續吧。”
第二局。
喬治王子比陸漾多搖了四個點,勝出。
第三局。
喬治王子以一個點,險勝陸漾。
可不管咋樣,喬治王子贏回了三局,可算是揚眉吐氣一把。
“陸院士,你輸了。”喬治王子不屑的看著陸漾,薄高高揚起,整個人氣場都變得不一樣。
陸漾臉上沒什麽表,牽了牽角:“沒關係,再來一局吧。”
“陸他們已經賠慘了,陸院士確定還要繼續?”喬治王子怪氣的笑了聲,笑得很欠揍。
三局過去,籌碼已經堆到一億五千萬了。
再下去,陸漾得輸給他幾個億,還不算上陸野他們那邊的賠率。
喬治王子似乎能想象得到,陸漾最後是怎樣哭哭啼啼的,求他放一馬。
王室因為伊芙琳的事,被迫公開向國際道歉,丟盡了臉麵,他非得把陸漾得哭爹喊娘。
“確定。”陸漾挑眉笑了,姿態散漫慵懶的。
“行。”
喬治王子邊笑意越發猖狂。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第四局。
兩人揭開蓋子,全場頓時倒一口冷意。
陸漾開出了五顆兩個點,而喬治則全都是一個點。
“怎麽會這樣?”
“臥槽!我沒看錯吧,喬治王子竟然就一個點?”
“難道喬治王子是故意讓著陸漾的?”
喬治的臉頓時黑了炭,強裝鎮定的笑:“陸院士剛才連輸三局,作為晚輩,我讓你一局。”
陸漾漂亮的手指在蓋子邊緣,挲了下,語氣很淡:“嗯,那我們繼續吧,你別讓了。”
喬治王子冷哼一聲,但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他本就沒有讓著陸漾。
可陸漾,就是贏了他。
剛才喬治王子連贏三局,整個人都膨脹了,他覺得陸漾就是個假把式,本不可能繼續往下贏。
籌碼堆到了兩億,第五局就是兩億五千萬。
蓋子打開,全場又嘶了一聲。
喬治王子五顆骰子點數一樣,都是四,陸漾點數全是五。
“!這什麽況?”
“喬治王子到底在搞什麽?又讓著陸院士呢?”
“……我怎麽覺得,陸院士之前是一直在讓著喬治王子呢。”
“陸院士看起來是真有兩把刷子啊。”
喬治王子眸沉,臉部抖了下,很快就恢複如常:“陸院士確實厲害,我們繼續。”
第六局,籌碼三億。
陸漾又贏了。
喬治王子臉黑如鍋底,咬了後槽牙,語氣裏都能聽出氣急敗壞:“再來。”
第七局,籌碼三億五千萬。
陸漾又又贏了。
第八局,籌碼四億。
陸漾又又又贏了。
第九局,籌碼四億五千萬。
陸漾還是贏了。
喬治王子單手撐在桌麵上,另一隻手在骰盅蓋子上,仔細看,小拇指都有那麽些抖了。
在場眾人臉徹底變了。
陸漾已經不是單純的運氣好了。
特麽就是個賭神!!
之前那三局,分明是故意讓著喬治王子,刺激他的。
陸漾漫不經心的瞇眸,語氣慢吞吞:“我贏了大侄子你六局,別玩了吧,省得說我欺負你。”
喬治王子深吸了一口氣,將嗓子眼裏的那鬱氣,狠狠地了下去。
他盯著陸漾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一樣:“我這人講究完,最後一局,湊夠十全十。”
非得他出老千是吧!!
“你都輸給我四億五千萬了,還要繼續送錢給我嗎?”陸漾眉梢挑著,戲謔的看著喬治王子。
喬治王子抿了,鬆開,緩緩地笑了:“陸院士又怎麽篤定,最後一局我一定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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