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是不是很好笑?我們會計學的男生真的沒有一個能眼的,還特別不自知的每天都在宿舍舉鐵,兩只胳膊舉得比我還細。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劉棠悅還在嘲笑同系的男生。
周檸瑯瞧了瞧一直震的手機,微信上,遲宴澤給發消息了。
回遲宴澤:【干嘛?】
【什麼干嘛?今天是我們約會。你有覺悟嗎?】
【今天不是一起聚餐嗎?】
【信不信老子馬上要換微信背景墻了。】
【遲宴澤,你想說什麼就說。】
【后面有山,還有瀑布,陪老子去逛逛。我先出去,在上山的岔道上等你。】
周檸瑯沒回,倒是用眼角余看見他真的起,一個人轉出去了。今天出來,周檸瑯其實一直在觀察他,他今天來了就一直心不在焉。
他這樣的闊公子在燈紅酒綠,榮華富貴里浸久了,哪里會習慣這種清寒大學生們一起為了省錢,專門跑到窮山僻壤來搞一個燒烤小活。
可是周檸瑯就很喜歡這種小清新的氛圍,因為的出普通,這是上大學以來參加過的最讓自在愜意的一個活。
周墨愷找的地方好的,可能因為他們都姓周,而且還家里都是沒有錢的那種周。
周檸瑯怕遲宴澤真的放他們吻的照片到朋友圈,找了個借口跟劉棠悅們說要出去一下。
劉棠悅讓早點回來,說馬上要開始烤了。
周檸瑯回應說,好。
周檸瑯走到岔路口,警惕的掃視四周,見四下無人才走到男生邊。
他今天穿一件天藍的短袖恤,搭配純白的運,腳踩輕便的帶運鞋,剛理過頭發,還是碎發,但是故意理短了,顯得很神。
筆直形站在山頂的大太下,眉眼犀利,直肩勁腰,從頭到腳都是耀眼的芒。
周檸瑯今日為了配合外出活,選了一件運風的短袖帶領連穿,擺難得的有些短,到了大部位,一雙玉白的白花花的,早就晃得遲宴澤心。
奈何周檸瑯不讓他公開他們的關系,一起出來的途中,連個正經眼神都不給遲宴澤,從早上上山到現在,時間快要正午十二點了,遲宴澤想跟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找到。
現在他終于功把周墨愷支去找那個云昕了。
“剛才你跟那些生一起笑什麼呢?”走近了,遲宴澤不顧這里才是農家小院剛走出來,夠手攬生腰,輕擰了的細腰一下。
“檸檸好。”遲宴澤輕咬生耳朵,低聲說,“勾老子一上午。”
“遲宴澤,你一天不下流,是會死嗎?”周檸瑯深怕被人發現,紅著臉,捶了他一拳,自己邁開步伐奔上山去,看山看水。
遲宴澤覺得周公主真的很別扭,但是好像他還吃這種別扭的,就像慣著對他別扭。
遲宴澤點了煙,夾在手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著,沿著走過的路追上去,跟保持一前一后的距離,發現陪如此在靜謐的有鳥語花香的山道上漫步,他心里就會很舒服很寧靜。
看見纖瘦筆直的影,他總聯想起自己的微信頭像,一棵倔強的小梨樹在春天開花了。
這一天,他覺得周檸瑯就像那株梨樹一樣,筆直,拔的佇立在他眼皮底下,為他開花了。
,便是他的小梨樹。
遲宴澤的微信頭像其實是梵高的一副浮世繪油畫。
《在春天盛開的小梨樹》
畫的主調是黃跟白油彩,黃的樹木,白的花蕾盛開在枝椏上。
在那偌大的庭院里,只有一顆盛開的梨樹跟一矮矮的樹樁。
1888年,罹患重度抑郁癥的梵高去到阿爾勒,在法國南部旅行,將所見所聞融創作,重新找到了創作熱,筆畫了各種撼人的作品。
《盛開的小梨樹》是其中的一副,比起他畫的鳶尾跟向日葵,小梨樹的名氣很小。
遲宴澤拿這個畫當自己的頭像,很多人沒看懂意思。
他知道周檸瑯懂得,因為閑著沒事的時候,在首城公館拼過這副油畫的拼圖。
那是在絕之中找到的意思。
為什麼來京北上大學,那麼多生主對遲宴澤告白,遲宴澤只選中了周檸瑯,就是因為很多的時候,在很多的事上,他總覺得能恰到好的懂他。
帶去完西城,他們的變得更好了,回來后周檸瑯沒之前那麼放不開了。
周一遲宴澤就要離開京北了,今天周檸瑯也不給他表示表示。真是別扭又擰,明明都被他在夜里弄哭那麼多次了。
此刻跟周檸瑯走在四面環山,到是樹,路邊還盛開著野花的山道上,遲宴澤靜靜的想著他跟周檸瑯在北清大發生的事,說出去別人都不信,可是他們就是在一起了,還是那種遲宴澤本不想跟周檸瑯分開的在一起。
很久了,自從年的遲宴澤從理縣飆車的山道上回到學校去上課,他都沒有產生過這種害怕失去的覺。
上一次,這種舍不得的覺是被他的父母著離開理縣,放棄賽車。
這一次,從北清大離開,跟周檸瑯分別,他心里的舍不得更多了。
兩人一前一后到了山頂的瀑布,沁涼的水從山頂落下來,嘩啦嘩啦的,終于是嚴格意義的四下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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