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跟遲宴澤在電話里吵架,周檸瑯在下班的路上崩潰,把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都翻來覆去的想了一遍。
爾后,再出現在遲宴澤面前,依然故作清絕冷淡,絕對不會讓他知道,都26歲了,還是會為他哭得很慘。
哭完那一天,周檸瑯覺得遲宴澤想加微信,就加好了,越抗拒,他越來勁。
知道他是什麼樣的男人。周檸瑯讓他使勁的拳頭砸在棉花里,才是對他最好的疏遠。
加完之后,周檸瑯把自己的朋友圈態對他屏蔽,讓他窺探不了這幾年沒有他,過的生活。
他的朋友圈倒是可以看見。
結果是,周檸瑯很震驚的發現,遲宴澤都27歲了,是個面且威嚴的在軍服上別滿勛章的空軍高了,做事風格還能野得把給嚇死。
遲宴澤的微信朋友圈照片墻就是他跟周檸瑯在庫里南上吻的照片,周檸瑯的臉被他爽利的俊臉遮了點,只出了一半,不認識周檸瑯的人就算仔細看,也看不出稚□□生的長相。
倒是能看到遲宴澤躬,掐住腰,壞吻的姿勢,氛圍是十足的又又寵。
這張照片墻好像放在那兒置頂很久了,看過遲宴澤朋友圈的很多人給他點贊,贊數超過幾十萬。
所以,分開的這五年,遲宴澤就是這麼高調的宣著,他曾經又又寵的弄過周檸瑯。
周檸瑯卻小心翼翼的,但凡別人跟問起遲宴澤,都極盡所能的跟他撇清關系,甚至跟人承認一下跟他是大學同學都不愿意。
發現遲宴澤的朋友圈照片背景墻是他們在庫里南副駕駛座上吻的照片這天,周檸瑯怒不可遏的主給遲宴澤打電話,
這時候,遲妙雪跟任中昱都出院了,不是周檸瑯的病人了,遲宴澤沒有借口來醫院找他。
他消停了好幾天,等著任中昱給他助攻,讓周檸瑯通過他的微信好友驗證。
遲宴澤很有自信,只要周檸瑯跟他加上微信,一定會主來找。
是什麼樣的周檸瑯,遲宴澤很清楚。
說起來還是得謝當初他們醫學院那個斯文敗類學長,拍到他們在大學聚會后,相約見面,在車上接吻的照片。
不然周檸瑯這麼膽小保守的人,怎麼會讓人拍下他們親的照片。
“給我把你微信朋友圈照片墻換了。”周檸瑯對一直都任妄為的男人說。
此時遲宴澤正在京南一家高端休閑會所跟人玩牌。
知道他回城來了,城中跟他玩得好的二代們都破頭想要請他吃飯聊天。畢竟現在振南集團的發展越來越如日中天了。
百般討好集團太子爺遲宴澤,撈點好,是太多人想要做的事。
一群人正在喧鬧著狂歡,周檸瑯的電話打過來,遲宴澤接了。
聽到那些熱鬧喧嘩,周檸瑯覺得可能遲宴澤一點兒都沒變都說不一定。
他一下子沒聽清的要求,笑著問:“周醫生,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于是,周檸瑯只好再次重復了一個刻不容緩的要求,“請把你的微信照片背景墻立即換了。”
“為什麼要換?”遲宴澤里含著一煙,一個最近想跟他家里振南集團攀關系做生意的公子哥在恭敬給他點火。
煙燃了,尼古丁的味道襲上來,遲宴澤的眼被清白煙霧熏過,他口吻散漫的嘟噥,“周醫生,以前被我一親就的事還想藏多久?”
“遲宴澤,你是不是瘋了?!你把我照片放你朋友圈背景墻多久了,你經過了我的允許了嗎?!”午間休息室里,周檸瑯暴躁到極點的吼。
現在跟以前上大學那會兒不一樣了,很容易發脾氣,因為骨科醫生真的不是人干的職業,不僅累,還要承住很多的力,對著別人不發脾氣,再麻煩難搞的病患,都有耐跟對方好好相。
但是,對著總是想方設法挑釁到極點的遲宴澤,發現真的很易怒。
不知道是不是印象里,覺得還是他的公主,可以隨便氣的跟他這麼發脾氣,周檸瑯真的在電話里跟遲宴澤暴躁上了。
可是遲宴澤卻很冷靜。
的仰月銜著煙,靜默了片刻,“五年了。”遲宴澤含著煙,自嘲的勾笑說。
“五年零七個月十二天。”他每天都算著呢。周檸瑯跟他分開的時間。
現在是春三月末,他們就分開了這麼久。
周檸瑯聽完這個時間,心里驚懼加,刻意讓自己不去想,故意模糊時間,因為以為其實就是永遠。不用算了,就會是永遠。
對周檸瑯來說,什麼是告別,就是把遲宴澤留在昨天了,然后明天一個人走,不再想他,念他,或者迷他。
再也不要回頭喜歡他這樣的氣浪子了,他真的游戲人間得無以為繼。
把的照片放在他的朋友圈背景墻五年零七個月十二天后,他此刻還是坐在歌舞升平里接聽周檸瑯的電話。
“澤爺,算什麼呢?什麼五年零七個月十二天?”
周檸瑯聽見電話那頭,有人在問。
“哦,沒什麼,就我朋友跟我吵架的時間。”遲宴澤回答。
“哪個朋友啊?你不是一路了很多朋友嗎?”
“朋友圈背景墻里的那個。”遲宴澤口氣四平八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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