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前,周小溪提前給黎燼淵發消息,兩人約定好在酒店外麵匯合。
潘玉定的是網上評論很好的一家私人餐廳,距離酒店不算太遠,坐車過去十幾分鍾。
“知道你口味清淡,不喜歡吃辣的,沒訂火鍋、烤那些。”
走進包廂坐下,周小溪說,“這裏的菜偏清淡,你應該會喜歡。”
說罷,揚聲喊來服務員,小聲代了幾句後,開始點菜。
從頭到尾,周小溪都沒問黎燼淵的意見,菜上齊後,服務員提著個盒子進來,“這是剛剛送來的。”
周小溪接過蛋糕,笑著道謝:“謝謝。”
“不客氣,生日快樂,請慢用。”
服務員出去,笑的把蛋糕打開,拿出來,看向黎燼淵:“ 過生日要許願,你想一想有什麽願?”
生日願?
小時候,他有很多願。
現在,他隻希,溪溪能一直陪在邊。
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接到溫暖和幸福,就再也不想過以前那種,孤單到沒有波瀾的日子了。
蠟燭被周小溪到蛋糕上,點燃後,催促道:“快,閉上眼睛許願。”
黎燼淵角微揚,淡笑著看著周小溪忙。
兩人的座位相鄰,麵前的桌子上放著圓圓的,掌大小的生日蛋糕。
包廂的燈沒有關,蠟燭上的火苗在燈的影響下,顯得微弱又渺小。
但黎燼淵覺得這小一簇橘的火焰,燃燒進了他的心裏。
見他隻是笑,沒有作,周小溪又催,“黎燼淵,快,許願,一會兒蠟燭要燒完了。”
強的把他的兩隻手合在一起,“我第一次給人過這麽正式的生日,你不許給我掉鏈子。”
“願一定要許。”
“嗯,這就許。”
黎燼淵說完,他兩隻手把周小溪的兩隻手扣住,四手合在一起,閉上眼睛在心裏許了個願後,一口氣吹滅了蛋糕上快要燒完的蠟燭。
“你乖乖坐著,我切給你吃。”
黎燼淵切了一塊蛋糕給:“吃吧!”
“這麽多,吃了會胖死吧?”
最外麵的油很香,蛋糕很綿,蛋糕坯裏麵放的是新鮮水果,看著就很人。
周小溪先用叉子叉了一點兒放進裏,接著叉起一塊喂到黎燼淵邊,“我要控製重,不能多吃,你幫我分擔一點。”
鼻息間飄著若有似無的油味,黎燼淵遲疑了一下,才張開把蛋糕吃下去。
“是不是還不錯?”
以前,周小誌過生日的時候,周小溪也吃過兩次生日蛋糕。
那時候,分到碗裏的隻有一點點,遠沒有今天,黎燼淵給切的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小溪覺得今天的蛋糕比之前吃過的好吃多了。
“太甜了。”
黎燼淵不喜歡吃甜的,他艱難的把蛋糕咽下去後,喝了一大口水後才覺得裏不那麽難。
周小溪也不勉強他,自己又抿了兩小口就把蛋糕放下了。
吃完很晚的晚飯,兩人手牽手走出餐廳,黎燼淵問,“累嗎?現在回去,還是走一走再回去?”
“走一走吧?吃的有點多。”
那塊蛋糕給周小溪吃出了罪惡,生怕再像之前一樣,長胖之後要瘋狂控製飲食,什麽都不能吃。
“好,那我們就走一走。”
晚上九十點鍾的街道,高樓大廈被燈照亮,窗戶出溫暖的黃,給人一種溫馨舒適的覺。
商店和廣告牌上的霓虹燈則不停地變換著彩和圖案。
馬路上車水馬龍,車燈和路燈的線相互錯,使得整個路麵都變得明亮起來。
兩人沿著人行橫道,慢慢往酒店的方向走。
不等回到酒店,潘玉的電話打到了周小溪的手機上,“小溪,蔣晨和的經紀公司解約了。”
“怎麽解的?”
“你肯定想不到,前幾天還嚷嚷不想分手呢,忽然又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
潘玉說話的語速很快,“對方幫賠償的違約金。”
周小溪怔愣了一下,難道那天和潘玉的對話被蔣晨聽到了嗎?
這方法雖然是個下下策,但可不像是那個腦能想出來的。
知道自己想歪了,周小溪把自己的思緒拉回來,“嗯,我知道了。”
潘玉也沒別的事,主要就是給匯報蔣晨的事,現在正事說完了,那八卦、磕糖的小心思又跑了出來,笑嘻嘻的打趣:“你給燼爺慶祝生日,我就不打擾你們嘍!”
話落,利索的掛了電話。
看著手機返回到待機界麵,周小溪冷哼,心想,早晚有一天,我會調侃回來。
順著馬路走了十幾分鍾,的腳步漸漸慢下來,“走不了。”
看著馬路對麵男孩背著孩的背影,黎燼淵有樣學樣,走到周小溪麵前蹲下,“上來,我背你。”
看著麵前男人蹲下的影,周小溪眨眨眼,反應過來後趴在他背上,雙手摟著他脖子,“我很重,累了就放我下來。”
“不會。”
兩個字被黎燼淵說的很輕。
他放在心上的人,就算再重,也不會放下。
男人的肩膀寬闊,周小溪整個人趴在他的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著話。
淺淺的呼吸噴灑在男人的頸側,黎燼淵走了沒一會兒,背上的說話聲就消失了。
知道睡著了,男人略微加快了步子。
回到酒店房間,他給換了睡,了手,臉,腳。把人收拾好了,才去浴室洗澡。
這一天對黎燼淵來說,新鮮的同時,記憶也足夠深刻和溫暖。
他想,不管將來,過去多年,發生多事;今年的生日,他都會牢牢記在腦海裏。
黎燼淵洗完澡,等上溫度上來,確定不會涼到周小溪之後,才上床。
把人抱進懷裏親了親的,他語氣溫寵溺,“晚安。”
……
日子過的不慌不忙,一晃,周小溪的戲份已經拍了大半。
這期間,黎燼淵除了電話會議,理郵件和急工作之外,其他的工作全部扔給了易銘。
雖然過的極其艱難,天天加班到半夜,沒時間約會,除此之外,還沒到易銘不能堅持的地步。
然而,就在他埋頭工作的時候,出現了一件他理不了的事。
電話是一樓接待打上來的,“易助,有一位沈先生來拜訪燼爺,說是有重要的事,沒有預約,請問要見嗎?”
“是坐著椅的嗎?”
能沈先生的人不多,和柏林集團有接的也就沈昱舟了。怕弄錯,易銘問了句:“是坐椅的嗎?”
接待:“是。”
易銘:“請人上來吧!”
要是別人,他就拒絕了,偏偏來的是沈先生。
燼爺已經準備跟他合作了,他不好拒絕,隻能出時間接待,看看他有什麽重要的事。
沈昱舟上來,易銘已經在電梯門口等著了,“抱歉,沈先生,這段時間,燼爺不在京都。”
“您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我代為轉達。”
進了總裁辦公室,沈昱舟也不客氣,看了眼後麵跟著的助理。
等助理把文件袋遞給易銘後,他才開口:“你問問燼爺,是不是買過一條名“海洋之星”的項鏈。”
易銘接過文件袋,拿出裏麵的資料,一眼就看到了上麵的圖片。
他認識。
項鏈被燼爺拍下來之後,所有程序都是他經手的,也是他送到別墅的。
隻是,認識是一回事,說不說又是另外一回事。
項鏈是燼爺拍的,他為特助,是不可能說的,“容我多問一句,您打聽項鏈是……”
“有用。”回答完,沈昱舟看著他,“你打電話,我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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