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猶豫著猶豫著,最后還是小心謹慎的編輯了一條信息。
“那個,你還需要明天要的作業嗎?”
誰知才剛點了發送,卻隨即蹦出來一條系統的紅嘆號。
[發送失敗,請先添加對方為好友]
聞知握著手機,眼睛看著那行系統發過來的提示,整個人都愣住了。
但隨即。
一種驚痛而心酸的覺將淹沒。
聞知甚至不信邪地又發了一條。卻依然沒有發出去,被系統屏蔽住。
忽然覺得視線有些模糊,什麼都看不清,但只能努力去看。
聞知點開賀嶼之的空間。明明原先都是可以進去的,雖然對方沒發過幾條東西,但起碼可以進去瀏覽著看看。
可聞知剛但進去,就被屏蔽在了外面。
上面顯示著說沒有查看權限。
聞知坐在那里驚慌失措,有些不敢相信,但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心口又酸又痛。
也沒做什麼啊?就只是因為沒有接他給的水嗎?
賀嶼之為什麼要這麼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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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冷凍甜梨”◎
聞知這時才后知后覺發現事的嚴重程度。
本來想重新發送一條好友申請, 但又覺得對方既然都已經把刪了。事不解決,好像再申請也沒有什麼意義。
孩兒拿了作業上樓,但賀嶼之的門關得很。
之前給他送作業的話, 對方都會把門留一道隙, 要直接進去。
但現在,眼前的這道門關得的, 沒有一一毫能被推開的可能。
聞知在門口抱著作業站了一會兒,然后才孤零零的下了樓。
回到自己的房間呆坐著, 覺以后的日子一片黑暗。
不哭不鬧,只剩下酸痛還在往心里面走。
聞知想起來賀嶼之要解釋的時候。后來無數次的反復回想、復盤,想著或許有更好的應對方法,起碼說點兒什麼。也想從他那里得到回答。
可是經年的長經歷和恥與自尊心,導致無法將那樣的事說出口。
能說什麼?
什麼都不能說。
—
而與此同時,三樓的房間。
賀嶼之剛煩躁的打完了一場游戲,隨機匹配里面有個生聲音嗲嗲的, 結束后還問他能不能加個VX。
“沒微信。”
他回完便關了麥。
他最近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心里總是覺得煩躁。前段時間為了月考就沒有怎麼打游戲,現在滿滿都是時間了卻打不下去, 心里總是被一種莫名的緒所充斥。
本來這段時間看書也是為了跟賀宏盛的賭約,想要把房間給聞知當自習室或者直接搬過去用。
但現在……好像全都沒了意義。
甚至有些可笑。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傻子。花了這麼多時間, 這麼耐心的為了一件事去做,但對方領嗎?
本就不。
賀嶼之又打開了幾個平時喜歡的單機游戲, 但發現無論哪一款此刻都沒法靜下心來打下去, 最后也只能退出。
年關了電腦, 卻在收回視線時, 不自覺看到了電腦顯示屏下面, 聞知送的那個宇航員擺件上。
眼底頓時一暗。
賀嶼之手將那個擺件拿過來, 隨手便想扔到垃圾桶里。
旁邊的垃圾桶是應式,他手挪到那邊時蓋子便自打開了。
但他拿著那個擺件,手在空中停頓了好久,最終也沒舍得扔下去。
媽的,算了。
年冷著臉的收回手,直接起走到外面,重新將那個可憐的擺件放到客廳書架上最不起眼一個的角落。
省得看著心煩。
賀嶼之重新回到臥室,心里郁悶但又不知道如何紓解。
他好像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時候,郁悶得想要喝點高烈度的酒。仿佛喝多了就能把一切煩心的事忘掉。
賀嶼之靠在椅子上掏出火機,cling一下打著。
年白皙修長的指間是一支銀的打火機,上面藍紅的焰火燃燒著。
他下意識去掏自己的煙,了半天沒到,才想起來被自己上次腦子一都給扔了。
賀嶼之皺了皺眉,把打火機扔在桌上,然后才拿了手機過來。
那張漂亮流利的臉上,煩躁明顯又增加了幾分。
“是不是生都喜歡學習好的男生?”他發了一串問題給杜時澤發過去。
“?”
對方先回了個問號,然后才說:“其他變量都不看?”
“廢話。”賀嶼之回。
“嗯……你這個問題差不多就相當于,有兩臺品牌價格外觀都一模一樣的電腦,你選參數好的還是參數不好的?”
“媽的。”
賀嶼之罵了一句,差點沒把手機給扔出去。
合著他就是那臺參數低的電腦。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人和電腦肯定不同,肯定不能保證其他屬一模一樣。不過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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