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跟咱們那邊高考的時候用的不是同一種卷子, 里面題目有差別, 很多政策也不一樣。這邊雖然老師教得好,但學習肯定還是以自己為主。”
“我覺得還是回去更適合我。”聞知回。
“在這邊, 我會容易被其他事分神。”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孫慧很顯然沒料到聞知會突然提回去的事。
確實能察覺出聞知在學校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 可能那個賀嶼之欺負什麼的,但沒想到鬧得這麼大。
雖然也不愿意讓這兩個孩子離那麼近,但心里一直覺得,這邊學校的學費這麼貴,肯定有好的道理。更何況也在這邊工作,兒就在自己邊,隨時看著也放心。
但如果聞知要回去, 很多事要去重新辦,也比較麻煩。
“那媽媽就不能回去陪你了啊。”
說實話,在賀家做活確實好。工資高是一方面, 工作強度也沒有那麼高,時不時還有福利津。是平時住的環境就比們原先好了很多。
而且要在這邊賺錢, 有錢了才能給兒更好的生活和更多的選擇。過夠了那種節食的生活,現在才剛能看到一點未來的奔頭。
聞知卻搖了搖頭, 平靜地分析:“沒事的, 我可以住校。”
“這樣很安全, 也可以專心學習。”
孫慧長嘆了一口氣, 把手里拿著的活兒先放下, 坐到了聞知旁邊:“你跟媽媽說, 你突然想回去是不是跟賀嶼之有關?”
聞知抿了抿,一開始不愿意承認,后來才垂著腦袋點了點頭。
孩兒整個人悶悶的,也沒有了往日的生氣,看起來很可憐。低著頭,眼淚在眼眶中卡了一會兒,然后才吸了吸鼻子哭了起來。
孫慧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聞知這孩子從小就很懂事聽話。學習上的事基本幫不到什麼忙,都是靠聞知自己,但績一直都不錯。認學刻苦,每次開家長會的時候老師都贊不絕口。
雖然為母親,但孫慧還真的很見聞知哭。
印象中,只有聞知父親去世的時候,這孩子哭得最傷心,再者就是這一回了。
“賀嶼之他欺負你了?還是班上什麼人欺負你了?”孫慧問。
其實也有聽說過校園霸凌的事,但做家長的,總有些僥幸心理。
就像大部分家長也不會把孩子的抑郁癥當回事一樣,多數只覺得是暫時的心不好,青春期矯,或是不想學習的借口罷了。
聞知現在的這個學校很好,也很難進。
如果不是有賀家的關系,肯定沒法把聞知送到這樣的學校讀書。何況還不用出學費。
不過如果真的有人欺負聞知,影響了聞知以后的考學,那就得不償失了。
聞知抹了抹眼淚,“沒有……只是我不適應。”
不想讓母親難做。
就算是因為賀嶼之,也不能說。
聞知明白母親還需要在這里工作,而且也不可能讓雇員去找雇主興師眾找說法。更何況自己的學費都是賀家出的。
但孫慧還是能看出來,聞知只是不說而已,但背地里肯定是到了很大的委屈才這樣,聲音里都帶著水聲。
何況也有聽說過,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孩就是喜歡欺負人,何況如果真的被有權有勢的家庭欺負了,們就母倆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再加上自己兒臉上那塊胎記,也不知道在學校里會被閑言碎語說什麼樣。
到底還是心疼親生兒。
孫慧在聞知旁邊坐了好久,看聞知哭得泣不聲,最后才狠下心說:“行。”
“你先等媽媽明天去找資助你的那個爺爺說一聲況。畢竟是人家資助你在這邊上學的,就算回去也說一聲比較好。”
“而且你要回去讀書也要聯系人。”
“我先拜托你爸爸之前的朋友看看,那邊公立學校能不能接收你。”
聞知坐在旁邊點了點頭,已經沒有力氣回應。
—
而另一邊,公館別墅的三樓。
賀嶼之做什麼都沒心。
他打游戲打不下去,學習也看到字就煩,滿腦子都是孩兒那張平靜卻又讓人心疼的臉。眼睛紅彤彤的。明明沒有哭,眸子里卻好像常含淚水。
手機上還不斷有消息彈出來。
白天那幾個男生也后知后覺的到玩笑開得有些過火。何況賀嶼之那個樣子,傻子也看得出來在意。
“實在不行給買買禮,生都喜歡的。”
“你就說點兒好聽的話哄哄就好了。”
杜時澤出主意說,“我看格也好的,估計不會太往心里去。你說點好聽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生的緒都是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要是喜歡你的話,那就更簡單了。你就承認下錯誤,說自己是開玩笑不就行了?”
賀嶼之看著手機上的字,皺了皺眉。最后干脆關了手機扔到一邊,到臺上了煙。
他心不好,看什麼都覺得煩。
想摔東西,但又覺得實在稚,勉強忍住了。
房間里面沒有開燈。但僅僅依靠于公館外面路燈以及月的亮,便已經能將屋子里照亮。
高瘦白凈的年拉開全明的推拉門,到了外面臺的沙發上坐下,掏出打火機點了一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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