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地點就訂在了北城的郊外。賀嶼之包了酒店,剩下的都是策劃跟賀嶼之安排,聞知都沒有再管過,就只看了一眼賓客名單,增加劃去了幾個名額而已。
他對確實很好。
從外人的角度來看,甚至可以說是寵得過分。但其實很多東西并不是聞知想要的。而是賀嶼之覺得好,覺得會喜歡,然后就送給。
聞知還記得去看房時,那個中介估計也是想討賀嶼之歡心,便一個勁兒的在邊夸說:
“您男朋友對您可真好,長得又高又帥,還這麼有錢。”
賀嶼之聽了之后還要刻意糾正:“不是男朋友。”
“我們已經領證了。”
本來中介就都是極會察言觀的人,又何況是能做到這個位置的中介,又有哪些不是人。見賀嶼之這樣說,又是一頓漂亮話。
即便是聞知這樣不外向,也不習慣別人的夸獎,聽著也沒覺得太難。
婚禮的前一天晚上。孫慧對千叮嚀,萬囑咐,讓婚禮當天開心點。見了賀嶼之父母要說孝敬的話。
這些叮囑聞知已經聽得耳朵起繭。
但最多能做到禮貌客氣,再多的熱卻是裝也裝不出來。
不是那樣的格,即便是對心里尊敬且激的賀家老爺子,也沒法做到像孫慧說的那樣甜、能主討人喜歡。
的年決定了的格。
格也決定了不出風頭,只想安靜做事。
婚禮還有半個小時開始。
策劃請了業極為有名的造型師跟化妝師,婚紗也是頂奢的牌子。
新娘子的化妝間里,從旁邊的落地窗照進來束中有細微的微塵。
空氣中有淡淡的,花香調的香氣。不知是誰的香水,還是屋里化妝品帶來的香氣。
都說人只有在自己婚禮這天才是最的。或許是化妝師跟造型老師的技太高超,聞知化完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有些認不出來——
甚至有些陌生。
五是漂亮且致的,眼睛清澈,搭配純白緞面的抹婚紗。
或許是為了有些神,又或許是在忙接待賓客的事。賀嶼之在婚禮儀式之前并沒有過來找。
不過他不在,對于聞知才說才是放松的狀態。
也這種放松。
之前試婚紗的時候,賀嶼之有陪著。
其實他一點建設的意見都提不出來,每換一套都說好看。聞知不想跟他說話,只看店家跟自己的想法。
結果自己訂下來之后,賀嶼之又把試過,他也覺得好看的都買了下來。
聞知覺得賀嶼之仿佛是不知道什麼浪漫,什麼多此一舉。
難道他覺得他買了,就會很嗎?
每天在家換著給他穿?
不過賀嶼之的大多數想法都無法理解,甚至覺得他是有病。這也只是其中一件小事罷了。
不過賀嶼之近來脾氣很好——
自從答應嫁給他之后。
即便是他過來想讓聞知陪他一起選婚禮用的西服時,聞知冷淡地說沒時間,他都不會生氣。
后來他又選好了幾套拿過來給看。
聞知草草看了一眼,隨便指了一套,他便很高興的樣子。
其實聞知是覺得賀嶼之穿什麼都很好看。
而且男士西服大差不差,無非就是選選領結和。
但隨便選了一套,他就像得到了獎勵一般。
準備得差不多了,聞知就只在沙發上坐著,等著流程到了再出去。
打過來,左側的有種溫暖的覺。
聞知抬頭看了看時間,估計還要等大概二十分鐘。之前彩排的時候,有看到過整理好的現場。其實是很很夢幻的——
即便說簡單就好。
好像每次都是這樣。說什麼他都聽了,也會照做,但做得不多。
聞知坐在那里,微微有些發愣。
真的就要結婚了嗎……
踩著高跟的婚鞋,好像在做夢一樣,有一種不真實。
直到不遠的門口有敲門的聲音。
聞知下意識抬頭去看,看到一張悉的,但又有些已經陌生的臉。
“你來啦。路上還順利麼?”不由自主站起來,對耿悅說。
高中同學只請了耿悅這一個。還是當時看了賓客名單發現沒有,后加上去的。
對方還在國那邊讀醫,因為的結婚邀請才臨時買飛機回來。
“還可以。”對方回。
耿悅跟高中時候不太一樣。但聞知也說不出來有哪里不一樣。或許是看起來不再像是小孩了,而是某種的氣質。
穿著白修的士西服,玫瑰金的腰帶勾勒出腰,黑長的頭發隨意披在后背,看起來利落且知。
走過來看著聞知,略微皺了皺眉,似乎言又止。
直到過了很久才說:“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給他?”
聞知愣了一下,不知該怎麼回答。
真的想好了嗎……
其實連自己也不清楚。但證件都領了,現在后悔也來不及。
“嗯。”聞知點了點頭。
耿悅看著,很久都沒有說話。
“嫁給一個只會欺負你的人?當時也是因為他,你才回去上學的不是麼?現在又回來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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