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西沒有抬頭,視線一直落在手機上,他也沒,屏幕就這樣干亮著。
“他說找我做什麼?”男人問。
向鯉:“好像是關于華南區分公司的事。”
“好,請上來。”
說完,沈常西把手機握在手里,手指頓了頓,還是點開了孩可的頭像。
孩乖巧的依偎在懶人沙發里,懷里抱著一只布偶貓,尖尖的耳朵是卡其灰。
沈常西微不可察的勾起了角,臉眼見著和了幾寸。他又繼續點開了孩的朋友圈,網絡很快加載完。
可豫歡的朋友圈像一片荒蕪的沙漠,唯有一明晃晃的直線在上面。
沈常西愣了一瞬,隨后手指用力往下拉拽,刷新過后,畫面沒有改變,還是只有一條線。
他皺了瞬眉,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眸飛快的暗了下去。重新回到兩人的對話框,他再三思索后編輯了一行字:
“東西是不是送多了?”
按下發送鍵的下一秒,界面出現了一條消息--
【你還不是他()的好友,請發送好友驗證請求】
沈常西傻眼。
這人收錢了就秒刪?
-
第5章 你在擔心我
05
沈繹一出電梯就聞到了空氣中浮的茶香。
清冽,醇厚。
他是第一次來六十層。整層兩千多平方米,專屬于新任CEO以及團隊。偌大的空間除了辦公室,茶室,會客室,還有健房,棋牌室,廚房,小泳池......應有盡有。
放眼整個上京城,怕是也找不出這麼滋潤的樂土。
沈繹走進茶室,鼻下的香氣更冽了,他撥弄兩下擺在案上的小椰樹,溫聲說:“看來二叔為了把你留在公司,真是什麼招都用上了。”
沈常西笑笑,不接他的話,只問他要不要嘗嘗新到的猴魁。沈繹點頭說好。
沸騰的山泉水自茶壺中緩緩而下,不一會兒,綠芽舒展,猶如春風拂過枝條。茶香奪出,溢滿四周,明澈干凈的茶湯自茶海分品茗杯。
男人泡茶的作慢條斯理,優雅而有章法。一看就知是學過的。
“還嗎?”
沈常西兩指鉗著溫燙的茶杯,不停把玩。
青花釉里紅永樂手杯,小小的一只,價格可比上一臺中等價位的小汽車。
沈繹啜了一口茶,頗為回味的瞇了瞬眼,金邊框眼睛住那雙深邃的桃花眼,人探不出緒。
“你這的茶,自然是好。”
喝了一杯后,沈繹順帶打量了一圈茶室,食指習慣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早就聽說你這里跟天堂一樣,只怕整個天耀都找不出這麼好的地了。”
“這有什麼。”
沈常西漫不經心,看著杯中的熱氣氤氳向上,變一朵朵有香氣的云。
他頓了頓,眼簾一掀,無可無不可的語氣:“我倆換換不就了。”
沈繹怔住,看著沈常西清淡的神,一時啞然。
這些年在商場上,在他這里吃過癟的人太多,那些個人嘲他是人前笑面虎,人后冷面佛。看著慈眉善目,可俯仰之間全是狠辣手段。
這麼多年,沈繹自詡沒有失算過什麼,可唯獨在沈常西這里,失算了。
先是算錯了沈家還能把他找回來,二是算不出這位表弟到底是怎樣的人。
他引以為傲的讀心,在沈常西這里不管用。
明明十八歲才被沈家找回來,在圈里可以說半點基也無,但京圈那一群仗勢欺人的公子哥就是服他服得五投地。這些家里權勢滔天的二世祖都是從小玩到大的誼,趙家的,顧家的,霍家的,黎家的,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離經叛道的主,一般人本不進這一小簇圈子。
偏偏沈常西這個半路進去的,吃得比誰都開。一群人三哥三哥的著,不見得比沈常西小多。
“這種話,以后還是說。”沈繹的臉微肅,溫和的聲音也沉了兩分。
沈常西垂眸,看著杯中殘余的茶沫,懶漫的應了個“行”。
之后兩人談了會兒公事,偶爾吃些小茶點。走之前,修養使然,沈繹順手端起跟前裝垃圾的小碟子,把堅果殼之類的垃圾倒進了腳邊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分了兩個。
另一個桶很干凈,只有兩個了商標的空塑料盒扔在里面。
微涼的鏡片掩住一抹轉瞬即逝的。
剛開始上電梯時,隔壁電梯門巧打開,里面走出一個小的孩。因為那孩在哭,死命捂著,所以格外引人注目。
沈繹記得,那孩口佩戴的徽章圖案,就是這個什麼喜樂甜品的商標。
有意思。
他推了推眼鏡,意味深長的笑了。
“常西,周末宴會的伴人選你定了嗎?”他忽然問了句。
“宴會?”
沈常西這才想起來晚宴這檔子事,若不是沈繹提這一,他都要忘到九霄云外了。
都怪豫歡!
一出現,他的生活就全套了。
想到被一言不發刪了微信,沈常西的笑意逐漸發冷,眉眼著郁,一煩躁的緒幾乎快掀翻掉他的理智。
沈繹:“的意思是,若是沒有伴,就讓人去知會一聲白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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