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祗松了口氣，“科技改變生活。”

謝法盲榮太太還保留了一點人類基本的好奇心。

下午到律所的時候，吳逍就進來和匯報上午怎麼把顧小蝶勸走的全過程，于祗敲了敲桌子提醒他，“你現在最迫的任務，是去查一下最高法《關于審理名譽權案件若干問題的解答》和判例，而不是在這兒扯這些。”

吳逍說，“姐，這麼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你還真的打算給恢復名譽啊？”

于祗打開電腦，“好我來問你，是小三這個事，你怎麼知道？”

吳逍還對這個問法到奇怪，“大家都這麼說啊，誰不知道榮總離婚是為了扶正啊？外面早就傳遍了。”

“你們一群人躲在榮家的床底下親耳聽見的？這個大家又是誰？還是榮總親口告訴你他離婚是為了顧小蝶？”

于祗真覺得，這個剛走出校門的男孩子，憨直得可，才肯停下工作教他些道理。

“都沒有。”

于祗又道，“即便真是小三，也不應該由你一個律師來判斷是非曲直，你要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維護你當事人的權益，哪怕作風不好。”

吳逍囁喏著說，“我還不能執業。”

“你要獨立執業了還不明白這些淺表的理兒，那就太可怕了，你最大的問題就是總預設自己是法立場，”于祗下外套搭在了椅背上，扎起頭發準備干活，最后再敲打了一遍的助理，“誰對誰錯無需你心，你既然接了當事人的委托，就要真正給與幫助和支持，否則你只會輸掉司。”

吳逍這個小男生是有些固執己見的。

他想了好半天，出去前還是說，“但我還是認為顧小蝶不值得同。”

于祗從文件里抬起頭，“那就等你哪天當上了審判長，能把法槌名正言順敲到我頭上的時候，我再來洗耳恭聽你的正義。”

翻到沒審閱完的那一頁，“現在請你回工位上，把我代給你的事做完。”

于祗在辦公室里加班到晚上九點半。

走出律所的時候已經腸轆轆，徑直開去了頤和安縵，聞元安的生日party結束了以后，就和陳晼來了這接茬瘋。

到的時候聞元安正吹蠟燭。

于祗筆直倒在沙發上，“給我切一塊來墊墊。”

聞元安向來子好，“，我來伺候你。”

于祗吃了幾口才回過神來，“怎麼郭凡沒回北京來陪你？”

“這就是只一個男朋友才會出現的況，”陳晼端著杯酒哼了聲，“要能有十個八個的，怎麼樣都不會空。”

聞元安：“......”

這時候陳晼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是龔序秋打來的，聞元安和于祗一直就是他倆抓馬婚的忠實觀眾，忙替開了免提。

龔序秋那頭顯然喝到了位置。

說話顛三倒四的，聽得于祗和聞元安直掩笑，但陳晼卻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連最后他喊著問出那一句，“從前你說的我，跟我發的那些誓，我就問你這到底都算什麼？”

陳晼仍能面不改的回，“算你小子記比我好吧。”

龔序秋：“......”

第11章 紙婚

◎的心跳也被云端不知所蹤的月亮指引著吧◎

龔序秋還想再說點別的，但陳晼已經不耐煩地把電話掛斷了，他舉著手機喂了老半天，總覺得剛才那一場對峙沒有發揮好。

可再打過去那頭已經關機了。

他氣得把手機往桌上一摔，非常地丟進了火鍋里。

接著就跟孩子似得趴桌上哭了起來。

那涮羊濃白的湯底飛濺起來時，對面坐著的江聽白和于祲，同時反應敏捷地側鉆到了桌底。

看得一旁的小明星都驚了，忙識趣地上前給他二位西裝外套，江聽白從手里取過餐巾，“我自己來。”

今天是龔序秋組的局。

江聽白本以為，非要在這麼一座恢弘氣派的古典園林里吃羊火鍋，就已經夠離譜的了，而龔序秋還嫌不夠熱鬧地呼來幾個三線明星作陪，他也勉強還能忍。但喝多了打電話給正鬧離婚的太太，鬼哭狼嚎地質問海誓山盟算什麼。

沒吵贏又把自己手機下了火鍋料，然后不顧面的，伏桌上捶膺泣又是哪門子意思？

坐他邊的那個星秦楚兮，老早就聽說過江聽白，只苦于一直無緣得見，今天聽經紀人說龔大公子那兒缺個陪客的，耳風聞得有江聽白在，便打扮了一番來赴宴，一進門就主坐在了他的邊。

秦楚兮的耳子紅了又紅，但這位爺從始至終就像尊玉佛似的，雖然面上看著溫良恭儉讓，可連片刻的正眼都沒往上帶過，涼得幾乎沒有一人氣兒。

眼看湯濺了上來，秦楚兮好容易逮著機會，便著獻勤兒。

笑了笑，“江先生真是客氣，這麼點小事，我們手就行了。”

“不是客氣，我不習慣別的人到我。”江聽白說。

秦楚兮知道他是結了婚的，聽他這麼說，不由得還有幾分同于祗。

一雙手尬在原地，“那您太太也不行嗎？”

江聽白抬起一雙幽深的眸子看，半天慢悠悠地道，“難怪現在的偶像劇越來越無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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