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序秋忽然接一電話,章伯寧問他明天去不去三亞,有游艇趴。
他不耐煩地說,“你自己去玩兒吧你,這種事不用邀我。”
章伯寧摟了一明星在懷里,“都離婚了,你演守如玉給誰看呢表哥!”
說著他松開了滴滴的小人,口氣張起來,“外面傳的不會都是真的吧?你真有障礙啊?表嫂和你離婚是因為你不行?”
龔序秋對著手機吼道,“這是誰在放他媽的狗屁!”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坐他上的陳晼聽了個七七八八。有點心虛的問,“干嘛那麼生氣?”
龔序秋猛灌了一杯涼水,“不知道是誰說出來的,說我有......”
“有什麼?”
他咽了咽,咬牙切齒地說,“.功能障礙。”
“噢,我當什麼事兒呢。”
陳晼表現出一種出人意表的平靜,下一句話就讓龔序秋大跌眼鏡,說,“是我傳的。”
龔序秋手里的水晶杯都快被碎了。他氣道,“你閑的呀你?”
陳晼攤了一下手,臉上很無辜的表,“你總在外面相親,我也得有點對策。”
龔序秋簡直不敢相信,他覺得慶幸又荒唐,“所以你就歪曲事實造我的謠?”
慶幸的是陳晼還這麼在乎他,荒唐是覺得這辦法實在無聊。
陳晼點頭,“是我造的沒錯,別人傳的謠言我不放心,怕不怎麼刺激,也沒那麼難聽。得我親自來。”
龔序秋:“......”
很快要去拿平板的手就被龔序秋截住。直接被扛在了肩上,陳晼拍著他,“放我下來,干嘛呀你!”
龔序秋吐出兩個字,“辟謠。”
“......”
臥室門關上之前,龔序秋撂了狠話,“明天你要下得來床,我把龔字倒過來寫。”
“......”
*
寕江重工被剽竊專利的案子判下來以后,于祗往集團去的更了,忙過了每年最勞神的四五月份,手頭上也沒什麼很急的工作,仍舊干回了非訴業務的老本行,每天出法律意見書、律師函,帶實習生,和各家公司的法務部對接相應事務,偶爾去值班室提供免費的義務法律咨詢。
挑了個周四的下午約了哥的同學jsg周晉辰在Gichen高爾夫球場見面。
于祗穿了件長袖彈力上和高腰百褶,戴著Hermes的帽子在遮傘下坐著,球給端了杯葡萄,“慢用。”
說,“謝謝,你們陳總呢?”
球指了指另一邊,“在陪客戶,說反正您每次來這里,不是談事就是喝飲料,從來也不球。”
于祗面上微笑著,但在心里罵,不是每個人都力那麼好的。
瞧著遠的周晉辰揮桿,沒原則的給他好,惹得周晉辰都不好意思起來。
“今天這麼好興致?”蔣玉輕突然坐在邊,“我還是第一次在這里到你,這不是陳晼開的嗎?怎麼不常來坐坐。”
于祗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們干律師的,哪有蔣先生那麼輕閑?”
不知道他是怎麼有臉再跟說話的。無緣無故掛出幅畫來,弄起紛紛揚揚的流言。惹得于從聲特地打電話來教訓,說一點不都知道避嫌兩個字怎麼寫。
于從聲在那頭罵得火星子四濺,“你是生怕自己之前那點事兒,難被江家人知道是吧?還要故意的拿出來顯擺顯擺!”
于祗倒不覺得婚前談過有什麼,也不怕被大家知道,只不過上一輩人老派,但蔣玉輕的這種行徑,就好像是往里喂蒼蠅一樣惡心。
蔣玉輕盯著帽子邊被風吹的碎發瞧,他想手給弄下來,像以前一樣,但于祗躲過去了。
他尷尬地收回手,“我也沒那麼多時間,陪這幾位來玩玩。”
于祗順著他的目看過去,都是京中排的上號的人。其中還有一個以前追過孟葭,大手一揮,送西城一套四合院的那位。
輕笑了一下,“蔣先生游很廣,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了,更應該知法守法。”
蔣玉輕以為江聽白都告訴了,張地吞咽一下,“我哪里不懂法了嗎?”
于祗轉過頭看著他,“據《民法典》第一千零一十八條,自然人有肖像權,未經本人同意,不得以營利為目的使用公民的肖像,包括畫像。”
“可我說了那幅畫不賣。”蔣玉輕才紓了一口氣。
于祗不和他多說,“我有必要提醒你,那是一間在工商局登記注冊的、營利質的藝廊,你把我的個人畫像擺在那里,然后告訴大家說這畫不賣。像這種掛羊頭賣狗的話,再有下一次,你到法庭上去跟法解釋。”
沒有問,既然不賣拿出來干什麼?純粹就是為了惡心人嗎?
于祗還是沒想在這里鬧得太難看。
蔣玉輕竟笑得出來,“好,法電話多?我現在打給他。”
“太厚了。”于祗搖了搖頭說。
蔣玉輕問,“什麼東西太厚了。”
“你現在的臉皮。”
蔣玉輕嗯了一聲,“我如果要臉的話,就不會有今天了。”
于祗站起來,不打算再和他說下去,“你在外面怎麼樣,我沒有興趣知道。但請你不要再用那些骯臟的手段,把我和你捆在一起。這樣既不高明,還不起作用,顯得你很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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