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同桌。】
應碎得寸進尺:【那以后要是調座位了,你不是我同桌了是不是就不能麻煩你了?】
陸京堯:【你不和我做同桌,還想和誰做?】
第二條消息接踵而來:【應碎,霍霍我就夠了,別去霍霍別人。】
應碎:【?】
【那還真是辛苦您了。】
陸京堯:【不辛苦。】
應碎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回答,笑了一聲。踢了拖鞋,盤著坐在了椅子上:【陸京堯,要是以后我們不做同桌了,你會不會難過啊?】
陸京堯:【不會。】
不會不做同桌。
應碎:【……行吧。】
【我要去學習了,明天見。】
陸京堯:【去吧。】
過了一分鐘以后,陸京堯又給發了一條信息:【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就來問我,別去打擾別人,這樣不好。】
應碎看著他的消息,扯了一下角,忍不住反駁:【怎麼了,打擾你就好了?】
陸京堯:【嗯,畢竟別人都有進步的空間。】
這話里的“別人”聽著意有所指。
不過他說的確實是個事實。
應碎這段時間真的開始學了起來,就連岑野出去玩,都不去了。
其實應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突然開始在學習上使勁了。但覺得,好像有一點目標了。
一個愈發明確的目標。
至于溫荀行的事,應碎最終也決定答應他。理由很簡單,那天晚上做了一個夢,是母親應晚把送到家的畫面。應碎問應晚,不自己。
夢里的應晚依舊絕得很,沒有一點猶豫地回答應碎,“不。應碎,你只是我的一個累贅。”
在夢里,應晚那張冷漠的臉十分清晰,就連眼底滿滿的厭惡都表現得清清楚楚。像是一把刀子一樣捅著應碎那顆心。一刀又一刀,一刀比一刀深。
所以就答應了溫荀行。不知道溫荀行所說的母親經常在國外背后是什麼故事,但知道,一個母親能看到自己的孩子的好,或許是應碎永遠都不可能獲得的事,也是應晚永遠都做不到的事。
溫荀行和應碎定了一首歌,名《年的夢》。他們決定從明天開始,就練這首曲子。
陸京堯自從知道應碎答應了溫荀行,要和他一起參加音樂節的活,心就不是特別好,但是他表現得又不是特別明顯。
不過就是……每次看向溫荀行的臉都像是溫荀行欠了自己幾百萬一樣,尤其是他在和應碎講話,但溫荀行突然走過來找應碎討論音樂會的事的時候。
放了學以后,陸京堯給應碎講完題目。他一邊收拾桌上的書一邊對著應碎說,“你基礎還是有很多要補的,要不然以后放學我們都去書店,我給你講一小時的題目。”
“這麼好?”應碎笑嘻嘻地看著他。
陸京堯看著應碎笑容,沒忍住上手彈了一下的腦門,“別嬉皮笑臉的。”
陸京堯的作太過親昵自然,以至于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有什麼問題。但是應碎卻是怔了怔。
微愣了一下就轉回頭,眼神飄忽,嘟囔著,“我可沒錢給你補課費。”
“我差你那點補課費了?”陸京堯側眸看。
“那我拿什麼還你?”
陸京堯狀作思考,“你考個年級第一,讓我一下長江后浪拍前浪的覺?”
應碎聽著陸京堯的話,從嗓間發出淡笑,眼底頑劣,“那多不好,讓您這個前浪死在沙灘上,我有點過意不去。”
“先考過了再說行不行?大話別說太早。”陸京堯又說,“那就從明天開始,我看看你能什麼時候拍死我。”
“行啊——”應碎剛說完,又頓住自己的話,“明天不行,要不等音樂節結束以后吧。我和溫荀行約好了這幾天放學要去音樂房練半個小時。”
陸京堯聽到這話,臉一下子黑了,眉眼也冷了一些,語氣頗為干,“行,那你們去練你們的歌。就當我多事好心了。”
看著陸京堯一副傲冷淡的樣子,應碎角勾出了一點弧度,“陸京堯。”
“干嘛?”陸京堯回答得不耐煩。
“沒事。”應碎轉而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話沒說完。
剛要拿起桌上的作業本,就被陸京堯過來的手按住,他按的力氣很大,應碎試著了一下,本不出來。
應碎看向陸京堯,問他,“怎麼了,我作業本跟你有仇啊?”
陸京堯額前的碎發微擋著那雙好看的眼,他輕輕挑了眉,淡著聲音說,“話說完,別整天吊著別人。”
“哦,”應碎推著他的手,把他放在自己作業本上的手移開——當然,前提是他好心卸了力——“我就是想要跟你說,”
“我覺得你應該很喜歡吃糖醋排骨吧。”
“——喜歡個屁。”
第二天放學以后,溫荀行來找應碎。應碎剛好收拾好書包,就見到溫荀行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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