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你跟應碎怎麼了,我跟你說,你要是敢做什麼對不起應碎的事,我第一個來找你。】
說完又補了一句:【不開玩笑。】
陸京堯的消息很快就發過來了:【沒有做對不起的事。你們現在在哪里,我現在過來。】
【舊小酒館。】
岑野給陸京堯發了消息以后,又給他扔了一個定位。
陸京堯:【嗯。能不能把電話通一下?別告訴。】
岑野:【?】
【你總得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陸京堯:【不要我了。】
岑野:【???真的假的?】
陸京堯:【肯定是發生事了,但我還沒搞清楚,我把電話打給你,你開個靜音,別讓發現,說不定會告訴你些什麼。】
岑野:【行吧。】
岑野抬起眼,把手機正面覆蓋在桌面的同時,就看到應碎的眼前的酒杯空了幾個。
“草,你他媽瘋了,當水灌啊?”
“別管我。”
應碎一杯又一杯地喝著,一開始不怎麼說話。等到酒勁上來了,話也開始多了。
“岑野,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差勁?”
岑野剛想回的話,自己給自己接了話,“肯定是的。”
吸了吸鼻子,手撐在桌子上,“你本不知道,原來為了我做了那麼那麼多,我一開始還那麼混蛋,總是給惹禍。陸京堯也是,陸京堯也在背后做了好多,”應碎的手擺了擺,“他們都對我很好很好,可我覺得我對他們來說……”
應碎哽咽了一下,然后啞著聲音,“就是一個累贅啊。”
害得年紀大了還要花那麼多錢為瞞真相,之后又一直辛苦地照顧。
又差點因為自己的貪心,讓陸京堯和一個家世不清白的人在一起,之前他還為了自己做了那麼多他本來不必要做的事。
“我就是一個累贅,”應碎自嘲地笑了一聲,“我當初要是沒有出生就好了。”
的眼淚順著臉頰落下來。
“就什麼事都不會有了。”
岑野看著應碎一副自暴自棄的樣子,有點生氣,“你他媽在說什麼屁話?今天腦子進水了?”
“岑野。”
應碎看向他,“你知道嗎?”
“我媽竟然做了六年多牢。”
的聲音帶著醉意,又沾染濃濃的哭腔,“我好討厭,我真的好討厭。我以為我離開了,我遇到了,我遇到了陸京堯,終于可以重新……重新我的生活了。”
“我可以對以后的生活充滿了期待。可是為什麼啊,我就是逃不掉。”
岑野顯然也驚了一下。媽怎麼去坐牢了?
“你媽不是出國了嗎?”
“沒有。”應碎已經撐不住自己了,趴在桌上,“昨天來問我要了十萬塊錢。然后走了。我跟以后恩斷義絕。”
“我以后,就是一個人了。”
的眼皮半閡著,眼淚蓄滿了眼眶。
又突然抬起手,手指指向岑野,就連醉了也不忘警告岑野,“你,不準告訴他,聽到沒有?”
岑野看了一眼手機,又瞥開,“知道了。”
所以不是不要陸京堯了,是不能要是嗎。
原來真的能讓人生出膽怯。就連應碎這樣的,也變得小心翼翼,只敢一個人舐傷口。
電話那端的陸京堯,聽了應碎說的那些醉話,心都快要疼死了。
他心里面基本能猜到,祝采青十有八九是找過應碎了。而應碎的母親出獄去找,也了死的最后一稻草。
所以今天一副用心打扮,不是為了和好好出來玩,是在認真和他告別。
出租車停在小酒館門口。
陸京堯跑進去,就看到喝得昏昏沉沉的應碎。的臉頰泛著紅,發微,趴在酒桌上閉著眼睛,顯然是醉得不行。已經換了一短袖和短,只不過上的那些傷口都還沒有理。
而脖子里,出一段黑線,那是他送給的玉墜。
陸京堯的目晦暗又藏著滿滿的心疼,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按,滋味不好。
他責備地看了一眼岑野,“也不阻止一點。”
岑野聳了聳肩膀,不以為然,“都那麼傷心了,你就不能允許讓好好醉一場?”
陸京堯的視線重新落回應碎的上。
他嘆了一口氣,出手,一手勾著的彎,一手摟著的肩膀,把人輕松抱了起來。
應碎被這麼抱著不太舒服,閉著眼自己在陸京堯的懷里調整了一下姿勢,頭靠著他,一副很依賴他的樣子。
醉著,但是聞到了悉的氣息,那是讓可以很安心的氣息。
應碎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睛,抬頭看向陸京堯。然后笑了,笑容明艷燦爛,出手,指尖描繪上陸京堯的下顎線,說著醉話,“咦,我怎麼看到陸京堯。”
“原來喝酒了這麼好啊,能見到自己想見的人。那我以后想你了,就喝點酒。”
陸京堯把應碎輕放在家里的沙發,然后去看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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