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刑。”他不客氣道。
審問的親衛立即將鞭子再甩過去,“啪”的一聲,正中姬長歡!
“啊!”慘出聲,眼看鞭子還要來, 馬上哭啼著答道:“我、我娘江州白氏, 名諱上雪下溶, 我爹……我爹乃文昭乾元皇帝, 當今圣上乃我兄長,我、我本該是當朝公主!”
審問的親衛一頓,鞭子揚起沒敢再落下,地牢一時安靜。
郁清珣漠然看著,“你既為先皇之, 與京中眾親王公主同宗同族,想來離了我郁國公府,也能活得順心如意, 既如此, 我再給你個機會,明日天亮前, 你若能找到愿意收留庇護你的人,我就饒你及你嬤嬤一命。”
“可……”姬長歡淚眼朦朧看過來,臉上驚恐怯怯,又細聲辯道:“父親……國公,我真的沒想害四妹妹……”
郁清珣猛地拔出親衛腰間佩刀,看也不看地一刀過去。
咻的輕響,姬長歡左耳飛出,耳周圍鮮汩汩。
“啊!”驚慌尖,手捂向傷,面孔痛得蒼白扭曲。
“只要有人庇護,我就饒你們一命。”他重復話語,將佩刀甩還給親衛,“若無人收留庇護,每隔一個時辰,就剁一手指,直至天亮后帶回來。”
“給那婆子松綁,一同罰帶出去,送們去想去的地方。”
“是。”親衛忙去將姬長歡的嬤嬤放出來。
那婆子早被用過刑,上鞭痕累累,十指模糊,已是連路都走不穩。
兩親衛過來將架起,另又有人提了姬長歡,一同趕出府去。
郁清珣在椅子上坐下,看向牢里剩下的丫鬟碧桃,“審吧。”
“是。”親衛得令,先潑水將人弄醒,再選了刑開。
沒過多久,那丫鬟就將所知全盤托出,隔壁牢房被審的宮嬤等人也很快招了。
宮嬤只向宮里傳遞過國公府的消息,未曾有其他作,不知道郁桉郁棠之事。
丫鬟也不知況,只說曾看到過,姬長歡將夾在書里的紙條,給白嬤嬤,還說白嬤嬤乃白家仆從,私下常教唆姬長歡要為母報仇。
“什麼書?”
“長歡姑娘在學堂上學時的書。”親衛答道。
學堂?
郁清珣眉頭擰了擰,膛傷傳來尖銳疼痛,像將他整顆心臟穿。
他不由手按了按。
旁邊日居看到他作,憂心勸道:“發簪雖細,但到底刺得深,不若……還是先包扎理下?”
“嗯。”他閉上眼睛,“將去過學堂的仆從,及幾位教習先生都招來細問。”
“是。”有親衛應聲而去。
日居拿了藥箱過來,小心解開他衫。
傷口的鮮已凝止不大流出,刺他膛的發簪近乎完全沒,只剩一小節還在外頭。
日居拿了鑷子,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將簪子拔出,正丟下上藥。
閉著眼睛的人忽地睜開來,朝他出手:“給我。”
日居怔了下,忙將那帶的簪子遞過去。
素白發簪樣式簡單,像白玉制的單個筷子,質地堅,簪尖不算鋒利,勝在細長,當武用也勉強順手。
那原本白的簪,此刻已被污染緋紅,竟也不難看。
他拿在手里細細磨蹭,眼前閃過妻子抬眸憤恨看來時的模樣,耳中仿佛還響著的話語:郁清珣,我恨你,恨你……
“國公,人都帶來了。”耳邊傳來聲音。
他回過神來,抬眸看去。
是學堂的幾位教習先生與府里其他仆從。
“帶過去審。”他沒親自審問。
兩個時辰后,親衛來報,仆從和教習先生都未給姬長歡傳遞過紙條,也沒跟姬長歡有過額外接,倒是在學堂時,二姑娘郁桃時常跟姬長歡傳遞紙條。
“郁桃?”
二姑娘郁桃是郁四長。
他立即想到四弟從不吃花生,以及那日當著他面吃花生時的種種反應。
玩得好的小姑娘間,相互傳遞紙條不算異常,可若有人借助這點傳遞消息呢?
桉兒吃不得花生,就算不在生辰宴當天,往后也總有和品嘗花生的時候,但未必會這般夭折。
若有人早先發現這點,有意讓姬長歡將花生糕端到桉兒面前,使他吃下足以致死的量……
郁清珣越想心越沉。
他不愿這般懷疑親弟弟,可若這事真跟他有關呢?
“日居……”他喚了聲親隨。
日居躬附耳過來。
“你想法子讓四爺不知不覺間吃下花生,看他反應,莫要讓其他人發現這點。”
“是。”日居很快去辦。
天漸黑,跟隨姬長歡出去的親衛回來匯報,姬長歡和嬤嬤先去了福王府求助,被福王府管事趕了出來。
福王驚嚇得立即進宮求見太皇太后。
而后姬長歡去了清寧大長公主府,姬清寧沒理會,連府門都沒讓進;
姬長歡便又去了另一位大長公主府,那位大長公主很是震驚,其駙馬喝斥姬長歡假冒皇親,讓人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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