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暮夕有些錯愕。
依依以前說過,打死都不會喊三嫂的,雖然現在態度不好,但卻誠實了。
更讓餘暮夕震驚的是依依竟然會對自己說謝謝。
依依見餘暮夕愣住了,冷冷道,“雖然你比我小一點,但我三哥說了,如果不你三嫂,那他就不要我這個妹妹,讓我不要喊他三哥。”
“我以前失去我三哥一次了,如今還有機會重來,我不想再失去我三哥,所以,我不是接納你才你三嫂的,我是因為三哥。”
餘暮夕淡淡道:“嗯,我也不是因為想幫你才出手的,我是想為挽風分擔一些家事。”
依依垂下頭,聲音略帶悲涼,“求你不要告訴我三哥這件事。”
餘暮夕應聲:“這是你的事,你想說就說,你不想說自然有你的道理。”
依依頭垂得更低,聲音哽咽了,“謝謝。”
杜筱筱看不過去,氣惱道:“依依,好歹你也是家四小姐,以前那麽不可一世,那麽囂張跋扈,現在竟然為了個渣男,這麽多憋屈氣,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趁著年輕趕離婚,重新找個好男人吧。”
依依一言不發,轉離開。
杜筱筱氣不過,發泄道:“這種腦的人,活該罪,看著自己老公出軌,寧願天天去打小三,都不跟渣男離婚,本不值得同。”
說著,杜筱筱又挽著餘暮夕的手臂:“小夕,以前對你做了這麽多壞事,你千萬不要對心,不值得原諒。”
餘暮夕苦一笑,“我不會原諒,但也不妨礙我同。”
杜筱筱:“你同幹什麽?腦子有病,死渣男還當香餑餑,摟著不放手。”
餘暮夕心裏突然一陣酸,輕聲細語道:“其實跟挽風一樣,到原生家庭的荼毒,父母不幸婚姻的影響,人品雖然很壞,但對和家庭的太深太執著了。”
杜筱筱突然心酸了。
因為也想到了向,那個足足等了十一年的男人,現在還不肯放手,就靜靜地在等待,在付出。
他不會像挽風那樣,手段強地強取豪奪,也不會像依依那樣死皮賴臉糾纏不休,他就默默地在原地等待。
可他們兄妹幾個,都是偏執人格,都是癡種。
餘暮夕挽著杜筱筱的手,走在大街上,慨道:“筱筱,人無完人。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
“揚中凡太渣了,依依到底圖他什麽?”杜筱筱不悅問。
餘暮夕愧疚道,“我除了沒有出軌和家暴挽風,對他來說,我也渣的,你說挽風堅持了這麽多年到最後還是要娶我,他到底圖我啥?”
這問題,把杜筱筱問住了。
餘暮夕凝著杜筱筱,慨道:“還有向哥,他就做了一件迫不得已的錯事,你卻恨了他十一年,他不娶不,還在苦苦等著你,你說他圖啥?”
杜筱筱心裏酸酸的,很是難。
們不在這種家庭長大,永遠都會不了,缺失家庭溫暖,父母天天吵架,這種年影長大後對自己的婚姻充滿恐懼又的心態。
明,兩人走走停停,逛逛吃吃,閑聊著家事邊事,閑暇的時間過得特別快。
——
下午五點。
餘暮夕回到家北苑。
剛進家門,便看到挽風坐在沙發上,姿態端正地拿著一本厚厚的曆史小說書籍在看。
聽見腳步聲,挽風拿來書簽卡著,放下書站起來,泰然自若地走向餘暮夕:“今天這麽早下班了?”
餘暮夕放下掛包,坐在玄關椅子上著鞋子。
“嗯,我辭職了,剛剛跟筱筱逛街呢。”
挽風走到邊,順手拿來拖鞋放到麵前,“辭職也好,你的工作沒什麽挑戰,上班時間長,還累人。”
看到挽風放在麵前的拖鞋,微微一怔,很欣然地接了來自丈夫的伺候,穿好拖鞋站起來。
挽風在玄關櫃的一瓶幹洗消毒上按了幾下,出一手幹洗。
他捉起餘暮夕雙手,輕輕著。
餘暮夕就靜靜地垂著頭,看著他很自然地給自己洗手。
他的掌心很厚很暖很結實,過冰涼的幹洗消毒,潤潤的,得雙手很舒服。
心裏也暖暖的。
不管有記憶,還是沒記憶,挽風對的無微不至,是現在方方麵麵,總是那麽的自然流,在細微末節。
他問:“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餘暮夕:“我想繼續學習,進修一下自己,準備參加下一屆建築設計大獎。”
挽風淺笑:“好,不斷學習,不斷進步,我老婆未來可期啊!”
挽風每次喊老婆,心裏都很暖,一種無法言喻的溫馨充斥心頭。
餘暮夕知道,他一直期待自己能喊他一聲老公。
可就是覺得別扭,有些難改口。
洗了手,挽風牽著走向客廳,“嗎?要吃點東西嗎?”
餘暮夕出自己的手,轉走向廚房,“不,我去喝口水。”
進廚房,開了冰箱門,拿出冰水擰開蓋子喝上一口。
挽風跟來,靠在冰箱邊上,雙手袋,炙熱的眸凝著,“以後不用上班,也別太努力學習了,多點時間陪我。”
“永恒沒事幹嗎?”餘暮夕關上冰箱門,走出廚房。
挽風跟在後,“我是老板,我的時間很自由,我花錢請人回來是幹活的,不用我事事都心。”
餘暮夕回應:“哦。”
上樓,挽風跟著上樓。
開門回房,轉關門之際,挽風一手撐著門板,眸沉下來,嚴肅的語氣問:“你剛回家,又要關在房間裏?”
“我想洗個澡,換幹淨的服。”餘暮夕的聲音很甜糯,但莫名地讓挽風覺得疏離。
挽風不悅:“然後呢?洗完澡就關在房間裏,出來吃個晚餐又去陪小星看書,晚上哄小星睡著後,又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餘暮夕微微一怔,略虧欠地凝著他。
挽風不忍心責備,卻又不得不抱怨,“我知道你不粘人,可真沒想到你是完全不粘我,屬於我的時間呢?你不打算挪出一點點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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