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默聽著傅景琛和司承佑的爭吵一言不發,現在已經全部知道了,也完全理解為什麽傅景琛一直瞞。
芮溪16歲跟了老男人放棄了自己的前途和人生,最後抑鬱而死,一切源是……
要是一早知道,要是一早知道……估計阮本活不下去。
就算是現在,阮的靈魂似乎也沒空了,會到了萬念俱灰,會到了芮溪當年到的傷害。
傅景琛沉浸在和司承佑的爭吵中,沒有注意到邊阮的不對勁。
司承佑開始瘋了一般的控訴著他的不滿,發泄著對傅景琛的恨意。
“不隻是傅知遠讓我來,我自己也很想殺了你!隻不過殺不了你罷了!"
"所以上次在河邊襲我的人是你找的。”
“對!芮溪那麽好,自然有很多人想為報仇了!隻不過我沒想到阮會拚死護著你,你們這對渣男賤,全都不得好死!”
傅景琛的耐心被磨了,他再沉穩冷靜也不想被一個階下囚這樣辱罵,攥了拳頭又放開。
還在,他不能讓害怕。
“既然你和傅知遠有聯係,就應該知道芮溪的男人是他不是我,你向我報仇找錯人了。”
“不是芮溪後來上你了麽?要是不上你,和傅知遠的關係怎麽會惡化?怎麽會變那樣?”
傅景琛沒有反駁,他從一邊的桌子屜裏拿出一個文件袋,然後把袋子打開丟在了離司承佑不遠的地上。
“自己看,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芮溪為什麽會變這樣的!”
司承佑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撿地上的文件袋,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看傅景琛的表,試圖看出他的心想法。
但是傅景琛的臉上依舊平靜,眼神斂沉穩,毫看不出有什麽緒變化。
見司承佑一臉警惕的盯著自己,傅景突然笑了,那笑容並未到達眼底。
“你怕裏麵裝了炸彈?你覺得我有必要這樣做麽?我現在弄死你就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司承佑似乎覺得有道理,他費力的掙紮著趴在地上拿起文件袋翻看裏麵的東西。
阮也把目鎖定在文件裏的東西上,那好像是病曆……一摞都是病曆……
阮突然抓住了傅景琛的手,用眼神詢問著傅景琛,難道這是……
傅景琛有些不忍的點了點頭,沒錯,這裏都是芮溪的病例。
阮一晃差點倒在地上,傅景琛趕扶住,他知道這樣很殘忍,但是現在的況隻能把當年的事全說出來。
如果不把司承佑的心理防線擊破,那麽司傅景琛就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司承佑仔細的看著那些病例和治療過程,他臉上的表越來越扭曲,最後捂著臉痛哭起來。
“為什麽你生病了不告訴我?為什麽不跟我走?”
“因為不想拉你下水,你以為傅知遠會那麽容易放手嗎?抑鬱癥的病人是不會想麻煩別人的。”
“不!一定是你!芮溪上了你,所以才不想跟我走,就是被你折磨死的!”
眼看司承佑不肯麵對現實,傅景琛直接從西裝口袋裏出一疊照片甩到司承佑的臉上。
“自己看!我和芮溪連一張合照都沒有過,這是最後的時裏我拍的,我確實向承諾了會救,但是芮溪的沒有等到。”
阮認出這是在傅景琛床底下發現的照片,那時候懷疑姐姐和傅景琛的關係就是因為這個,每一張照片後麵都有字的。
“所以……背後的字到底是什麽意思?”
傅景琛歎了口氣,把阮摟在懷裏輕聲告訴。
“每天一張照片,讓在照片上寫上名字,給能離病痛的信心,是把我當希了,所以才會這麽寫。”
阮明白了,抑鬱癥的患者是對自己沒有認同,不在乎自己。
要是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實在的活著,也許對自己的存在有象化的知……
原來自己是真的冤枉了傅景琛,還因為的任,搭上了自己孩子的命。
司承佑顯然也明白了,他躺在地上淒然的笑著,大口大口的氣,裏不停的念叨著芮溪的名字。
“芮溪……芮溪……芮溪啊……”
傅景琛知道差不多了,他把阮帶到了辦公室裏安頓好,讓在這等自己,然後就要回去。
阮突然抓住他的手,一臉擔憂的著傅景琛。
“不要殺人,我不想讓你的手再沾。”
傅景琛停下來輕輕了一下阮的臉,然後溫的笑了笑。
“我不殺人,你放心,等我回來。”
“好。”
阮乖乖點頭,有些累了,乏的很,正好可以休息會。
傅景琛把阮哄好,轉過臉上的笑意斂去,立刻恢複了平時的冷漠。
“阿傑,把人弄到暗室裏去。”
“是,傅爺。”
阿傑麻利的拖著司承佑回了暗室,傅景琛隨其後也進去,然後用眼神示意阿傑可以出去了。
阿傑恭敬的點了點頭,後退幾步離開了暗室,還心的把門關好。
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傅景琛故意做給阮看的,他可不會那麽容易就被騙過去。
司承佑這種貪生怕死的小人,會隻為了芮溪就冒這樣的險?
嗬……傅景琛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司承佑從剛才的打擊中還沒回神,當他意識到這房間裏隻有他和傅景琛兩個人,司承佑有些害怕了。
他回來幾年了,自然聽說過傅景琛的手段,年紀輕輕能坐穩這華俄邊境救世主這把椅 的人,怎麽會是心慈手的?
“你還想折磨我?傅景琛,你多顧及一下你父親,別挑釁他。”
“你對傅知遠還真是衷心,我都有點了。”
傅景琛下外套扔在一邊的椅子上,然後鬆開領子的紐扣,戲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雖然傅景琛還沒做什麽,但是司承佑的已經不由自主的抖起來,他想爬起來向牆角躲,卻發現似乎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所以他的已經被打斷了……
“是傅知遠告訴我的,他說你殺了芮溪我才……”
“所以你為什麽要朝下手呢?肚子裏的孩子沒了,你殺了我兒子,這筆賬怎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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