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影逐漸出現在它們視線中。

看到陸，那些生靈毫不猶豫出手，人類，就是敵人。

陸緩緩擡手，一指點出，擊破虛空，整個空間都在，灰的歲月之力如同一道道波紋，扭曲了歲月長河，也扭曲了長河之上視線所以得一切空間。

砰

一聲巨響。

前方，歲月古城破碎，中間被打出一道巨大缺口，佔據整個歲月古城近半範圍，而那些歲月古城的生靈都在那道缺口範圍。

換句話說，它們，都死了。

一擊。

僅僅一擊而已。

本不需要再多的攻擊。

生命無限制強者？三道規律生靈？主宰一族生靈？沒用，通通沒用，在陸絕對的力量強下，什麼都是虛無的。

這是過了生命主宰的絕對力量，此刻，降臨。

歲月古城之下，左擎與右擎待在原地，不敢彈。

它們到了難以形容的天威，這是主宰嗎？

“過來吧，你們現在屬於我。”陸開口，前方，左擎與右擎了，一，背上已經崩潰的歲月古城徹底坍塌，掉落歲月長河，濺起水花。

而它們則默默來到太古城下，托起了太古城。

四棵大樹了。

“繼續。”

太古城繼續逆流而上，不去特意尋找某一座歲月古城，因爲找也找不到，但他相信會有人讓他找到的，只是時機未到。

一段時間後，他看到了第二座歲月古城。

這座歲月古城的生靈看到陸的一刻，毫不猶豫，逃離。

竟然完全沒有出手的想法，好似知道此前那座歲月古城破碎一樣。

然而逃離毫無用，太古城城牆之上一字排開十二粒石子，陸隨手一揮，十二粒石子擊破虛空，準確命中從歲月古城逃離的十二個生靈。

十個生靈直接死亡，一個重傷墜落歲月長河，一個從一開始就逆古了，極爲聰明，等於說歲月長河替它擋了一擊。

陸目看向那個直接逆古的生靈，不是主宰一族生靈嗎？

“特許生靈？”

那個生靈即便逆古都不敢逃，仰太古城之上俯視的陸，恭敬回道：“是，參見大人。”

“你倒是果斷，直接逆古，這可是條萬劫不復的路。”

“總比死了好。”

“越是見過逆古，就越不會去嘗試，死，比逆古更舒服，你應該明白。”

“可是我還沒活夠，逆古或許有一線生機可以離，死，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見過離逆古的生。”陸從它話語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那個生靈恭敬道：“見過。”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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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但我親眼見到那個生靈離了逆古，整個懸浮於歲月長河之上，雖然只是一剎那，歲月古城其它生靈都沒看到，但我看到了，我恰好在那個方向。”

陸看著它：“離逆古後那個生靈離開了嗎？”

“沒有。”

陸驚訝：“沒離開？”

“是的，它，又半流了。”

“什麼形態？”陸不得不問了，這就有問題了。

一般來說，要想離逆古，要麼有主宰層次的手段，這是憑本事，沒什麼可說的，可以逆古，可以離去。

第二種就是運氣。

逆古者如果有主宰層次的手段，也不至於默默無聞，可如果是憑運氣，爲什麼不離開？這種運氣可一不可二，能離一次不代表能離第二次。

從結果看，離了逆古又再次逆古，更像是第一種可能。

這意味著逆古者中存在擁有主宰手段的生靈。

那個生靈回憶了一下：“好像。”它不知道如何形容，便於虛空作畫，畫出了那個生靈的形態。

陸看著，目漸漸變了，變得驚愕，變得，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

歲月古城不斷墜落，碎，掉主歲月長河。

主歲月長河此起彼伏，灰歲月都在起漣漪。

過了好一會，陸讓那個生靈走了。

不僅逆古，還告訴了他這麼大，沒理由再殺人家。

不過，這個還真是，意外啊。

剛要讓太古城繼續行走，之前那個逆古的生靈忽然返回，“大人，還有件事想稟告。”

陸看向它：“說。”

“逆古者其實也在想辦法匯聚，不待在歲月古城可能未必知道此事。”

“很多逆古者發現歲月古城後不一定會立刻衝過去，它們當中有很多聰明的就待在歲月古城外的逆古點等，等其它逆古者出現，然後聯手一起衝擊。”

“之所以有那麼多歲月古城，就因爲要防著逆古者衝擊。”

“古往今來，歲月古城已經被衝擊摧毀不。”

陸沒想到還有這種事，倒也合合理。能逆古的哪個是蠢貨？無不是文明修煉拔尖的生靈，這些生靈不管因爲什麼逆古，它們本都有策略手段。

歲月古城就是一座座雄關，想要衝過這些古城，單打獨鬥顯然不明智，唯有聯手衝擊纔有可能。

這與當初他以神力線條定位逆古點，然後整合逆古者不謀而合。

只是他整合逆古者是爲了對付主一道那些高手，而這些逆古者自發整合是爲了衝擊歲月古城。

道理都一樣。

這麼說，只要定位到歲月古城外的逆古點，就很可能找到一批逆古者。

試想，若大批逆古者同時衝擊歲月古城，哪怕主宰都吃力。

不過逆古真的對嗎？他又到了此事。

如果是人類統治下個時代，對付逆古者的任務就要給他們了吧，否則逆古毀掉的是人類。

現在的朋友不代表就是以後的朋友。

敵我關係取決於利益。

“爲什麼告訴我這些？”陸問。

那個生靈言語苦：“留個善緣，如果有一日大人能想起來我這麼個卑微的生靈，願意將我拖出逆古，小的激不盡。”

陸點點頭，看著這個生靈離去。

宇宙中，每個生靈活著都不容易。各有各的道。

它直接逆古，或許就是想好了留這麼個善緣，所以即便陸不找它，不問它，它也會想辦法與陸對話。

太古城了，繼續逆流而上。

陸沒問這個生靈如何找到其它歲月古城，它不可能知道的。

太古城下有六棵大樹了，數量越多，速度反而越慢，兩棵配合的剛剛好，所以陸將四棵大樹收至尊山，只用一開始那兩棵大樹揹負太古城逆流而上。

沒走多久，看到了戰爭。

主歲月長河發生戰爭，無非就是逆古者衝擊歲月古城。

太古城距離前方那座歲月古城很遙遠，所以沒被看到，但陸卻可以看清前方戰場。

足足五位逆古者從各個方向衝擊，時而攻擊歲月古城，時而歲月長河躲避攻擊。而歲月古城上的生靈正如聖暨所言，花俏的攻擊在這裡沒意義，它們都想盡辦法將出手頻率降低，出手效率提升。

每一次出手都儘可能發揮最大威力。

殺伐榜單漂浮於歲月古城之上，記載了諸多名字，其中一個名字頗爲活躍，愚沉，殺伐榜單排名第五，之所以活躍，是因爲近嗎？

這座歲月古城的最強者應該就是那個愚沉了。

那是一個至強者。

能進殺伐榜單前五，必然是至強者。它只比繁燊排名落後兩個而已。

繁燊是傳說可以拖主宰的存在，一外天讓千機詭演都躲避，可以想象這殺伐榜單的含金量。

“走。”

太古城了，朝著歲月古城而去。

前方，戰爭還在持續，歲月古城的生靈想盡辦法提升攻擊效率，逆古者也在想盡辦法躲避攻擊，如果要穿過這座歲月古城，它們已經可以做到，偏偏沒有遠離，看架勢是想破了這座城。

一個生靈被逆古者拖了下去，直接砸歲月長河，要麼逆古，要麼死亡。

這幾個逆古者都不弱。

那個愚沉同時對付兩個逆古者竟難以拿下，那兩個逆古者都是絕強者實力。

這幾個逆古者聚集肯定耗費了很久很久的時間，否則不會有這般實力，現在看到的是五個，或許一開始衝關不止五個。

漸漸的，太古城被所有生靈看見。

歲月古城那邊看向太古城，逆古者也看去，一個個驚疑不定。

逆古者當即退散，在它們看來，太古城也是歲月古城，肯定屬於主一道，但歲月古城的生靈可不這麼看。

有生靈剛要開口，被愚沉阻止：“等那幾個逆古者離遠點再說。”

如果讓那幾個逆古者知道眼前那座接近的歲月古城是敵人，它們就麻煩了，會腹背敵。

那座歲月古城的出現嚇走了那幾個逆古者正好。

它們只要專心面對這座歲月古城即可。

太古城不斷接近。

前方，歲月古城始終沉默。

陸笑了笑，利用他嚇走逆古者嗎？倒是聰明，不過那幾個逆古者也不蠢，並沒有徹底遠離，而是在看得到的視線極限等待，它們也想知道爲什麼會有新的歲月古城出現。

它們不止見過一座歲月古城，可都是固定的，沒聽說過移的。

除非有歲月古城破碎。

當太古城來到歲月古城很近距離的時候，愚沉才讓旁那個因果主宰一族生靈開口：“對面是誰？爲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