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盔騎士們在山下等候凰王,而一隻在崎嶇巖石間如履平地的巨牧鹿,無疑能吸引諸多眼球。
不人想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特別是見到安努利山脈的惡霸——奇拉、多頭蛇與蠍尾獅後,這種好奇變得越發濃厚。
有人推測全是凰王幹掉的,惟有英明神武的陛下能如此輕易在一個下午的時間將強大魔獵殺。
如今陛下巨龍領主的頭銜,可並非給予他榮耀,而是凰王本在賜予這個頭銜榮譽。
作爲巨龍領主,殺幾隻魔自然不在話下。
可當知曉蠍尾獅乃是被一個小孩所殺,所有人都傻了眼,更傻眼的事在於,這名阿娜塔的士已爲陛下的學生,以及庫諾斯之選。
一時之間艾里昂被這消息弄得滿城風雨,不嗅覺敏銳的老傢伙們已經悄悄離開塔爾·艾利爾,避免介到這場持續百年的糾紛之中。
宴會中的吉爾伽里昂面不善,當見到那個野丫頭爲貴族簇擁的對象之時,他已經猜出伊姆瑞克究竟想做什麼。
艾里昂有著環王國,乃至整個奧蘇安最爲強大的騎兵力量,在卡勒多龍羣復甦,龍王子們回到天際翱翔之後,已是實至名歸的騎兵霸主。
可坐擁上萬名銳騎手的艾里昂,百年以來對奧蘇安戰局的影響可謂小之又小,紙面能力挽狂瀾的兵力,居然僅是勉強自保。
這顯然讓如今主張侵略的凰王很是不滿,而這也讓艾里昂親王很是不爽。
要兵可以,你必須提供一個能商談的條件,而非拿著神選的名頭忽悠人。
吉爾伽里昂正尋思之際,伊姆瑞克已繞過喧囂的人羣,走至親王旁。
凰王陛下舉著酒杯,著被一衆貴族簇擁的學生,面不喜不悲說道。
“本來我們無需如此。”
“本來我們無需如此……伊姆瑞克,我不反對你加冕凰王,甚至很慶幸奧蘇安時隔許久出現一位能帶領阿蘇爾過黑暗時代的君主,可這並不意味著艾里昂會無條件服從於你。”
“是嗎。”伊姆瑞克淡淡點頭,“我總會想起一件事,有關於我父親的……他曾說吉爾伽里昂雖有些狡詐自私,但勇武與無畏並不遜於卡勒多龍王子……
我時常會以此話提醒自己,你是個值得重視的對手或是盟友,狡詐自私是親王的職責,勇武無畏乃戰士本。
可或許是我父親死得太早,沒能見到一位戰士的消逝……這還真是值得慶幸呢,如果讓他知道曾並肩作戰的人,已變怯弱於戰爭的鼠輩,不知會有何想。
應該是悲哀吧,畢竟你們總是期頤著卡勒多力挽狂瀾,讓龍王子承擔一切。”
“激將法於我而言並無用,伊姆瑞克。我清楚知道你的野心,巨龍的征服會將目中所及一切事佔爲己有。
但遼闊的無盡草原足以讓騎士們馳騁,我們與天上的巨龍不同,能清晰見到視野的盡頭。
你的征服,會讓奧蘇安付出代價!”
吉爾伽里昂手指握水晶杯,或許他是一個智者,破富遠見照亮前方的黑暗,但智者永遠只是旁觀之人,絕無勇氣舉起長矛刺向未來。
“呵,所以我就很討厭你這一幅爲了奧蘇安的臉,和艾拉瑞麗一樣,誤以爲延續過往的傳統,就能獲得安靜的生活。”不屑的嘲笑聲,隨著吉爾伽里昂將玻璃杯碎停止,宴會被親王這一舉被迫停下。
在見到面不善的親王,以及角揚起的凰王后,即便是傻子也明白兩位鬧出一點小矛盾。
“伊姆瑞克,我尊重你,乃是出於對歷代巨龍領主的敬意,以及你本人在對抗奧蘇安之敵,所表現出的榮譽。若你想作踐艾里昂,請不要試圖以一些拙劣的方式。”
“例如?”伊姆瑞克饒有興趣笑著,對吉爾伽里昂的威脅毫不在意。
“這個被封爲庫諾斯之選的小姑娘,不過是想利用神靈之便,讓艾里昂騎士們滿足你無盡的征服。”
直白的話,讓很多人都面帶驚訝,雖是僞裝出來的,但也必須要做。
誰讓奧蘇安的政治系決定了,能真正做主中堅貴族的人,乃是親王呢。
“那麼阿娜塔是否爲庫諾斯神選?我需要將帶到林地議會認證嗎。”
吉爾伽里昂艱難回答,“無需如此。”
“那你剛從的話又是何意,神選號召庫諾斯的信徒於凡世獵場馳騁,與我凰王有何關係?”
如此厚不要臉的解釋,讓吉爾伽里昂明白,此時的伊姆瑞克已經完全不在乎所謂的親王面,只要他想得到,就能以各種方式握在手中。
沒了這個庫諾斯神選,還有阿蘇焉的意志,母神的詔令……如果他吉爾伽里昂還想保持對神靈滿是敬意的威嚴形象,就必須咬牙忍下。
大度的伊姆瑞克,拍著冷臉親王的肩頭,笑著說,“你啊,就是太敏了,難道艾里昂騎士在作爲庫諾斯獵手之時,不也是你的子民嗎?
他們的狩獵不僅能給庫諾斯帶來榮譽,也能讓飛馬宮廷向世界彰顯威嚴。”
伊姆瑞克向貝拉點點頭,示意紅鬢家族的小姑娘好好和親王解釋解釋,時代變了這句話的含義。
我或許沒辦法將你的親王之位取締,但想要架空並非難事,若是乖乖配合同座一艘船,自然能分戰果。
可你總是如此不配合,妄圖以一個智者份冷眼旁觀,安靜著本不該擁有的東西,就別怪凰王不客氣了。
幾名高層貴族邀請親王前往別院商談,希您能理解凰王陛下的一番苦衷,還有艾里昂騎士們的決心。
我們對飛馬宮廷滿是歸屬與自豪,但也架不住您多次在戰爭議會出氣不出力。
阿娜塔略帶擔憂來到老師邊,還喜歡這些格直率的城裡人,沒想到居然被他們的頭子盯上了。
看著被人架走的吉爾伽里昂,擔憂問道。
“老師,這不會引起什麼麻煩吧?”
“麻煩?不,怎麼會有麻煩呢,我可是很喜歡艾里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