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次瑪麗恩堡吧……我很討厭商人,但有時候必須同意,他們能給國家增長大量的財富。
打仗不能指他們,可在準備戰爭的時候,他們又必不可。”伊姆瑞克如此勸說老友,別想不開忽然展現一個神蹟。
說什麼你們的皇帝馬格努斯回來了,帶著西格瑪的旨意重新加冕帝國之主,勢必會讓讓帝國迎來一個新的明未來。
當然這樣也可行,虔誠小馬的堅定信仰讓他不會輕易被權力腐化,對帝國無限的熱能保持公正無私。
可西格瑪帝國不是震旦天朝,一個龍帝還有九個孩子協助統治呢,馬格努斯總不能任命一羣頭取代選帝侯的位置。
幾十年的皇帝歲月,已是選帝侯們容忍的上限,政治與信仰乃是兩回事,他們尊重馬格努斯,卻不意味著能讓虔誠者做一個永恆的皇帝。
需知即便是西格瑪,爲皇帝也是經過諸多非議,認爲作爲羅人的他,無法帶領條頓人。
種族、宗教、文化、政治……各種各樣的東西都能引起矛盾,特別對於帝國這種文化差異顯著的勢力而言,能出現一位讓大部分選帝侯表示支持的皇帝,已算得上破天荒了。
“那就去吧,我希那幫蠢貨,還知道帝國因何強大。”
…………
瑪麗恩堡,一座被譽爲帝國皇冠明珠的城市,當然這僅是指商業領域。
作爲舊世界最大的貿易中心,瑪麗恩堡與厄倫格勒、提利爾共同撐起人類的商業脊樑。
橫瑞克河口的重要城市,座落於大陸與利爪海的界口,一百年以前,幾乎所有託尼亞、南方王國與帝國有關的海上貿易都集中在這裡。
這是一個擁有巨大財富和重大機遇的地方,儘管帝國人普遍對貪財的瑪麗恩堡表示鄙夷,卻依然無法阻止財富者的腳步。
作爲韋斯特領的首府,瑪麗恩堡坐落於一片沼澤之上,在遠古時代,人類尚未被古聖創造之前,古老的生曾以此作爲家園。
那便是現今僅存於奧比恩島的沼棲妖,從偏遠沼澤中挖掘而出的古老碑文,無疑說明這個觀點很是正確。
向著瑪麗恩堡行駛的船隻中,伊姆瑞克饒有興趣審閱著最新的報文件。
據商人聯合會向選帝侯會議提出的公投法理來源說明,讓瑪麗恩堡能離帝國的基,正是來源於西格瑪之後最偉大的皇帝——馬格努斯。
凰王瞥了一眼晴不定的前皇帝,“震旦有句話,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認爲非常合適你現在的狀況,覺如何呢?商人們分裂帝國的公投表態,使用的可是你署名的文件。”
馬格努斯咬牙切齒,“我要以西格瑪之名,審判這些該死的異端!”
“說說事的經過吧,讓我有個預備計劃……不,應該說讓我好好樂呵一下。”
馬格努斯沉默良久,認爲這種事說起來或許真有些丟人。
最終在凰王真摯且帶有嘲笑的目中,虔誠者將塵封的往事提起。
“這是偉大聖戰時期發生的事……因爲調了絕大多數兵力支援基斯里夫,韋斯特領最後一任男爵保羅斯·範德馬赫特也隨我一同出戰,結果不幸戰死。
他沒有子嗣與繼承人,在加冕皇帝之後,對韋斯特領的宣稱便接踵而至,諾德領選帝侯口口聲聲說什麼瑪麗恩堡是他的男爵領,還有個塔拉貝克。
也不知道一羣在森林裡日鹿的傢伙,怎麼會和沼澤有所關係。”
“範德馬赫特家族有世襲的權力,但沒有一個人能擔任韋斯特領的主人,數百份請願書來到努恩皇宮,期我賜予韋斯特領的宣稱權。
一些選帝侯更是集結部隊,準備對帝國最富裕的領地手。”
“我最開始的想法是儘可能讓範德馬赫特家族能主持韋斯特領,這樣誰都不能以虛假宣稱開戰……但諾德領和塔拉貝克領的蠢貨,始終咬著不放。
我不能冒著帝國戰的風險,庇護一個失去家主的範德馬赫特……”
“所以?”
“所以瑪麗恩堡的商人貴族們,聯名來到努恩,向我提了一份申請。
無需任命任何一個貴族統治,瑪麗恩堡轉而由最大的商業行會與神殿組的理事會管理。他們保證一切規矩都與從前類似,稅收將納皇帝的國庫,貨貿易將流轉於帝國,無需戰爭便能獲得和平。”
“事實說明瑪麗恩堡理事會的能力不錯,在我執政的六十年裡,每年都給帝國提供了大量財政稅收,減輕不工業化前期導致的資金短缺……”
“可是,可是!”馬格努斯咬牙關,沖天怒火伴隨金與寒氣一同奔涌。
“他們居然想分裂帝國!我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以西格瑪與尤里克的名義,如果是商人的舉,我就讓鐵甲軍把他們槍斃。
如果是曼納恩神殿的牧師,我就讓獵巫人將他們視爲異端清楚,誰敢分裂帝國,我就殺誰!”
如此篤定決心,讓伊姆瑞克跳著眉頭,這可真是一個大坑。
看來瑪麗恩堡圖謀獨立的事,早在百年之前就計劃好了,就等著馬格努斯一死,扶持一個貪財的皇帝上位,靠著金錢攻勢收攏人心。
畢竟爲什麼要納稅呢,皇帝的寶庫和我們商人有什麼關係,只要有錢,即便是惡魔也會屈服於瑪麗恩堡。
錢能僱傭最銳的士兵爲商人服務,能讓對手抱有敬意,卻唯獨不能讓政教合一的強權份子,認爲分裂是可行的。
馬格努斯冷靜下來,他如今不好親自出面,這種意圖獨立的分裂並非帝國真正危機。
“我希你能想一個辦法,阻止瑪麗恩堡理事會的作。”
“我能有什麼辦法。”伊姆瑞克聳肩無語,“我是靈,不是人類,擅自干涉他國政可是忌諱,你也不想見到選帝侯議會第二天的提呈是靈凰王話語權過重,理應保持警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