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希爾給了格蘭瑟姆一個響亮的大子，沉聲問道。

“不要拿逝去的君主當做你發癲的理由，什麼航海王306年，你是被渾沌能量腐蝕得腦子壞掉了吧？！”

見格蘭瑟姆捂著頭，左邊臉頰因白獅衛隊長的力量鼓起大半紅腫，阿蘭娜認爲這不是調查的方法。

不管他說的海航王306年是真是假，至要讓他將前因後果道出。

“科希爾閣下，我們應聽他說完……”

“沒有說完的可能！”科希爾強打斷阿蘭娜的說辭，混沌信徒總會先道出一個石破天驚的說辭，隨即引人開始相信這些瘋狂之語。

等反應過來之時，就已經變他們的一份子。

格蘭瑟姆見有人替他說話，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顧不上臉頰的疼痛，衝著阿蘭娜高喊。

“我說的是真話，我原本是巨龍宮廷的員，可在睡了一覺之後忽然發現變凰王庭的戶籍管理者……

還有伊姆瑞克……他不該是這樣的，他如今這個時期還在滿世界尋找巨龍的蹤影，戰爭領主還是泰瑞昂……”

阿蘭娜剛想分析一下，這是不是某個瘋子的癔癥發作，但格蘭瑟姆的頭顱，已隨著科希爾翠音斧而而墜落。

掉落在地面滾的頭顱，讓阿蘭娜一驚，指著科希爾，神慌張：“你，你把他殺了？連審訊都沒有結束，他擁有自辯的權力！

即便格蘭瑟姆遭到混沌的腐蝕，也需要經過……”

科希爾神淡然，彷彿剛纔殺的人並非同胞：“聽說我，阿蘭娜，我們要時刻提防懷有異心的人，任何對王權有威脅的人……

我們要做的事，不是審訊與調查，而是排除。”

“這，這……”阿蘭娜看著地面滾的頭顱，簡直難以置信，即便是以伊瑞斯對混沌信徒極爲嚴苛的標準而言，科希爾的做法也過於激進了。

沒有多餘的話，連詳細容都沒有詢問，就這麼一斧頭砍死了？

科希爾示意手下將收斂好，等會送到負責理的小黑屋裡焚燒殆盡，以免有任何意外發生。

“阿蘭娜，這裡發生的事，我希你不要向任何人……”

“不可能，我要向艾拉親王檢舉你們的行爲，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一個阿蘇爾。”

“不，當他說出這番胡話後，就不是阿蘇爾，我不會容許任何人對凰王產生威脅！”科希爾怒瞪的眼睛，說明他早已經與從前不同。

芬努的死，於他而言打擊過大，對任何一點細節的掠過，都是對誓言的侮辱。

阿蘭娜一言不發，冷哼一聲離開小黑屋，直奔艾拉的位置。

王庭的花園之中，艾拉對於阿蘭娜的陳述不住點頭，在詳細聽聞科希爾與格蘭瑟姆的事蹟，特別是有關於陳述奧蘇安航海王306年的況時，有些哭笑不得。

“阿蘭娜，我認爲科希爾的理方式並無問題，即便凰王在此，相信也將做出相同的決定……”

“什麼？”阿蘭娜簡直不敢相信，這話能從攝政艾拉口中說出，您不是以仁慈與智慧聞名於奧蘇安嗎，一名阿蘇爾同胞因幾句妄語被斬首，未免過於駭人了吧。

擡手示意小姑娘彆著急，艾拉心想這一切肯定是泰格里斯的主意，也不知道至高大法師心裡究竟在盤算些什麼。

“對於奧蘇安而言，最大的敵人有兩個。

首先是意圖顛覆王權者，靈帝國時隔五千餘年迴歸統一，我們需要時間來保證往後也將如此，任何鼓弄人心的話，都將被視爲叛國。

試想一下，如果按照格蘭瑟姆的話，我的丈夫依舊在滿世界尋找巨龍的蹤影，那麼阿蘇爾能勝過杜魯齊，結束與巫王數千年的恩怨嗎？”

“不能……”阿蘭娜很篤定，如果凰王是芬努，戰爭領主是泰瑞昂，只能說守有餘，但絕無可能結束靈的分裂。

“第二就是混沌信徒，這點我無需多說，黑暗諸神對世界的威脅有目共睹，王庭會盡可能調查每一個疑是混沌信徒的人。

但很可惜，格蘭瑟姆把兩個最大的威脅都佔了。”

“可他不一定是混沌信徒……”

“當科希爾認爲他是的時候，他就是了。”

阿蘭娜腦中一弦忽然間崩裂，猛然想到阿普頓在莊園中的一席話。

誰是混沌信徒無關要，重要的是泰格里斯認爲誰是，又或者說……

只要對王權有所威脅的人，全都是混沌信徒。

見阿蘭娜失魂落魄的表，艾拉猜出可能是對王權的神聖有所失，搖頭微笑安。

“你還太過年輕……但也正是這份年輕，所以才滿是活力。

把這件事忘掉，等你能艾薩里昂證明自己時，他會教導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領袖。”

“說起來，你似乎要參與泰氏兄弟的震旦遠行吧？”

攝政親王的問題，讓阿蘭娜勉強回過神來，尷尬笑笑：“是的，我希這場遠行是一次令人驚心魄的冒險。”

“冒險嗎……說的也是，誰也不知道震旦會怎麼迴應。”艾拉慨些許，這就是麻煩的問題。

“從親王的角度而言，我希這場遠行能爲奧蘇安帶來幸運……但我有一個私人請求，希你能同意。”

阿蘭娜當即站直，向艾拉行禮表達決心。

“請說。”

這姑娘，是伊瑞斯靈嗎……

心中如此想著，艾拉命令侍從取來一本圖冊，遞給阿蘭娜。

“這是一本描繪震旦花卉的圖冊，我希你在冒險的時候，順便替我帶回一些麗鮮豔的花卉……

巨龍宮廷的花園已經被糟蹋得不樣子了，每天都是幾隻雛龍崽子在裡面打噴火，真是讓我傷腦筋。”

可這和震旦花卉有什麼關係……

阿蘭娜翻開圖冊，便見到一束極爲豔麗的杜鵑花，妖豔如卻又麗端莊，在旁特別註明。

此花位於龍帝宮殿之中，爲震旦稀有植，傳說不懼火焰，唯有在燃燒中會綻放得更爲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