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迪斯就對接下凰王的命令到後悔。
首先,馬庫斯是個大老,知識水平約等於胎教肄業,僅會唱的幾句詩歌,是對塔爾的贊禮。
一些複雜的況本無法傳授教導,靈說選帝侯制度的弊端,在選票制度與教會的矛盾,馬庫斯只是直著雙眼,說一句:‘哦,先生,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而一些專業化的基本軍事指揮技能……這讓他想到兩百年前,接手基斯里夫僱傭軍文盲的時候,戰作、口令設置、報解讀……都是用棒一個個教出來的。
其次,馬庫斯是個酒鬼,說酒鬼也不對,他對酒的好並未過職責,但總喜歡多喝幾杯。
習慣喝白蘭地、麥芽酒的帝國人,進盛產高度烈酒的基斯里夫,結果可想而知,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馬庫斯已染上基斯里夫人常見的紅鼻頭。
最後,他是個人類,而且還是個很鄙直率的人類,惟有這點讓朱迪斯有些欣,否則就直接扔給衛國軍了。
莊園宅院中,馬庫斯醉意熏熏給杯中倒上半瓶伏特加,又拿起醃黃瓜和腸,準備犒勞一番自己。
靈很忙,特別是在雙尾彗星高懸天際之時,需要出席多場會議。
他日常的工作,就是每天搗鼓一下長劍,然後用噴水槍給巨龍洗個澡,沒事還能在靈街區溜達一番,看看區別於人類文化的建築風景。
一口醃黃瓜下肚,酸口味讓馬庫斯的有些翻騰,迫不及待想找些東西衝淡味道。
但這就是最好的飲酒時刻,他一口將半杯伏特加喝,辛辣甘甜的口沖刷掉酸,腔中彷彿有烈焰在燃燒。
強忍面部的扭曲,當那酒勁上涌時,他低吼一聲:“爽。”
“塔爾啊,如果能這樣過一輩子,我每天都會給你獻上一隻兔子作爲祭品。”
“但你可能沒機會了……”
幽幽的聲音,讓馬庫斯啃咬香腸的作爲之一愣,他立即站直,紅鼻頭也淡化幾分。
“先生,我只是在向塔爾進行每日祈禱,絕沒有懶!”
剛剛開會回來的朱迪斯,見滿屋子的酒氣,就知道那些基斯里夫僕人不敢拿這位貴客如何,只能遵從要求每日送上酒水和食。
但凰王要你來,可不是搞的!
“克魯泊爾,你還記得剛獲得的職務嗎?”
馬庫斯心中想想,好像靈要自己做他的護衛……但你都能單手吊打我了,還要護衛幹嘛。
“先生,我是你的護衛。”
“既然是護衛,你怎麼能在我陷危機的時候,安心躺在牀上喝酒的!!”
朱迪斯的咆哮聲,就像兩百年前一樣豪邁,飛濺的唾沫漬得馬庫斯滿臉痕跡。
馬庫斯沒敢招惹靈,這是個狠角,殺人別說眨眼了,連手指頭都不用,手下一百多號銳就能把人砍死。
“抱歉,先生,我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不知道。”
耿直的回答,讓朱迪斯只想搖頭表示無語,如果帝國都是這種傻大個,吃棗藥丸。
“現在,拿上你的裝備,跟我走。”
轉離開的朱迪斯,讓馬庫斯鬆了口氣,他立即在牀頭位置拿起新配發的傢伙,一把大砍刀,一把後裝線膛槍,還有頗靈風格的赤白罩袍鎖子甲。
戴上頭盔之際,他眼睛咕嚕轉一下,打量圓桌上僅剩半杯的伏特加,憋著一口氣,如喝水一般全部灌口中。
打了個嗝,他腳有些虛晃來到莊園的空地上,迷糊看著一幫大漢瞅著自己。
朱迪斯對這傢伙真有些無語,出任務還要喝一杯,你祖籍是基斯里夫子吧。
擺手讓馬庫斯滾進隊伍,朱迪斯轉過頭,詢問剛進來的衛國軍高層。
“沙皇宮廷的況如何?”
衛國軍高層的神很是嚴肅,延續過往的傳統,他們按照拉斯柯爾最初的番號米莎之鷹的藍白,還有吸鬼戰爭期間象徵重生的烈焰之鷹旗幟,將徽章設計爲白藍紅三,意爲對神靈的純潔、對戰爭的熱衷、對祖國的忠誠。
戴著三徽章的男人,取出一封來自基斯里夫的文件:“鮑里斯已經失蹤,我們認爲沒有辛存的可能……如今大正教會和一衆波耶紛紛對公主卡捷琳表示支持,衛國軍尚未表態。”
“你們是擔憂卡捷琳幹出腥沙皇的事?”
衛國軍高層艱難點頭,吸鬼戰爭對基斯里夫可謂是一場噩耗,他們時刻在警惕著,一位掌控國家權力的沙皇,又幹出投靠黑暗勢力的蠢事。
“我們希凰王陛下能邀來到基斯里夫,評定卡特琳的資質,是否會有投靠黑暗勢力的可能。”
一個國王的統治者,繼承之時需要他國統治者的認可,這看起來無比荒誕,但又是一個事實。
伊姆瑞克幾乎不干預基斯里夫的繼承權替,只要別鬧出子,給北方混沌找到機會,順便你們這幫蠻子怎麼折騰。
但一些比較特別的人,例如紅沙皇鮑里斯,凰王曾邀請巨熊前往奧蘇安,在親自接見後,給予高度評價,認爲雙方可以加深合作關係。
而這次……不到十歲的沙皇,讓所有人都不敢放心。
當年亞歷山德沙皇被混沌殺害,留下一名冰雪公主繼承皇位,如今鮑里斯紅沙皇失蹤,獨留卡捷琳公主在宮廷中,與當年的況幾乎一樣。
“陛下當前沒力關注基斯里夫的事,他已委任我全權代表奧蘇安的意志……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消息,卡特琳將是一個英明的君主。”
衛國軍高層不懂靈的信心從何而來,但有紅沙皇鮑里斯的前車之鑑,他還是認可了這番話。
在紅沙皇鮑里斯與大牧首康斯坦丁的努力下,已有些式微的大正教會再次崛起,人們再度相信神靈依然在庇護著基斯里夫。
“希您的判斷……能爲基斯里夫帶來一些希,雙尾彗星已至,我們的人民需要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