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鼻老者也被巨大的餘波震飛數百丈遠,圓慈菩薩也好不到哪裡去,上空願力佛珠靈黯淡,小了一圈。
鷹鼻老者臉沉,眼神閃爍著森寒的煞氣,似乎已經被徹底激怒,只見其上青閃,後緩緩出了一對巨大的羽翼,羽翼之上雷四,隨著其雙翅扇,大片的雷霆之,化爲了兩道雷柱,朝著圓慈去。
匿虛空的蕭林看到鷹鼻老者,不想起了凡間的雷鵬老祖,雷鵬鳥,也是上古仙靈的後代,蘊含著雷鵬脈,而且雷鵬鳥天生就能夠控雷電之力,這一點有些像此刻的小黑。
只是小黑又和它們有著本質的區別,噬空神的數量極爲希,每當壽元將近,或者是被打重傷無法治癒之時,就會匿宇宙虛空,收本源,吸納空間之力,進而重新化爲一枚仙卵,這枚仙卵經過漫長的歲月孵化,隨著其境界的提升,蘊含在脈中的天賦也會逐漸覺醒,而且這種記憶天賦,乃是無數年積攢下來的,並非雷鵬鳥這種只是擁有控雷天賦的妖族可以相提並論的。
但鷹鼻老者畢竟是一名渡劫後期修士,無論是境界還是實力,都比當年的雷鵬老祖要強上千百倍,其凝聚的雷霆之力,威力可謂是十分驚人,雷所過,虛空都震,而且在雷柱之上浮現而出的麻麻的雷,幾乎覆蓋了周圍數百丈範圍,如同一片雷霆汪洋,朝著圓慈菩薩轟擊而去。
眼見鷹鼻老者已經了震怒,圓慈菩薩也不敢有毫的託大,金緩緩浮現而出,化爲了一尊眉清目秀得百丈金人,金人緩緩擡頭,雙眸之中已然是充滿了雷霆之。
圓慈菩薩口中響起了晦的經文之聲,其雙掌緩緩展開,瞬息之間,竟是從後再次出兩條金手臂,四條金手臂之上,各自舉著一件佛宗法,分別爲一刀一劍,一面盾牌以及一個古銅的大鐘。
“法相金?”看到這一幕,匿虛空的蕭林也是吃了一驚,這法相金,和蕭林修煉的聖鱗焚天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聖鱗焚天功記載的聖鱗不壞,修煉至極致,甚至能夠凝聚出三首六臂,金搏之下,無疑會佔據極大的主。
佛門法相金,蕭林早就有所耳聞,但這門法相金神通,就算是大日佛陀菩薩,也沒有幾人能夠煉,傳聞之中,想要煉法相金,需要有極高的慧,除此之外,還需要海量的功德信仰之力,哪怕是佛宗中的中院集合全部的功德也未必能夠凝聚一尊法相金。
由此可知,塔佛寺,德火和尚對圓慈也算是傾盡全力的培養了。
法相金,戰力非同小可,看似只多了兩隻手臂,但相比於普通金,戰力卻是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見四隻手臂瞬間拍出了數十掌,金佛掌紛紛漲大,將一方虛空遮蔽,數十個金掌印,呈現四道,轟向了漫天落下的雷霆之力。
“轟隆隆~~”天崩地裂一般,金佛掌印在雷霆之上紛紛炸裂開來,將雷霆之柱炸的四分五裂,前面的佛掌炸開,後面的佛掌繼續接上,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鷹鼻老者的前。
鷹鼻老者臉大變,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圓慈竟是練了法相金,幾乎是想也不想,後那巨大的羽翼伴隨著雷霆之,下一刻,他的軀就在雷霆之中消失無蹤,極遠,一道雷霆一閃之下,就消失無蹤了。
這一幕讓周圍所有人都出了驚訝表,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鷹鼻老者,爲一名渡劫後期修士,還未曾分出勝負,竟就直接逃之夭夭了。
圓慈似乎也未曾料到,眼見鷹鼻老者逃遁,眼神中閃過了一鄙夷,然後袖袍一揮之下,後金其中一隻手臂凌空朝著虛空之上的金骨舍利抓去。
同時那圈願力佛珠則是化爲一個巨大的金圓環,一閃之下,就將其本罩在了其中,然後轉過頭來,看向了正在廝殺的辰和圓心和尚。
仙武者辰和圓心和尚也看到了鷹鼻老者逃之夭夭的一幕,辰心中不大罵,圓心和尚也是微微一愣之下,心中將鷹鼻老者鄙視了一番,兩人也立刻停止打都,施展神通,朝著金骨舍利的方向去。
“兩位,稍安勿躁,這金骨舍利本就是塔佛寺之,還是讓其歸原主吧。”
“圓慈,你好深的心機,竟然修煉了我佛門法相金神通,怪不得你對金骨舍利勢在必得,這金骨舍利不僅蘊含著古佛之力,同時也凝聚著金玄奧,更重要的是這位上古佛,傳聞中也修煉了法相金,看來你是想要參悟其中的法相金奧義,想要風進一步,修煉出六臂大金吧?”
“阿彌陀佛,圓心師兄,你我俱都是佛宗,本是一脈,不如這樣,圓慈得到金骨舍利之後,只需參悟三百載,然後就將金骨舍利,於圓心師兄同樣參悟三百載,如此往復,如何?”
圓心和尚聞言,頓時出了遲疑表,手掌金流轉,卻是未曾抓向金骨舍利,凡而是微微一轉,一掌拍向了辰。
“一言爲定,要是圓慈師妹不遵守諾言,圓心就算是告上大菩提寺,也不與你干休。”
辰沒想到兩人就在這剎那之間就達了協議,鷹鼻老者遁走,以自己一人之力,對付這兩位佛宗四果境大能佛修中的一個還可以,要是對付兩人,他就萬不是對手了。
其手中長槍一槍刺出,磅礴的氣之力,順著長槍涌出,化爲一片淡紅的仙罡之氣,將佛手震的碎,他一擊之後並未繼續攻擊,而是停了下來。
眼下那兩人聯手,他已經沒有任何的機會了,更何況周圍還聚集著不的塔佛寺修士,真要佈置下佛宗大陣,自己到時候想要怕是都難。
他雖然滿心不甘,但也能認清形勢,正暫避鋒芒之際,虛空之上,圓慈金所化大手,堪堪抓住金骨舍利之際,金骨舍利上空,突然浮現出一個數丈大小的漆黑旋渦,從中出了一隻茸茸的黑爪子,竟是一把抓住了金骨舍利了回去,然後旋渦消失,虛空也恢復了平靜。
這突然出現的一幕,讓辰這位二品仙武者也是愣住了,就連圓心和尚也顯出震驚的表,他們兩人之所震驚,是因爲對方對於空間神通的運用,竟是沒有毫的波,就連在場的他們三人沒有任何的發現,是此點,他們就已經輸了一籌了。
“大膽。”圓慈菩薩被這突然出現的變故,驚的一愣,但立刻就然大怒,將出家人的不佛心拋到了九霄雲外,其實任憑誰到這樣的事,怕是都無法繼續鎮定了,更何況圓慈早就對金骨舍利勢在必得,這關係著其法相金能夠修煉至大。
怒吼一聲之下,法相金上的四隻手臂瞬間轟出無數拳頭,拳頭匯聚在了一點,竟是直接將那一片虛空崩碎,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空間隙,但隨之就開始彌合,很快又恢復如初了。
但他並未看到當著面,奪取了金骨舍利的存在,甚至就連那茸茸爪子的主人的容貌都未曾看清。
法相金,如同瘋狂了一般,朝著周圍轟擊出無數拳頭,將周圍數千丈範圍之的虛空,打的轟隆作響,但依舊未曾將躲在暗的存在出來。
發泄了一通之後,圓慈菩薩也總算是冷靜了下來,沉著一張臉,站立虛空之上。
“看來圓慈大師和那金骨舍利也是有緣無分呢。”辰眼見圓慈菩薩也沒有奪得金骨舍利,竟是莫名的心中大爽,不出言譏諷起來。
圓慈菩薩聞言,冷然的目投向了辰,寒聲說道:“施主,這人莫不是你的同夥?”
辰頓時面容一黑,擺手道:“圓慈,某雖然也有心奪取金骨舍利,這金骨舍利乃是上古佛留下來的,並非是你們塔佛寺的私產,人人都可以出手搶奪,那鷹鼻老頭臨陣退,某也就打算放棄爭奪,只是沒有想到一山還比一山高,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終究還未替他人做了嫁,那搶奪之人,似乎並非是人族,而類似於妖族一般的存在,豈會和某是一起的,而且這周圍百萬裡的修士大都知道,某向來獨來獨往,從不與人同行,更不用說與人合夥謀奪金骨舍利了,當然,要是圓慈道友執意認爲是某所爲,某也不是膽小怕事之人,接下便了。”
圓慈菩薩聞言,面容這才略微緩和了下來。
“阿彌陀佛,圓慈相信那奪走金骨舍利之人並非是施主的同夥,既然如此,此事作罷,圓心師兄,圓慈就此別過。”圓慈說完,袖袍一揮,大片的金,閃爍而出,下一刻,就化爲了一道金長虹,朝著塔佛寺的方向去。
德火主持與魔道的一番大戰,讓塔佛寺差點就此覆滅,雖未覆滅,卻也是死傷慘重,急需善後,圓慈菩薩爲眼下塔佛寺境界最高的弟子,自然是要回寺主持大局了。
圓心和尚四下觀察了一番,也是未曾發現奪取金骨舍利之人的任何氣息,也是心中出了一失落表。
金骨舍利,乃是佛宗無上至寶,剛剛出世,就被人奪走,關鍵還是自己都未曾和對方較量過,甚至不清楚對方真實的境界,這等事要是傳揚出去,怕是他大的臉面都要灰頭土臉了。
但他也知道,事已至此,懊悔無用,再看了辰一眼之後,就化爲一道金消失無蹤了。
“有趣,真不知道他是何等存在?”辰臉上出一慵懶狀態,將那烏黑長槍扛在了肩膀之上,微微一閃之下,隨著一道音猛地炸開,其影已然是消失在了遠的雲天之間。
數萬裡之外的一個山林之,虛空突然一陣模糊,下一刻,從中走出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儒生,儒生旁還跟著一隻大黑狗,正是施展神通變化了容貌的蕭林和小黑。
“哈哈,老大,這也太容易了,竟然在那老人眼皮子底下將金骨舍利奪走,看其氣急敗壞的表,真的是太爽了。”似乎是到了蕭林這位主人的薰陶,小黑顯然對於佛宗修士也沒有什麼好。
“也是那圓慈太過大意了,其法相金非同小可,要不是我最近對於規則之力的領悟有所進,怕是無法瞞過其元神探查,真要是起手來,就沒有如此順利了。”
“那是,老大你現在對於規則之力的領悟,堪稱深不可測了,真不知道要是有一天你進階大乘期境界,將會何等恐怖,怕是一般的靈尊聖祖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蕭林聞言,也是搖了搖頭,輕聲道:“進階大乘期談何容易?尤其是我參悟的是三大至尊規則之一的空間規則,進階渡劫中期之後,我就發現自己突破瓶頸的難度正在呈現數倍提升,這也是我雖然擁有造化煉劫丹,也不曾立刻衝擊渡劫後期,而是選擇世煉心的緣故了。”
擺了擺手,蕭林繼續說道:“今日原本只是想要前往塔佛寺論道,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這金骨舍利,蘊上古佛陀之力,要是將其吞噬吸收,怕是聖鱗焚天功能夠更近一層。”
不過蕭林轉而又想到,枯心寂滅禪,他已經修煉到了第一重,仙武境界,卻還是停留在五品之境,聖鱗焚天功依舊停留在涅槃二層,要是能夠吸納這金骨舍利中的氣之力,自己也許能夠就此突破至涅槃三層,甚至是四層。
想到這裡,蕭林就帶著小黑,在周圍的山脈中尋找起來,他想要尋找一個蔽之地,很快他就在一個山谷之發現了一個寒潭,寒潭深足有數百丈,蕭林看著深潭出了一笑容。
他帶著小黑,進深潭,他打算在深潭之,修建一座臨時府,供自己閉關修煉所用,但在下沉了足有七八百丈之後,突然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口。
口之上還鐫刻著四個上古篆文-歲寒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