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淵和姜綰帶著孩子們住在主院,宋九弛和宋九璃帶著孩子們回到他們還未婚前住的院子。
木香和甘澤若水他們幾個被安排在客房。
孩子們這些日子趕路很疲憊,姜綰們沒帶娘,所以親自將人哄睡以后才收拾屋子。
外間有下人收拾,間姜綰并不想讓外人瞧見。
剛要收拾,外頭銀翹輕聲傳話道:“王爺王妃,有貴客臨門。”
銀翹是秋娘剛替姜綰調教好的下人,這姑娘心自信,頗得秋娘真傳,姜綰用著很順手。
“看來知道咱們回來的人不啊,這才剛到家,就有人上門,你猜猜是誰?”
莞爾一笑,宋九淵卻很了然,“除了那位,別人可不敢來的這麼快。”
畢竟來的快就意味著對方一直盯著他們。
“走吧,出去會會他。”
姜綰微微點頭,兩人去了會客廳,果然,坐在那兒等待的是皇帝。
他今日穿的是常服,明明不大的年紀,看起來十分。
“皇上。”
姜綰和宋九淵紛紛行禮,皇帝親自將姜綰扶了起來。
“皇姐不必如此多禮,剛收到你們京的消息,朕就過來了,你們不會怪朕來的早了些吧。”
“自然不會,只是回來的匆忙,還沒派人收拾好屋子做些東西招待皇帝。”
姜綰無奈的笑笑,雙方各自坐下,沒有再客套。
至于皇帝立后的事,姜綰和宋九淵都不便多說,誰都沒提。
反而是皇帝先提了,“朕打算立丞相之為后。”
他表看起來帶了幾分落寞,姜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勸他,只笑著說:
“既然已經選了,往后好好待。”
“皇姐,扶桑已經許久沒給朕來信,和你聯系了嗎?”
或許對于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從前沒怎麼將扶桑放在心上的皇帝,這會兒提起眼底都是懷念。
“來時,我們偶遇到。”
姜綰從袖子里拿出扶桑讓轉的東西,“這是讓我轉給你的。”
“知道朕要立后了?”
向來穩重的帝王,也只有這一刻心中微微有些惶恐。
扶桑知道他立后,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可他也是被無奈啊。
朝堂需要一位母儀天下的國后。
“嗯,知道。”
姜綰并不想哄騙他,他不僅是年人,還是個帝王,應該能接這個打擊。
而且姜綰看得出,對皇帝來說,七六是最不值得記掛的。
皇帝也沒有避著姜綰和宋九淵,直接當著他們的面打開包裹。
包裹里是一個小小的檀木盒子,到了這一刻,他忽然有些張。
最終他還是快速打開盒子,看清楚里面的東西時,他瞳孔微微一。
下一秒差點將手里的東西甩在地上。
姜綰距離并不遠,清楚的瞧見里面躺著一塊玉佩,還有一木雕的簪子。
這簪子的手法有些糙,想來是有人親手雕刻的。
不用想也是皇帝當初和扶桑正好時送的禮。
除此之外,下頭似乎還放了一封信。
皇帝輕輕咬著牙,“倒是放手的如此灑。”
他著盒子的手微微泛白,面很難看,也是在姜綰面前,他才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皇弟,既然有緣無分,也不必勉強。”
姜綰不太會勸人,只是不忍看他如此難過。
皇帝沒說話,打開信仔細看了起來。
信里說了什麼姜綰和宋九淵無從得知,但看完信的皇帝將信了紙團。
“好,既然希朕兒孫滿堂,朕自然會兒孫滿堂和樂融融!”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姜綰也佩服扶桑的勇氣。
這樣拿得起放得下的姑娘,怕是會永遠為皇帝心中的朱砂痣。
往后誰也越不過他在心中的地位。
若回了京都被錮在皇宮,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相看兩厭。
扶桑很聰慧,起碼皇帝永遠記住了。
“皇姐,扶桑說有了心上人,你可曾見過?”
皇帝咬牙切齒,當初他就不該放手,他總覺得扶桑心中是有他的。
即便走的再遠,起碼還會回來見見。
沒想到才這一放手,扶桑就像自由的鳥兒,不愿意再回來。
“這……我倒是未曾見過。”
姜綰想到那位譚伍,解釋道:“我和扶桑就見過一面。
次日便各自忙著趕路,也沒有同行過,我邀請來京都,說暫時不回。”
和譚伍到底清清白白,姜綰自不會瞎說。
只是往后有什麼,卻不是能控制的。
“那肯定是氣朕立后,所以說有心上人來騙朕的。”
如此說來,皇帝心里就好許多。
只是瞧著手里的東西,他大概明白,扶桑這是要永遠和他撇清關系了。
他還是心痛不已。
“皇姐,王爺,此次朕厲害也是非得已,朝堂上的老臣一直說朕后宮閑置,必須立刻誕下子嗣。”
皇帝滿臉憂愁,他有些后悔,若是當初留下扶桑……
“扶桑早些年子損,所以也不能給你留下孩子。”
姜綰冷靜的幫他分析,“即便調養好能生孩子,你覺得他們會讓扶桑的孩子坐上高位嗎?”
這些人最看重份,扶桑的份在們眼中很低賤,莫說皇后,就連貴妃都是不可能的。
皇帝:……
他的沉默便說明了一切。
即便是他自己本人,或許都做不到心無芥。
下一任帝王的母親,份不能太低。
“既然已經選擇放手,那就徹底放手吧。”
姜綰也不怕得罪皇帝,實話實說,皇帝嘆了口氣。
“皇姐,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放心,我不會去打擾扶桑的。”
雖然心痛和難過,但他不想面對扶桑恨他的眼神。
“明日朕在宮中準備了歡迎宴,皇姐你們帶著朕的外甥外甥一起來參加。”
皇帝走的時候看起來有些魂不守舍,姜綰有些憂心。
“宋九淵,你說他會不會黑化啊?”
“黑化?”
宋九淵一時沒品出這話的意思,直到姜綰解釋。
“意思就是發瘋,比如將扶桑抓回來囚這樣失控的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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