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撤走搬家公司,宋忙讓司機掉頭回了出租屋,垂著腦袋道歉:“我錯了。”
“你竟敢把我忘了!!”
沈絨憤憤地砸了兩下桌子,嚇得宋抖了兩抖,“你知道睡覺的時候突然有人進來有多可怕嗎!你知道以我的貌有多人覬覦嗎!!”
“對不起對不起。”
宋在謝卿淮手底下爬滾打十一年,最擅長認慫道歉。
狗地轉倒了杯茶,遞到沈絨邊,仰著腦袋:“消消氣消消氣。”
沈絨沒好氣地喝了口水,見咬著,一副楚楚可憐模樣,氣消了大半,撇撇:“往我上用人計,不好使。”
“哦。”
宋蔫蔫走開去翻冰箱,切好吐司放進麵包機裏,眨著眼睛問,“要不要黃油。”
“要。”
等吃完宋親手烤的微焦吐司,沈絨的氣已經全消了。
癱在沙發上刷手機,順問道:“怎麽突然找搬家公司?”
“辭職了。”
“這麽突然?為什麽?”
見好奇得,宋幹脆將事同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哪知越說越生氣,宋手從廚架上出一把菜刀,憤憤往菜板上一砍,氣得跺腳:“房子是他們不經過我同意就搶的!他們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嘛!”
暴躁專業戶沈大小姐掃了一眼,嫌棄地搖搖頭:“不行,你這樣,就算拿著刀上門,人家都不帶怕的。”
小孩就是小孩,連生氣都這麽綿綿的。
隻有頭發微微炸,臉頰泛紅,撅得翹翹。
旁人見了,還以為拿著個玩呢。
“那這樣。”
宋腦中明地思索了下,“我畫個惡妝。”
沈絨冷笑一聲:“你幹脆帶個惡去好了。”
下一秒,宋就眨著那雙誰見了都心的眼睛湊上來,手裏還拿著菜刀,甜甜喊:“絨絨~”
沈絨:“......”
。
這天底下最大的惡,不就是本人嗎?
站起,劫走宋手裏的菜刀,氣勢洶洶:“多虧姐英雄漫畫看得多,等著吧,今天必須把這場子給你找回來!走!”
宋歡呼:“絨絨好帥!”
沈絨:“嘿嘿,低調。”
-
等站在宋氏集團外,兩人微微仰頭,瞧向頂層。
高聳雲的建築,兩塊立牌格外顯眼。
【長安】。
這是集團的名字。
宋母親親自取的。
沈絨,忽而有些犯怵:“你說我倆打得過嗎?”
“沒事兒,有保鏢跟著我呢!”
宋拍拍脯向保證,“不會有事的。”
沈絨放心了:“那就行,走。”
兩道影來勢洶洶,因著個子小,很容易就混進公司。
然而們沒瞧見的是,半分鍾後,保鏢被嚴嚴實實攔在外頭。
無奈,其中一名保鏢回到僻靜,給謝卿淮發了條消息。
-
很久沒來,路線宋也記不太清楚。
在前臺繞來繞去,晃了大半個小時才打聽到,夏寒燁的辦公室在頂樓,夏晚眠今天也來了。
有了目標,兩人暗溜進電梯,等按樓層時卻犯了難。
頂層辦公室,需得刷卡才能上去。
正苦惱著,剛關上的電梯門再次打開。
有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微頓,視線掃過兩人,隨後走進來。
他瞧著有兩分斯文,上氣質獨到,看著就不像是普通員工。
兩人默默牽,警惕又心虛地在電梯角落裏,生怕還沒報上仇就被趕出去。
哪知男人按了個九層,樂於助人地問:“你們去幾樓?”
宋試探道:“最頂樓?”
男人頓了頓,兩人登時心髒跳出嗓子眼。
卻見他哦一聲,沒什麽反應,刷刷工卡,按下三十五層。
電梯旋即快速上升。
宋和沈絨對視一眼,嗓音細若蚊蝻:“謝謝。”
期間進來又出去了幾個員工,都穿著職業裝或工服,顯得兩人更加格格不。
好在等上了三十層,沒人再進來。
沈絨鬆口氣,拍拍宋肩膀:“我們是來教訓夏寒燁和夏晚眠的,拿出點氣勢來。”
“好。”
既然是來找茬的,那必然要有點找茬的樣子。
宋深吸一口氣,攥拳頭鼓足勇氣。
然而電梯門開瞬間,剛抬,側沈絨已經張牙舞爪地衝出去:“夏寒燁,夏晚眠,給我滾出來!!”
“......”
宋覺得,自己還得跟沈絨多學學。
隨其後,小臉板著,冷冰冰的。
出乎意料,辦公室外連個人影都沒有。
助理位置上也空落落,倒是電腦開著,屏幕上是工作信息。
突然有種不好預,下意識出聲:“絨絨!”
話未落,沈絨已經被畫片中的英雄主義衝昏頭腦,打定主意要幫報仇,直直衝進董事長辦公室裏。
宋心猛地揪,也顧不得多想,忙跟上去。
然而跟前人突兀停住,沒來得及反應,直撞上去。
哎呦兩聲輕喚。
宋捂著腦袋淚眼朦朧:“絨絨,怎麽啦?”
邊說著邊抬眼,瞳孔微,就見幾米外的辦公桌後,夏晚眠懶懶靠坐著,額頭上似是被重砸中,鮮直流,一路順著臉頰下,粘在邊。
偏還笑瞇瞇地,朝兩人招招手:“坐呀,早聽說你們要來,我把員工都趕走了。”
沈絨到底是小姑娘,再縱也被這詭異畫麵嚇退半步,抓住宋手腕,嗓音有些:“不是我,我沒打。”
宋下意識將護在後,瑩白小臉微涼:“沒事,我在。”
“是不是你,可不是你倆說了算的。”
夏晚眠笑笑,按下遙控。
隻見投影幕布上,方才走廊上的監控畫麵曆曆在目。
【沈絨從電梯跑出來,滿臉怒容衝進辦公室。】
不僅是畫麵,聲音也有。
幾乎是瞬間,宋就明白的意圖。
難怪剛才那個男人毫不過問就給他們按電梯,難怪外頭一個助理都沒有。
怕是早料到會來,設下的圈套。
往沈絨前又站了站,指甲嵌進掌心,疼痛迫使冷靜。
口吻也淡:“你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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